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刚要搭话,不只如何突然改变主意,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笑意,然后右手突的抬起紧握拳头。
紧随常宇身边的春祥和蒋全一见这手势,脸色突变,但来不及时细想太多,随即大喝一声:“列队,备战!”
嗡的一声,这些太监们也有些傻眼,这意思是让他们干京营?
心下惶然,但也知军令如山,不敢怠慢,立刻纵马保持战斗队形,一批人搭弓,一批人抽刀待冲。
我擦!常宇这边的举动,立刻让京营官兵吓了个激灵,这尼玛什么状况,一言不合就要干架啊!
可是这帮一身污垢看着像丐帮的人,到底什么来头!
“你等胆敢如此,速放下兵器,否则以贼寇论处”官兵中一人大声呵斥道:“此乃京城重地,我等乃京营巡守,速弃械投降”。
“我数三个数,你等若不退,便杀之!”对方口号喊的响亮,常宇只冷冷回了一句,立刻就安静了。
一,常宇抬手伸出一个指头,对面官兵面面相觑。
二,常宇又伸出一个指头,身边太监们紧握兵器,预备拍马冲锋。
三!
对面官兵,呼的一窝蜂散了,撤的干干净净,临走前还扔了一句:“速速离开,休得近城骚扰”。
常宇内心一声叹息,天子脚下呀,天子脚下啊。
可见京营现状是多么堪忧,或许他们实在不想在这天黑即将闭门之际的荒野上和这支没来头的人马拼杀,莫名其妙的丧命吧。
“看到没,只要你够强大,谁人都会害怕,这所谓的京营又如何,一群废物而已!”官兵刚走,常宇立刻调转马头对着列队的太监们大声洗脑!
刚才之所以如此,一来就是想试试京营军士的反应,二来就是为了给部下洗脑鼓励,当然若京营真的不退的话,他自然会挑明身份,不能真的干了起来。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这群太监信心爆棚,所谓京营又怎样,一个个平日耀武扬威见了自己还不是狼狈而逃,他们才是真正的没卵子货。
不过常宇也很听话带队速速离开,这逼装一下见好就收,京营那群家伙刚不过被自己一时吓住,回头弄了大队人马过来或者惊动圣前可就不妙了。
为了隐藏行踪,常宇带队并未顺着城下护城河朝东南潘家窑直奔而去,而是远远的绕开城墙消失在夜幕中。
夜黑,潘家窑村北大坑,篝火燃起,香气四溢,太监们忙着烧烤,一个下午的狩猎让他们收获满满,晚餐变得异常丰富,不过话说他们的平日的伙食也相当不错,一天三顿两顿都有肉,猪肉炖白菜,炖萝卜,另加大骨头汤,管饱。
人是铁饭是钢,常宇苦训他们,营养自然也要跟得上。
除了负责烧烤的外,还有一部分太监为了晚上御寒正在给他们的土洞加热,虽地处荒野条件艰苦,但到处都是干柴枯草,就地取材燃料是足够的,御寒不成问题。
太监军门在忙着生活野炊享受丰盛晚餐,而他们的大头目常宇已悄悄趁着夜色回城,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运送皇城珍宝便是最重要的事。
从第一次的三车到今晚的一次三十几车,宫中珍宝已基本运完,当然这些珍宝主要是金银珠玉瓷器书画,至于其他的暂时不考虑掩埋于此。
待到再次回到潘家窑大宅的时候已经近深夜,把珍宝搬进地道后,常宇立刻下令罗塘等人砌墙封洞,然后填土埋坑,至此皇宫珍宝沉睡于此。
一番折腾后,天已凌晨,诸人疲惫至极,草草收拾便倒头入睡。
天亮,早训之后,常宇下令太监军们立刻分批入城,刀弓掩藏被褥马鞍之下,如此堂皇进了皇宫,竟然无人查探,此时若被有心人发觉秘奏崇祯,那常宇恐怕人头立刻就要落地!
但常宇有那份自信,现在皇宫中谁人不卖他几分面子,只要说是他的人,守门的亲卫和太监们讨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去翻行李。
回到宫中不过上午九点左右,刚刚步入太子府正好迎着匆匆出门的朱慈烺。
“你可回来了,吴孟明四处寻你说是押饷去西北之事要和你商议一番”。
“他在何处?”常宇问道。
“锦衣卫北镇抚司”太子说着急匆匆就要离开。
常宇一把拉住他:“昨儿抓的那些勋贵银子可曾送来,你这么急匆匆干啥去?”
“那是你负责的事,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李国桢家的银子已经送来了,至于什么时候放人你决定,我现在要出宫讨银子”说着带人从来离开,看那背影……十分嚣张。
常宇不由笑了,看来这货昨晚又赢了不少,而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榜样,引得这小p孩对讨银之事如此有兴趣。
常宇没有急着去北镇抚司,而是回到自己的单身宿舍换了身干净衣物才准备离开,却不想被方三鬼鬼祟祟的堵在房内。
常爷,东西给恁弄来了。方三说着递来一个用布包着的长物。
常宇心中一喜,随即解开包装,一把寒光闪闪的朴刀现于眼前。
何为朴刀?比大刀小,腰刀大的一种类似斩马刀,适用冲锋杀敌,所向披靡,这是常宇特意让方三寻巧匠铸造,因为腰刀对他来说太轻,大刀又沉也不符合自己气质,加上那玩意唬人还行,却不怎么实用。
“好钢淬炼,名匠制作,小的曾试过锋利无比,一刀下去三个碗口粗的竹子都可砍断”。
“真的?”常宇大喜,他前世曾看过一个视频,一个日本武士刀,斜砍手腕粗的竹竿,一刀下去砍断八根,简直触目惊心,久思难忘,以至上次从京营采购兵器的时候就让方三寻匠人帮自己打一把趁手兵器,要求只有一个锋利。
双手捂着刀柄,使劲挥舞几下,常宇一边走出房间一边问道:“你竟然能把这玩意带进宫内?”
“嘿,小的藏于木匣中放在惜薪司的柴车里混进来的,惜薪司的原本想打开看来着,小的告知是您的物件,他们才作罢”方三嘻嘻道。
常宇脸色却慢慢有些变色,这小子竟然都学会扯自己虎皮了,此事不能助长,但毕竟是为自己做事,不能太过严厉,只是淡淡道:“以后行事低调,注意影响”。
方三人虽小但也机灵,立刻秒懂,赶紧正了神色:“小的知道了”。
太子府侍卫的偏院中,常宇用力握住那长约一米八左右的朴刀,奋力朝一练功的木桩砍去。
咔嚓一声,如巨斧劈木那般清脆,大腿般的木桩应声而断,切口平整,这让常宇异常满意,要知道木桩是干木,砍之甚难,这刀外表虽朴实,但绝对锋利。
“此刀作价几何?”
“给匠人许了五两银”方三道。
常宇点头,这个价格绝对公道,普通单刀一般二两银左右,这种特质好钢淬炼五两真心不贵了。
话说大明此时除了粮食外,其他物价都偏低,甚至说太低,特别是兵器,二两银子的单刀仅够材料钱,至于工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年头的工匠也等于是公务员,给的工钱低的吓人,养家糊口都成困难。
“取五十两银子送于匠人,顺便帮我打一套头盔软甲,越快越好,若三天内交工,工钱加倍”。
在让方三量了尺寸后,常宇把朴刀藏好,这才离开太子府直奔皇宫南边的锦衣卫衙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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