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至也怀着一丝惧怕,但更多的是害羞。这个比她小了4岁的男人,将注定是她命中的天子。虽然在此之前两人只在画店见过一次面,但“少帅”之名,她可是如雷贯耳已久。画店一幕历历在目,心中充满了温馨。但忽然间眼前一亮,原来自己被掀了盖头。后面的事情,她略有猜测,也不敢尽信,她的芳心可可,胸前似有一头小鹿乱撞。
正沉浸在往事中,一张英武的面孔突然出面在自己面前,将陷入遐思中的于凤至惊了一跳。这张脸的主人一身西装,潇洒飘逸,但是嘴角贼忒兮兮,像极了农家轻薄无行儿郎的手段。他掀开红盖头后,调皮地向自己的颈内轻呵了一口气。这一动作虽然对她有些放浪,但一想到是自己的未来----应该说从现在就是的丈夫的调笑,不禁腼腆一笑。
这一笑,满屋温馨,尴尬的局面不再。落下盖头的于凤至美不胜收,娇柔万状,比之前段时间第一次上门时又一番模样。张汉卿望着眼前的美人儿,心下大为满足:“谁说村姑无美女?这样的美人儿到哪里去找?”
想到历史上从此之后无论自己是荣是辱,她都没有放弃对自己的爱,最后竟还主动解除婚约,只为成全自己和赵四小姐的爱情。这种诚挚之情,深沉之爱,历久弥新,抵得上千言万语、海誓山盟。“娘子,我来也”。他嘻笑着说。
张汉卿的这场婚姻,注定要不为意志所转移。正如婚联所描述,双方一个是督军家的长公子,一个是奉天首富的女儿,正是门当户对、堪为互补。更因为是双方家长的首肯、私下里也有郎情妾意,所以都心满意足。
于凤至虽然年长,于男女之事上却要甘拜下风。张汉卿两度为人,自然于见识和经验都有过人之处。对这种大家闺秀,他还是有种期盼。夫妻关系,你弱他就强,与早熟且开放的熟女做事、和与未经人事的姑娘肯定是不一样的感觉。至少,于凤至是羞红着脸的,尤其当张汉卿笑嘻嘻地脱去外套,哼着记忆中《西厢记》中动人的小曲时:
“灯下偷睛觑,胸前着肉揣。畅奇哉,浑身通泰,不知春从何处来?”
我们的于大美女就更害羞了,动也不敢动,她还记得母亲在她出门的前夜和她讲得那些羞人的事:“男人嘛,顺着些,在床上由着他。男人高兴了,女人的日子才好过。”由着他做什么,自己也曾在大人的一些家常里短中琢磨个大概,无非是那些羞人的事呗。这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天地交合才有人类的繁衍啊。
她也就屏着息,蹑手蹑脚地蜷缩在床边,等待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来胡作非为。
张汉卿倒犯了难了。按这年头男尊女卑的传统,自己一个恶虎扑食,对方只怕也只得认了。不过他已经不是初哥,那种纯粹的冲动已经弱了很多,自己在红牡丹身上都没这么干过,别说自己的元配夫人了。
看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己忍不住大男子气概发作。虽说媳妇比自己还大,但初次行房,总不要给她留下阴影吧。人说闺房之乐,不能把她变成这方面冷淡就不好了。
张汉卿嘻笑着偎到于凤至身侧坐下,伸出右手揽住她的腰。手指触动,发觉于凤至身子一耸,于是轻笑道:“你现在是我媳妇,那么怕我干什么?”便用手摩挲,从上及下,只觉得她遍处滑腻,鼻边嗅到缕缕清香。古人说人生四大乐要把“洞房花烛夜”放在首位,果然是有其道理的。
想到眼前这个美人儿马上就被自己逞其所欲,身体某处就起了变化。没办法,年轻啊,就是有资本啊。
于凤至本来还有些恐慌,被他这一阵抚摸,只觉得浑身发痒。本来还能忍住不说,但张汉卿的手越摸越离谱,同时人也贴到她身边,不由得低低哼了一声:“痒。”
张汉卿要的就是共同语言,不然一个人在那瞎动有什么乐趣?这种事还是互动有意思些,不管她是主动也好,被动也罢,有回应,就表示她还是有感觉的。他凑到于凤至嘴边,“哥给你挠挠。”
于凤至“扑噗”一笑,这个男人比自己还小了几岁,一口一个花花,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张汉卿见她敞开心扉,也露出几分小意。从今天起,她将是自己的妻、大帅府的贤惠媳妇。不管他们之间的感情曾经经历过什么,她将是自己的贤内助无疑了。而且他没想到的是,因为自己的穿越,让于凤至迥异常人的经商天赋充分地被发掘出来,也让自己好风频借力,这是后话。
不过此时,他看向于凤至就像待宰的羔羊。既然是夫妻,自然该有夫妻的样子,放在今晚,就要有夫妻之实。
“老婆,我来给你更衣。”他笑吟吟地看着于凤至慌乱的样子,凑在她耳边说。订亲那天她还和于一凡“考察”他,又在古玩店给他指点迷津,那时的她完全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落落大方。今晚怎么了?忸忸捏捏看起来很不自在啊!
