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诸葛亮和张松针对西北的事情,天南海北的聊时,庞统匆匆忙忙的进了尚书台。
“孔明!陛下派信使来了,说是有大事要交办给尚书台。”
诸葛亮闻言匆忙随同庞统向外走去。
……
刘琦的使者将一封密信和一大堆用封漆封着的信转交给了诸葛亮,并嘱咐他,只能够看刘琦单独写给他的那一封,其余的信不可擅自拆阅。
诸葛亮自然是不敢怠慢,他接下刘琦的信后,便避开旁人,小心翼翼的瞧了起来。
庞统在旁边想要偷看,但发现张松就在一旁斜眼瞅着他,于是只能无奈的叹息口气,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边。
诸葛亮看着刘琦写给他的书信,越看眉头越皱,越看越是无奈。
少时,却见诸葛亮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随后,便见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张松和庞统,那眼神显得极为无奈。
庞统看到诸葛亮的这个眼神,不知为何,让他浑身有些发颤。
他轻轻敌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看向诸葛亮:“怎么回事?”
“师兄,陛下这次安排的事不易啊,你得帮我。”
说罢,便见诸葛亮招了招手,要把刘琦的那封书信交给他看。
不过庞统现在还真心不太想看了。
诸葛亮若是不让他看,或许是什么天大的机密,大到足矣引起庞统的好奇心。
但诸葛亮若是这么大方……毫无疑问,这里面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庞统刚想推辞,却见旁边的张松推了推他,低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呀!没看见令君叫你呢?”
庞统恨不能回身一脚踢飞他。
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庞统也是没法躲闪了。只能扭捏着走上前,去看那封信。
看完之后,庞统不由咧了咧嘴:“如此难办的事,你居然让我也看?你这不是害我么!”
诸葛亮苦笑道:“师兄,你我乃是同门兄弟,当此大难之时,有些事我需要向你求助,你可切莫不要不理我才是。”
庞统哼了哼:“就是这等好事,你从来也忘不了我……说吧,你我如何分工?”
诸葛亮笑道:“这些事,也不能光靠你我两个人,还需拽上一个才是……师弟这里还有一个人选,咱们三人共同进退。”
……
次日一早,诸葛亮穿戴好了朝服,拿好一份刘琦送来的简牍,急急忙忙入宫去了。
诸葛亮入宫拜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皇后,蔡觅。
蔡觅听说诸葛亮亲自前来,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宣召。
别看她是皇后,她也知晓尚书令在当朝皇帝的身边充当着什么样角色。
而且以诸葛亮的秉性。若无大事,绝不会轻易入宫打扰她。
“令君今日不在尚书台处理公务,来此有何公干?”蔡觅微笑着问诸葛亮道。
诸葛亮长长地向着蔡觅作揖,道:“臣今日奉陛下直命,特来给殿下送一件东西。”
说罢,便见诸葛亮伸手将一份简牍恭恭敬敬地呈递到了自己的面前,高举过头顶。
蔡觅冲着旁边的宦官指了指,那宦官便匆忙过去,将简牍取了回来。
蔡觅拿回那份简牍,低头拆开,然后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看着看着,便见蔡觅美丽的脸颊瞬时间失去了血色。
她抓着简牍的手,隐隐之间还有些颤抖。
她猛然放下简牍,似乎是想对着诸葛亮说些什么,但她突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
蔡觅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宦官,然后低低地咳了一声,道:“尔等权且退下。”
在殿中侍奉的宦官和宫女们纷纷向蔡觅行礼,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退出了大殿。
待这些人走后,蔡觅急忙站起身,怼诸葛亮道:“孔明,此事孤实是不知啊,这分明是有人借着孤的名头,妄自在民间圈地……陛下知孤,孤自打与陛下成婚,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陛下的事。”
诸葛亮恭恭敬敬地道:“殿下对陛下之情,世人皆知,臣亦知,陛下亦知……陛下若是不知殿下之情,又岂会悄悄地让臣将这份书信给殿下送来?怕是早就在南阳郡查证了。”
蔡觅闻言,顿时长出口气,心中发暖。
诸葛亮继续道:“只是殿下,陛下派人跟臣说了,自古天下无风不起浪,殿下没有做过的事情,难保不会有人以殿下的名义去做,无论如何,还请殿下仔细详查,以断个中虚实,陛下说了,他今日将事情交付给殿下处理,就是对殿下的信任,也希望殿下为了自己的清名,不要被旁人所利用。”
蔡觅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这点孤自然知晓,孔明你放心……你且回去,此事孤自然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诸葛亮作揖施礼告退。
“来人啊!”蔡觅冲着外面喊道:“传孤的口谕,请大鸿胪来宫内与孤一叙,就说孤要请他喝茶。”
……
一个时辰之后,蔡勳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殿内。
他也不拘礼,笑呵呵地对着蔡觅道:“二姐!什么事,火急火燎的派人把我找来,蜀中蛮族派人进京述职,我那边可忙着呢。”
说罢,便见蔡醺坐在一旁的软塌上,吩咐宫女道:“傻愣着干什么?给我端茶来,这一路紧赶慢赶的,渴死我了!”
“你给孤起来!”蔡觅面如寒霜,厉声呵斥道。
蔡醺吓了一跳,东瞅瞅西望望,最后伸手指着自己得鼻子道:“二姐,你跟我说话?”
“装什么傻!起来!”
这一嗓子叫出来,蔡醺知道事情大条了。
蔡觅很少生气,可一旦生气,那股威视却不输男郎,极有威慑力和震慑力。
蔡醺慌张地从地上站起身,弯着腰道:“姐,到底是什么事啊?”
蔡觅冷冷地看着他,道:“你用孤在名字,在南郡和南阳郡那边都做了些什么?”
蔡醺听到这,脸色顿时一白,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没有逃出蔡觅的眼眸。
“说!”
“没、没做什么呀?”蔡醺挠了挠头,道:“姐,你是不是听谁胡乱说了什么?”
“胡乱?”蔡觅冷冷道:“南阳郡,从叶县到方城,两县之间,就有不少于两百亩新田打的是当朝皇后的敕封之土……这还没入宛城和新野呢,到了南郡,岂不是更不得了?怕是整个县城都得被人用孤的名字给圈了去!”
“还,还有这种事?”蔡醺怒道:“哪个不要命的匹夫,竟敢以皇后之名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别装了,在南阳的地界,除了咱们蔡家人自己,是没有人敢用孤的名号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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