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吴指挥使,咱家就说谁这么英气挺拔”常宇马屁十足,他对吴孟明并无恶感。
大明开国以来锦衣卫指挥使自毛骧起到吴孟明三十余人哪个是善茬,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手上沾满鲜血。
但最后一人还真例外,都说倒数第二任骆养性不怎么坏害人不多,但吴孟明和他一比就算老好人了,倒不是说他多善良,而是这货上任后啥都不干一心想着如何敛财,甚至就好像预知大明快要完蛋了,赶紧搂钱要紧,以至于没时间去害人。
喜欢钱是好事啊,常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个大明情报机构最大的头子自然在他拉拢范围,而且很显然这货已经知道他的大名了。
“久闻常公公威名,没成想却长的如此年少俊俏”吴孟明锦衣卫的头目,宫里宫外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的就会知道,但凡和钱挂钩的事情更不能少了,他早就听闻宫中有个拳赛玩很大,有的太监和勋贵一晚输赢都小十万,急的他心痒痒,奈何他没机会深夜入宫,但常宇这个名字却深深印在他脑海中,没成想今儿在这遇到了。
“吴大人此话咱家爱听”常宇微微一笑:“大人入宫有事?”
“哦,皇上召我入宫”吴孟明赶紧道。
常宇点点头,然后靠近吴孟明低声道:“大人今晚若是有空入宫来玩玩”说着挤了一下眼。
吴孟明大喜:“常公公有办法让我进的来?”
常宇点头,淡淡一笑:“而且光明正大进来,晚些时候吴大人去太子府寻咱家便是”。
“那感情好”吴孟明拱手大喜。
常宇却一直盯着他腰间绣春刀,一脸的喜爱,吴孟明立刻反应过来,立刻取下递了过去,“常公公刚才说要看看这刀”
常宇伸手接过,刷的抽出,寒光逼人。
绣春刀和士兵用的那种厚背刀不同,偏窄细长些,砍杀度虽不及厚背刀,但刺穿力远甚之,和鬼子的倭刀有几分相似,却没那么长,当然了,倭刀又是取之咱唐刀。
“好刀”常宇凌空虚砍几下,不由赞道。
“听闻常公公拳脚无双,莫非还善刀法?”吴孟明在旁好奇问道。
“刀法咱家是不懂的”常宇淡淡道:“但是杀人的却是行家!”
呼,呼,呼,诸人顿感一阵冷风刺骨而过,特别是李国桢总感觉常宇说这话时在瞟自己。
“吴大人,回头能不能给咱家弄套这飞鱼服,来把绣春刀,怪喜欢的”常宇把刀还给吴孟明。
吴孟明先是一怔,随即觉得好笑:你丫就一权监,喜欢这玩意弄一套还不简单的很,只不过这么那么多人大众广庭之下开口要,倒让我如何回到你,随即给了常宇一个小意思的眼神。
常宇嬉笑抱拳:“咱家还有些事情要忙,晚些见”。
“回见”吴孟明拱手还礼,常宇转身离去,经过李国桢身边的时候低声道:“切记去成国公家走一趟哦”。
常宇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走了,在吴孟明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在李国桢铁青脸的注视下,在一种朝臣交头接耳忙着打听这丫谁的疑惑中,还有那乾清门楼上一闪即逝的身影中朝太子府走去。
属于我的时代终于来了!
常宇相信这一番折腾后,朝臣之中应有他的传说了,其实如此高调不是他的性格,但他觉得事情的走向貌似依旧无法扭转,他必须为以后着想,有了些名气以后抗大旗也容易让别人响应。
尚未到端本宫前,闻声而至的朱慈烺就站在殿门口一脸的期待问道:“要到了么?”