于凤至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她已经感觉到张汉卿男人的粗气吹得自己脸角一阵发烫。可是无论如何,她没有拒绝的道理,要不然就自己更?更羞人!
“我自己来!你…别看!”她只能侧开身子,避开张汉卿贼特兮兮的眼。
“哦,我不看。”张汉卿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避开的觉悟,他叉开五指虚挡在眼前。灯下看美人,本来就是一种享受,何况还是其脱衣。
于凤至本来是低着头说的,也羞答答地解开新人吉服。可是在把吉服挂起来的瞬间,蓦然看见张汉卿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观摩她的一举一动,羞耻之心大作,一口吹灭了油灯。乌七麻黑,看你怎么再看!
可是黑夜里的张汉卿更是变本加厉,他要行使做丈夫的权利了,哪怕是小丈夫。于凤至自己吹的灯,还没有适应由光明到黑暗的转换,他已经偎过来了,连搂带抱被他困在怀里,动弹不得。然后便觉他从腮边一路亲过来,未及惊呼,自己的一张樱桃小口便被他含在嘴里,半晌呼吸不得。
黑暗里只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不剧烈但持续,然后就听到小张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哇靠!”然后是张汉卿悄悄地问她的声音:“凤姐,你那里绑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结实?”
原来咱们的小张已经在她的半推半就之下顺利攀上两座高峰,但是因为被不明衣物包围,急切之下竟然越扯越紧,最后居然卡扣了。
于凤至开始还以为是他调笑,红了脸转过脸去不理他。一切事情都由得他可以,陪着他说些羞人的话自己却怎么也做不到,黄花闺女当然做不到张汉卿这样放得开。这夫妻间私房话,怕是得到两人在身体上都熟稔了女人才会游刃有余的吧?
张汉卿见没有回音,自己也无趣,便要点灯看,于凤至死活不让他开灯但终于没有用。知道今晚这一关肯定要过,但关灯和开灯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汉卿是个能啃硬骨头的人,做事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在他的努力和坚持下,终于扒到她的腰上一个层层缠着的束带。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张汉卿宛似穿越到了古代。“都什么年代了,这女人还用布裹着胸,不知道这对发育有害吗?”他心里咕哝着一句“为什么红牡丹能用胸罩呢?”于凤至背过脸,根本不敢看这场面。
其实是张汉卿太超前了,现代意义上的胸罩这种新事物,是在1907年,由法国设计师保罗•波烈发明,并“以自由的名义宣布束腰的式微和胸罩的兴起”,他由此被认为是胸罩的发明人。也就在近期,胸罩才在上海、天津等国际化大城市的上层贵族中流行开来,北京也只有红牡丹这等一线“女星”才有机会追赶潮流,像于凤仙这等“村姑”,对这种羞人的东西是闻所未闻,或是闻而难偿所愿。
那时的普通女性,还延续着古代千百年来的束胸的办法,用的是系带。在压抑个性的时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至少于凤至是不会在这件事上开先河。张汉卿心急火燎之下,竟然把系带拉死了,急切之间更难解开。
不怪张汉卿孤陋寡闻,他是没有机会去研究这些东西的,无论穿越前还是当前。
好在他还是有些耐性的,便无比认真地重新研究起这个前生只有臆想而从不睹真容的东西来。其钻研之刻苦、学习之认真,只怕前生后世只有高考时才有的吧?只苦了于凤至,羞羞答答地让他解也不是,拒绝更不是。直接失守也就罢了,这吊在半空中的场景太过可恶,自己想做些什么,又不能做些什么。
好不容易解开系带,一层一层地将缠绕着白皙肌肤的可恶障碍物松开,最后一刻,被埋藏多时的弹性冲破重重压力,得到释放。在瞥见于凤至真容的同时,张汉卿头脑“嗡”地一阵迷乱,一刹时浑身上下充满着力量。
于凤至手忙脚乱地要阻挡张汉卿的视线,可是当两个本来身体就有先天差异的人,强壮的奋力进取,软弱的半推半就,胜利的天平在战役一开始就已经高高地翘向一边。所以,弱势一方的阵地
很快地全方位失守是可以预见的。
闺房之乐,有甚于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