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众人的胡思乱想,而到底是怎么回事,华东政*府是否真有治疗鼠疫的特殊药物或治疗方法,还是要听一听华东政*府自己的说法才行,现在有人终于提出了这个疑问,而其他人对此也都充满了期待,只看周唯颖怎样回答。
而周唯颖微微一笑,道:“各位请放心,这个问题在会议期间,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这并不是今天我介绍的内容,因此还请各位耐心的等待。”
听了周唯颖的话之后,众人虽然有些失望,但更多的还是对会议后面内容的期待。挝会议的议程却似有意钓众人的胃口似的,第三天的安排并不是介绍疗鼠疫的特效药什么的,而是参观防疫营区。
其实防疫营区都设在东北地区,而且在疫情结束之后就都拆除了,现在就算把所有人都拉到东北去,也看不到什么,但为了这次医学大会,华东政*府在上海又兴建了一座防疫营地,当然是微型,主要是将其功能都表现出来,不过制做了一个10*10米的大型沙盘,按比例将哈尔滨的防疫营地完整的体现出来。因为哈尔滨的防疫营地是各防疫营地中规模最大,设施最完善的,因此最具有代表性。
尽管众人对今天的安排有些失望,但参观一下防疫营区,也可以增加不少见识,而且也有实际的价值,毕竟按周唯颖所说,治疗鼠疫的特效药迟早都是会向众人介绍的,因此也就都打起精神来,首先来到沙盘区,听周唯颖介绍。
防疫营区主要分四个部份,病疫区、隔离观查区、后勤居住区、医用物品消毒区,每个区域都是独立的,用道路隔开,道路还可以兼作停车场,并且在区域外围还安装了木栅,严禁随意出入。而且除了后勤居住区之外,进出其他三个区域进出都要经过消毒室、更衣室,换了服装、完成了消毒之后才能出入。其中病疫区是其中最大的,又分为轻症区、重症区、治疗区、医务人员休息区、临时物资区等几个主要的区域;每个区域各有分工,井然有序。隔离观查区主要收容疑似病例,而其他近密接触者的隔离,则另行安置。
众人围在沙盘边,听着周唯颖的解说,都频频点头,不少人还拿着笔记本记录,虽然在华东政*府所发的资料里,对防疫营区也有详细的介绍,但毕竟不如实物来得直观,再加上有周唯颖的解说,众人也都基本全部清楚,整个隔离营的分工明确,功能齐全,而各个区域之间也充份隔开、互不干涉,也尽力避免了营地内的传染,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以前发生鼠疫时,各国也会建立一些临时的治疗营地,但和华东政*府设计的营地相比,就差得太多了,因此不少人也想到,以后本国再发生疫情,建立防疫营,完全就可以按照这样的设计布置。
看完了沙盘之后,周唯颖又带领众人,参观修建好的防疫营地,虽然只是微型,主要是各个功能帐蓬的内部布置、设施。刚才看沙盘是从宏观角度,而现在参观防疫营地,则是从微观角度,两者一结合,对整个营地的功能布置也更为清晰了。
因此在参观完防疫营地之后,众人都觉得十分满意,就算是不知道治疗鼠疫的特效药,但了解了这么多的知识,也是不虚此行的。
三天的会议结束之后,休会一天,组织参加会议的各国专家在上海参观游玩了一天,让他们看一看上海的城市风貌,对华东政*府也有更为直观的了解。
第二天,会议重新开始,各国专家终于等到了他们最期待的时刻,今天由刘学明来介绍在这次疫情中,华东政*府使用的两种特效药,实际就是抗生素和血清。华东政*府对这两种药物也进行了命名,抗生素命名为安疫素、血清命名为康宁清。
刘学明首先介绍安疫素,道:“各位都应该知道,在自然界中,某些微生物对另外一些微生物的生长繁殖有抑制作用,在学术上,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为‘抗生现像’。而鼠疫的病因其实就是感染鼠疫杆菌,因此按照这个原理,在大约50年前,我们还居住在海外的时候,有一位名叫吴任铭科学家认为,如果能够找到一种可以抑制鼠疫杆菌的微生物,并从中提取抗生素,制成药物,一定是可以治疗鼠疫的,于是他就根据这一原理,展开了研究工作,经过了30多年的努力研究,他终于成功的找到了可以抑制鼠疫杆菌的微生物,并且成功的从中提取抗生素,只是刚刚研制出试验药品,这位科学家就因工作操劳过度而病故了。”
听到这里,现场顿时响起了一阵惋惜的叹息声,为这位科学家的不幸感到惋惜,毕竟能够成功提取抗生素,这就是了不起的成就,何况己经研制出试验药品,离最终的成功也只有一步之遥。
