黑色的浪潮犹如海浪,人力无法抗衡,就连仙都不行。那一片金光之地,眨眼就被淹没,看的下方的白虎族人心惊,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如何可怕的一股力量,个体的力量在他们面前真的像是蝼蚁,一碾即碎。
“大长老!快啊!”
有强大的气息从那金光之处炸开,一位大罗金仙在此刻极尽升华,燃烧自己的生命,施展可怕的法则神通,几种道术展开,短暂的防御住了诡物的攻击。可这只是短暂的手段,那一片片法则并不能完全的挡不住这些诡物,甚至有些强大的诡物自身像是游荡在泥泞的澡泽之中,艰难的朝着众人杀去。
事实上,距离他们出现在壁膜外面到受到攻击,这才过去了五秒的时间,便已经损失了近半的人手。白虎族地之中大长老此刻正在满头大汗的催动阵法,要将上面这些人给摄回族内。
只是大阵刚刚开启过,想要再次开启还需要一段缓冲时间,就算大长老皆力出手也只能短暂的缩小了一下缓冲的时期,根本不可能立即就将那群人给带回来。
也就是这一个短暂的时间,外面的精英再次死了一片,这种诡物的攻击太过神秘,防不胜防。甚至当白虎族那位大罗金仙燃烧生命守护族人的时候,还惊动了几位诡物之中的大罗金仙。
这简直就是加速他们的灭亡,诡物之中的大罗金仙无比可怕,像是什么都不能阻拦它们,沿途所过,所有的诡物退避,甚至有迟疑者会被直接撕碎,吞入腹中。
这种景象无比骇人,大罗金仙的诡物还没有靠近,就已经将白虎族的精英们给吓得浑身发抖。
它们犹入无人之境,横行霸道,浑身散发着冻僵生灵神魂的气息,嘶吼间甚至能让生灵的意识恍惚。同时它们的速度的极快,一眨眼就闯出一片无人区,杀入了这些精英群之中。
这像是饿狼入了羊群,大罗金仙级别的诡物,自身仿佛融入了法则海,在那法则壁膜下,根本没有丝毫的阻力,一过来就掀起腥风血雨。
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是虐杀,片刻间又有十几位族人被撕碎,血肉翻飞,被这些诡物吞噬,他们是饿狼,渴求生灵的血肉,这样做好像能让它们凝聚肉身,它们无比渴望生灵的血肉。
仅存的一位大罗金仙,他的眼眶都红了,看到自己的族人被一个个的撕碎,他几乎发狂,怒吼间,爆发出了最强大的力量,飞身而去,要与诡物厮杀。
大罗金仙,他们凝练法则入体,他们的身躯就是最强的战体,一举一动间有道韵流转,无比的强大。
下一刻双方厮杀在了一块,白虎族大罗金仙怒吼,浑身无量金光璀璨无比,犹如利剑要斩灭万物。
诡物嘶吼,镇骇对方的神魂,出手间,黑气缭绕,一双鬼爪无声无息的探出,隐约要撕破空间。
“啊!”
白虎族大罗金仙惨叫,他根本挡不住对方,一声嘶吼,就让他短暂的失神,下一刻鬼爪探来,无视法则,直接刺破了他的心脏,空出一个血淋淋的洞口。
他瞪大着眼,不可思议的低头,仿佛在做梦,不能相信自己一位强大的大罗金仙就这般被人洞穿了身躯。
“呜呜呜……”
诡物狞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一把抓碎了对方的心脏,贪婪且胡乱的填入自己的口中。随后,它猛的张开大嘴,一张丑陋的嘴巴呈病态般的睁大,一口就吞了这位大罗金仙的脑袋。
这一刻,白虎族的大罗金仙神魂灭亡,残缺的身躯无力颤抖了几下,轰然倒在地上。随后,有无数的诡物嚎叫,疯了一般扑来,争相夺食,整个场景就如屠杀现场,见了令人胆寒。
这一眨眼的时间,此地血流成河,百人的白虎精英小队眨眼就被覆灭在了此地,只能看到鲜血流淌,却望不见一具完整的尸体。
白虎族地静寂,众人无言,愣愣的望着天空,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的寒冷透体而过,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大长老停下了法力的输出,他楞楞地望着天空,终于知道之前的那股不安感到底从何而来。
“天灭我族啊……”
他轻叹,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这如同蝗虫一般的大军之中甚至让他察觉到了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他根本不敢多想,若是猜测为真,这一次将真的是白虎族的劫难。
壁膜震动,百位精英白虎族人的引发的骚动并没有在这诡物浪潮之中掀起什么波澜,转眼间,一地的尸骨就被啃食干净,这些穷凶极恶的诡物连骨头都没有放过,将白虎族人给啃了个干净。
随后,它们又开始撼动先天阵法,金色的光芒在众人头顶闪耀,不时泛起一阵波澜,这实在令白虎族人担忧,生怕头顶阵法承受不住忽然爆碎开来。那个时候,恐怕整个白虎族地都会遭受诡物的冲击,或许在诡物的杀戮下,这片仙地将会寸草不生。
“不行,这样下去根本挡不了多久。”
沉寂了许久,这才有族人开口,他们感到恐慌,那黑压压一片,甚至看不到的天空给了他们很大的心理压力,在这种碾压性的数量以及实力下,一种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中油然而生。
“确实,这样下去根本撑不了多久。”
有长老开口,他们明白先天阵法的可怕,同样也明白先天阵法的承受程度,这些东西的攻击力度虽说不强,但是数量摆在那里,持续下去早晚会破阵,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杀,杀出去!所有的族人都出去战斗。”
大长老非常的果决,知道已经到了关乎白虎族生死存亡之际,直接下达了这么一个命令。
有族人闻言,面色不由一白,光光只是看一眼头顶密密麻麻的诡物就已经足够这些人头皮发麻了,真要是出去战斗恐怕还没出手气势就先弱了,更何况还有前车之鉴摆在那里,那流淌在壁膜之上的鲜血实在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