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说实话,骆养性心里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父亲给他布置下了一个任务。
那就是想办法把德丰钱庄的大掌柜的给弄死。
于是心情蛮好的骆养性就变了颜色。
原本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心态刹那间便转变了,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与德丰钱庄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
能让父亲亲自出面并且要自己杀人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依着自己父亲现在的身份,若不是有什么大事绝对不会让自己以身犯险的。
这件事骆养性做还是不做,他想也没想只能按着父亲的意思坐下去,因为父亲告诉他,如果那个德丰钱庄的大掌柜的不死,那么他们洛家可能全部会被牵连,到时候就是骆养性不出手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所以要么德丰钱庄的大掌柜的死,要么他们洛家几十口人命都跟那个人陪葬。
这话不可谓是不重了,抄家灭族的大罪,骆养性脑子也不傻,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
于是他只能按着父亲的吩咐去照办,想尽一切办法干死那个德丰钱庄大掌柜的。
不得不说,骆养性此时心里很苦,很郁闷,很无助,很那啥啥啥。
此时他好想哭诉一番。
爹啊!你干了什么?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还没来得及坑你呢,你反倒先坑起自己人来了。
天底下没有你这么坑儿子的!
骆养性觉得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人家都是儿子坑爹,到了自己这个正好反着来了。
经过这些时间的打听,他终于知道了,那个德丰钱庄的大掌柜的被关在诏狱乙字十五号牢房。
如此他便开始准备起来,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机会开始行动。
这天他穿着红色锦绣服慢慢的渡步到了诏狱大牢。
今天他是有备而来,为了进入诏狱他可是特地的领了一个差事,那就是提审一个诏狱之中的犯人,不然他又什么理由来诏狱呢?
闲的无聊来看看?
诏狱这种地方锦衣卫都是避之不及,谁头被人开瓢了跑这里来瞎逛不是。
不得不说身为天下最恐怖的锦衣卫诏狱,这里听着名头可怕,但是待遇还是蛮不错的,一个个的都住着小单间。有的房间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窗户,一天之中能见到一些时间的阳光。
就是这个味道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骆养性每次来都会准备一个撒上了香料的手帕,堵在鼻子上这样闻到的味道就成了一股子香味。
他要审问的犯人在乙字七号房,正好路过了乙字十五号房,在路过的时候眼睛一转对着里面偷偷的看了一眼,却发现里面此时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什么情况?人哪里去了?骆养性脚步[新]一怔停了下来,
他心里头闪过一丝不妙,德丰钱庄大掌柜的不见了,肯定不是死了,在诏狱你想活着不容易,但是你想就这么轻易的死了那更不容易了。
不把你知道的东西吐干净了你就别想着死那种好事了。
你也无需担心审问的时候动作幅度过大会把你给弄死,诏狱的医师在治疗其他地方可能不太行,但是要说是治疗外伤,满大明的去找没有比这里更好的了。
号称只要你死了不超过一盏茶都能把你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洛千户您这是?”身后第一个锦衣卫看着面前的骆养性停住了脚步随即问道。
“前两天我好想还看到这个乙字十五号里面还有人,今儿怎么没了,据我所知他身上可是背着一个大案子,不会被你们给搞死了吧。”骆养性心意一动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案子要是把人给审问死了,那我们可不得吃了瓜落,咱们诏狱的水平您还能不知道吗,那是要你什么时候死你才能死啊。”身后的一个锦衣卫一听骆养性说是自己给弄死了,急忙的辩解道,他可不敢担这个罪过啊。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人一大清早的就被拖到审讯室去了,嘴皮太硬了,不好好的给他松松筋骨,他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骆养性身后又一个锦衣卫知道什么情况,连忙的说明道。
“是啊,不给他好好的松松筋骨,他还真的以为咱们诏狱是小孩子玩闹的地方了。”骆养性很赞同的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这个人你还别说,看着没什么的,那是那个骨头真叫硬啊,硬是被打了三天没有松一点口风,这不上面催的急,所以一大早的就拉进去打了。”知道情况的锦衣卫有些得意的点点头,好像很为诏狱的恐怖而感到自豪似的。
“那行,把本官的人给提出来送到审讯室去吧,本官这次要亲自的去审问审问。“骆养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于是吩咐道。
“是洛千户!”两个锦衣卫走到了乙字七号牢房打开了牢笼,从里面拉出来一个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
这个白面书社一被拉出来便是开始了叫唤。
“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没有贪污,我是冤枉的!”
一个锦衣卫上去给了这个白面书生一耳光,恶狠狠的对着他说道。
“冤枉!来这里的没有一个不是叫冤枉的,可是你见谁从这里出去过,现在带你去刑讯室,给你过一遍大刑,看看你还怎么冤枉,省省力气留给和阎王爷说吧!”
大刑!
白面书生可是在县官的任上被抓住了,如何能不知道大刑是什么东西,毕竟他自己办案的时候,来了兴致便会给人几个刑讯玩玩,倒是有意思的紧啊。
可是有意思的是他看别人惨叫,并不是他喜欢自己受这个刑罚啊。
“我说!我全都说了,是我做的,全部的都是我做的,我检举我揭发,是李知府大人授意我做的!”
白面书生觉得自己肯定是抗不过刑讯的,如此还不如就直接说出来了事。
什么味道?
三人皱了皱眉头,看到白面书生下身衣服上那黄色一片。
“就你还是一个三甲进士!我看你肯定是科举舞弊进来的!”骆养性眼珠子微微一转,然后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