刘学明接着又道:“不过在他病故之前,他将自己研究成果,笔记等资料全部无偿捐献给国家,并委托国家组织医学专家,在他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继续研究治疗鼠疫的药物。于是国家组织医学专家,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用了差不多20年的时间,在这期间,发生了我们居住的海岛火山爆发,我们只能出逃,还一度中断了研究工作,终于在2年前研制出了这种治疗鼠疫的药物成品,只是缺乏大规模的临床验证,正好遇到这次鼠疫,坦白说我们也是在这次鼠疫中进行临床试验,目前的结果来看,这种药物对治疗鼠疫确实有很好的疗效。当然,我们对治愈患者的情况还会进一步追踪观查,尽力完善这种药物,另外在此基础上,开发了新的药物治疗其他疾病。”
等刘学明说完之后,会场立刻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不少人都激动不已,因为“抗生现像”在这个时代己经发现,而且利用 “抗生现像”对付病毒这个构想,也有不少科学家提出过,只是一来怎么从微生物中提取抗生素,这个时代还没有这种技术;二来自然界的微生物种类繁多,那一种微生物能够制鼠疫杆菌也不得而知,因此这种构想目前也仅仅只是停留在构想上,无法得到证实。
而华东政*府的成功证明,这个构想是正确的。显然华东政*府己经掌握了从微生物中提取抗生素的技术,并且还找到了能够制鼠疫杆菌的微生物。
其实在疫情期间,华东政*府就己经考虑到,抗生素药物的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医学界,将是一次革命性的事件,同时发现抗生素的人,也必将获得极大的荣誉和声望,并且以这个发现而获得诺贝尔奖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旧时空里,抗生素的首先发现者是美国科学家亚历山大•弗莱明,他在1928年首先发现,并成功提取了青霉素。后来又经英国病理学家瓦特•弗劳雷、德国生物化学家鲍利斯•钱恩进一步研究改进,成功的将青霉素用于医治人的疾病,因此三人在1945年共同获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
本来华东政*府是打算让某个元老、或团队认领抗生素的发现者这一名号,因为虽然在旧时空里,诺贝尔奖出现了许多争议,但这些争议主要是集中在和平奖、文学奖这两项上,而另三个科学类的奖项,基本争议不大,因此在科学类的奖项上,诺贝尔奖还是有相当大的权威性。如果华东政*府让某个元老、或团队获得诺贝尔奖,对提升中国的知名度、国民的信心是有极大的作用。当然认领的元老、或团队必须签订一个知识产权转让书,将发现抗生素的知识产权无偿转让给华东政*府所有,只是领一个虚名。
但问题获得诺贝尔奖的巨大荣誉,即使是只有一个虚名,没有任何的经济价值,其名誉的光环也是极为可观的,另外即使是放弃抗生素的知识产权,但以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身份进行讲学、出书、挂职等活动,一样可以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
这样巨大的荣誉以及经济价值,无论落到那个元老的头上恐怕都不合适,因为其他的元老恐怕都不会服气,既使是以团队的名议担下这个荣誉,也同样会在元老内部引发巨大的争议,毕竟团队最多也就是十几个人,根本不可能让所有元老都满意,弄不好会在元老内部产生巨大的矛盾,甚致是造成分裂,后果相当严重,因此华东政*府在经过了几次详细协商,并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最终决定虚拟一个假人来担这个名誉,“吴任铭”谐音就是“无人名”,这样元老们也就都不用争了,也就不会产生内部矛盾。
当然这样一来,华东政*府极有可能不会以发现抗生素的名议获得诺贝尔奖,因为诺贝尔奖通常是不会颁发给去世的科学家,但由此避免了元老之间分裂,这还是值得的。而且以后使用旧时空的科技成果,也都是这样处理,严禁元老认领,秦铮对此的总结是:盗取旧时空的科技成果让中国弯道超车发展也就算了,如果用来冒领诺贝尔奖那就太过份了,有本事我们自己发展科技,拿出真的科技突破,去拿诺贝尔奖,那才算真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