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腐儒正在牛逼哄哄,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带着透骨的凉意,顿时让几人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回头一看,一个身穿蟒袍的大太监,倒背双手站在房间门前,正冷冷的看着在场几人。
在往大太监身后一看,没有发现其他人,这几个腐儒才重新恢复自信。
他们身边都有重金聘请的武林高手,并不在乎一个太监,一会扔到河里喂王八就是。
张若麒比其他几人冷静一些,也奸猾很多,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想看看此人是谁在想办法。
王铎却拍案而起,用手一指来人厉声喝道:
“什么人,为何私自登上我们的画舫?”
来人冷冷一笑,迈步走到他们面前,伸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才淡淡开口:
“咱家东厂督主曹正淳,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快说,不然一会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嘶……”
曹正淳一报名,顿时让几位腐儒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东厂督主曹正淳的大名有几人不知道,那可是当今皇帝的忠实鹰犬。
“哦,原来是东厂督主到此,下官参见曹大人。”
这几位急忙躬施礼,曹正淳却是冷冷一笑:
“几位客气了,咱家可不敢接受你们的大礼,你们可是和当今圣上共同管理天下之人。”
曹正淳这句话,顿时让几位又惊出一身冷汗,很显然他们的言论肯定已经被曹正淳听到。
文人和朱共天下,这句话如果被皇帝听到,肯定是要被灭九族的,几位腐儒一不做二不休,此时已经有了杀人灭口的想法。
这时张若麒站了出来:
“曹大人,不是我等信口开河,眼前江南形式你也许已经有所了解,成千上万的士绅文人在为天请愿,不知道曹大人如何看待?”
“杀,对待你们这群腐儒,咱家只有一个字,敢公然违抗当今圣旨改革,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咱家给你们两条路走。
第一,你们把脑袋伸过来,让咱家一巴掌拍碎。
第二,自己跳进河里喂王八,给你们十个呼吸时间考虑。”
两条路全部都是死路一条,还用选择吗,几人差点被曹正淳气死,他们用手指着曹正淳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张若麒眼珠转动几下,突然伸手拍拍木质船舱的墙壁高声叫道:
“来人,将这个假太监就地正法。”
话音未落,立即进来五六个手持刀剑身材魁梧的壮汉,他们二话不说,各举刀剑直扑东厂督主曹正淳。
张若麒冷冷看着曹正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些人都是张若麒他们几人的保镖,个个武功高强剑法精妙,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
张若麒想当然认为,只要他们出手,三个曹正淳也没有活命的机会,更不要说曹正淳只身一人。
可是曹正淳毫不在意,手中酒杯脱手飞出,带着一道劲风激射向前面一人,那人冷哼一声:
“自不量力。”
挥剑击向酒杯,可是他太小看酒杯的速度,宝剑刚举起,酒杯已经狠狠砸在他的脑门。
“嘭……”
“哗啦……”
酒杯顿时在他们脑门四分五裂,此人的天灵盖直接被击碎,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顿时死于非命。
打死一人后,曹正淳身形一动就到了另外一人身边,抬手就是一拳轰出:
“嘭……”
“咔嚓……”
曹正淳的身法如同鬼魅一般,此人都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前胸直接被曹正淳击穿,内脏被轰碎,后背也被轰击的高高隆起。
与此同时,另外两把宝剑已经刺向曹正淳的胸前。
曹正淳抬手两拳轰飞他们的宝剑,二人刚一愣神,脑袋已经被曹正淳抓住,双手微微一用力,两颗脑袋狠狠撞击在一起。
“咔嚓……”
一声巨响传来,两颗脑袋顿时万朵桃花开。
最多五六个呼吸时间,冲进来六大高手,瞬间被曹正淳轻易击杀四人。
另外二人一看不对,转身就跑。
银子他们也不要了,银子虽然好,可是也要有那个命去享受才行。
曹正淳当然不会让他们跑掉,他们哪个人手中不是血债累累。
“哼,想跑。哪有那么简单,去死。”
曹正淳抬脚踢起地上两把佩剑,两把佩剑如同长了眼睛相似,化作两道寒光从他们背心刺入。
“扑哧”
“啊……”
两个人大叫一声气绝身亡。
“扑通扑通……”
张若麒等人浑身一软,全部都瘫坐在地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曹正淳身手如此了得。
重金请来的六大高手,在曹正淳面前居然被直接秒杀。
最后还是张若麒最先反应过来,拼命大喊救命:
“快来人呀,杀掉这个没有卵子的大太监,赏金五百两。”
随着他们的叫声,外面又响起一阵吵杂的声音,很快有二十多个人冲进船舱。
曹正淳冷冷一笑,甩手一支响箭从他衣袖中飞出。
突然从旁边一艘豪华游船上窜出十几道身形。
他们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绣春刀就是一阵砍杀。
一道道刀光闪过,刚冲进来二十几人被从后面砍杀十几个。
前面人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又被曹正淳挥拳击杀两三个。
剩下几人飞身撞破船舱,想跳入河里逃命。
可是他们身体还没有来得及落水,在空中已经被绣春刀斩为两半。
“妈呀,全玩完了。”
几个贪得无厌的文官,这下彻底傻眼,浑身发抖龟缩在角落里。
曹正淳连看都不在看他们一眼,留下一句话,飞身跳上旁边艘游船。
“一个不留,全部腰斩扔到河里喂王八。”
“是”
几个东厂番子上前将那几人从角落里抓出来,好像老鹰抓小鸡似的。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文人,此时已经感觉小命要玩完,拼命喊叫求饶:
“饶命呀,求求公公饶命,我们家中还有九十岁和刚出世的幼儿……”
读书人的气节,此时全部被这些腐儒给败坏掉。
有人都五十多岁了,还用老母和幼儿做挡箭牌。
从他们表现能看出来,大明读书人如果犯贱起来,绝对无人能敌。
“吵吵吵,都被你们吵的死。”
东厂番子说话间,手中绣春刀猛然砍在这几个腐儒的脖子上,吵闹声顿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