“放心,他明儿一准给送来”说着挥了挥手,让旁边的太监宫女门离开,拉着朱慈烺走进殿内:“给你说点重要的事,我刚又找了个托,这货好好的利用绝对是一把好刀……”
常宇离开太子府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脚步有些急匆往草栏场赶去,他要去看看那帮太监骑术练的如何了。
突然,刚出东华门的常宇眉头一皱,停下脚步,四下猛的扫了一圈,俱是些来去匆匆的太监宫女,不时的给他们这位可爱和蔼的权监打着招呼。
常宇也点头回应,但神色依旧沉重,因为他又有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特别的不舒服,和上次出宫被人跟踪时一模一样,怎么在宫中还有人跟踪自己,常宇再扫了几圈,并无发现异常,心中疑惑着朝草栏场行去。
直至行到草栏场大院,暗中感觉才消失,这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望了一眼操场上的百马奔腾,很快就把这茬给忘记了。
北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同样精湛的骑术也不可一蹴而就,但经过一个下午的训练,这些原本几无任何基础的太监们已经可以在纵马在操场上小跑,至少脸上已没了惊恐之色,这点常宇还是比较满意的,但却不知足。
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估摸着最多一个小时天色就会黑,常宇立刻下令太监们各自带上被褥骑马出宫,对外名曰牧马。
牧个鬼马,诸人心知这个变态的太监又要折磨人了。
大军出城,粮草先行,后勤是非常重要的,常宇为了精炼这二百七十余人的精兵,真的是算得天独厚,吃着皇宫的御膳,拿着双份薪俸,甚至连换洗衣物都不需要亲自动手,交由专门负责给皇家内苑的浣衣局负责,而这些人只需训练,训练,训练。
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太监军们牵马开始分批从东北两门出宫,随后五辆大车的草料也紧随出宫。
常宇这又把王德化等人召集一起密议至天黑才走出御马监的衙门,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转身上了老胡的马车,由东安门出了皇城。
他前脚刚出门,身后重重的皇城大门便哐的一声关闭,夜生活又开始了。
马车一路向东,未及半里,常宇眉头又皱了起来,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来了,这他么的到底是什么鬼,额,难道被鬼盯着了,但可惜常太监不信鬼神。
不动声色,常宇轻轻拨开一点窗帘左右看了一会,街头行人不多,也有车马但实在无法分辨是否有人跟踪。
但限于这年头的马车没有后视窗,他只能两侧观察,不及正后方,可即便如此他也是一头雾水,自己怎么也是当过兵的人,虽没那些特种部队的专业,但多少也有点反侦察能力,可怎的就没点发现,还是说这种感觉只是一种心理暗示。
“老胡,朝城北绕一下走东直门”常宇敲了一下车壁,前边赶车的老胡嗯了一声,并未多言,立刻呼喝改道。
从皇城东安门到朝阳门,几乎就是一条主道大街,行人车马多,若有人跟踪难以分辨,但绕路去东直门,却要经过些很多大小胡同,这个点行人不多,易观察。
果然,自从改道后,那种被盯梢的感觉就开始若隐若现,常宇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不是心理暗示,而是真的被盯梢了,而且对方是高手。
但到底是什么人要盯自己,而且在宫中盯着还能在跟着出宫,不对,不可能,关门之后能出宫的只有他,而且刚才他出宫的时候身后也未见余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倒也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常宇心中不服打算和对方死磕,就不信发现不了对方踪迹,于是让老胡刻意的走些小胡同,尽挑些人少偏僻之处。
然而,很显然对方是老手,知晓常宇依然发现他的存在,慢慢的那种感觉消失,常宇愤然却无卵用。
再次绕回朝阳门出了城,到潘家窑的时候,已然晚上八点左右,村子早就显然黑灯瞎火之中,唯有村西那大宅子有灯光传出。
还有一处便是村北几里地外,数十堆篝火燃起,照的四周通亮,二百多人正手持钢刀在呼喝练习。
常宇停马下车,看了一会后,返回马车回到村西大宅。
简单吃了些饭菜,常宇便把春祥以及罗塘等家丁集合一起特训。
晚十点,地道内入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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