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朱由校所预料的一样,贡院考试场上,有些考生已经开始痛哭流涕了。
今年的考试题目不难,而且还有不少的人联系过相似的题目的,他们都觉得自己这次拿下一个名额是稳了。
可惜啊如果当初是选进士科就好了,这是不少举子的心声。
毕竟进士科才是真正的好出路,虽然刑律科通过了之后就会留在京城为京官,可是那毕竟是第一次,谁也不知道这个刑律科究竟是个什么名目,万一出现了什么特别的事故可怎么办。
就好像进士科,就算是到了地方也能为一个县令什么的,这个刑律科要是不给一个八品什么的官员,那可真的是白瞎了这次这么简单的题目了。
不过现在再想也是没什么意义了,先立足当下再说,能去刑部当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次报考刑律的举子十八选一,而且还有一大半人竟然是国子监的学生。
区区一个监生,怎么能比得上自己这些个堂堂正正乡试考上来的举人,所以刑律科自己是十拿九稳了,相比而言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于是那些人进入考场之后也就没有多想什么,准备安安心心的考试,先进入官场再说,大不了凭着以后想办法再往上爬呗,反正当官了之后人生就大不一样了嘛。
就这样这些人一个个的提着小篮子,经过了十分屈辱的糙汉子检查菊花项目之后,来到了科举考场之内等待着。
看着时辰到了,这些举子便开始了磨墨水。
“荡~~~”
随着开考的声音过去之后,那些人安安稳稳的在自己的号子里面等待着。
唯独臭号的人有些坐立不安。
直娘贼!是哪个混蛋一到考场就开大!这还能待下去吗!
臭号考生忍着要吐的苦涩在鼻子里面塞东西,但是为什么用嘴呼吸也有一种在啃屎的感觉啊!
当这些考生有条不紊的准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发现了不对劲,为何那些进士科的人都开始热热闹闹做题了,自己这些人却连考卷的毛都没有见到?
刑律科难倒就是什么都不给然后让自己去考的?
探案之道,探案之道?
难不成什么都没有自己去找就是探案之道?
怪哉?怪哉?
此时,臭号考生已经开始骂娘了。
直娘贼的,考卷怎么还不发啊,小爷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太臭了,小爷感觉满嘴都是屎味!‘
一个时辰之后,这些考生们已经确定了,这个刑律科考试可能真的是没有考卷的,难道这个试题就在这个号子之内?
探案之道,探案之道,果真非同进士科。
于是那些进士科的人正做着题目呢,就被一阵老鼠行动的声音给打扰了,他们一抬头看到对面那些考刑律科的也不做考卷,而是在号子里面到处翻找什么。
只见这些考刑律的一个个的或是趴在地上,或者是蹲在墙角,或者是站着垫脚把头抬得高高的看着屋顶上的有什么东西。
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考生,跪在地上把皮股撅的老高,他在细细的研究地面上的一根绿色的小草。
“嗯.........”
这个考生摸着下巴,看着这个小草觉得非同一般啊。
这才二月份就有如此碧绿的小草了,而且还是在这个贡院的号子里面,虽然说这个号子破破烂烂的,但是也是青石板的地面,怎么能长这么一根草呢?
没错了,这个绝对是考题。
阴险啊,真的是阴险啊,朝廷竟然把这个考题设在一根小草之上,简直是阴险的不能再阴险了,出题之人果真是个大高手。
探案探案,必然要拥有一对洞察犀利的眼睛,就好像自己一样,一下子就能发现端倪。
只可惜啊,就算朝廷再阴险,出题人的人再难,也是无用,自己已经找到破解之道了!
嘶..........要不要找那些丘八要一只铲子把这个号子给挖开看看,绝对大有玄机啊,可能答案就在这个小草的下面!
我真是太睿智了!
甚至还有一个考生看着出现的那一点水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为何这个号子里面会出现这么一小团水渍?
难不成里面就是考题?
只见这个考生,点点头来到这团水渍跟前,用手指沾了沾,鼻子闻了一下好像有点像尿?
不!绝对不可能,号子里面哪来的尿。
手指放在嘴里面试试,哇!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是尿啊,这苦涩这酸甜,简直跟小桃红的一模一样,这味道熟悉!
此时那个臭号里面的考生。
“呕!”
“呕......呕!”
第三个时辰过去了,这些刑律科的考生再也扛不住了,一个个的不是目瞪口呆就是暴躁无比,要么直接的眼泪啪啪。
这个朝堂怎么了!这还是他们所熟悉的科举吗?这还是考试吗?这简直就是在折磨人啊。
娘!孩儿就此别过吧!
昏君啊!昏君啊!你这考的究竟是什么!
就在有些举子再也熬不过去,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的时候,朱由校终于把考卷给送来了。
“发卷了啊!发卷了!”
只见那些丘八抱着一大叠考卷,走了过来,挨个的给人发考卷。
终于这些举子安稳了,他们只觉得自己在无底深渊之中看到了耀眼的光芒。
陛下万岁!
一个举子喜悦的痛苦流涕,这实在是太吓人了,这辈子他都没有今天这么刺激过!
就算是偷偷的与老爹的十九房小妾,在一起彻夜的玩烛火也没有如此的刺激啊。
此时臭号的考生已经白眼一翻,趴在小桌板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了。
挺了这么长时间终究没有忍住生化武器的侵蚀。
三个时辰内在小爷面前开大的八十一个直娘贼的!
小爷这辈子跟你们没完!!!!
无边的怨念之下,每个上臭号的举子都是夹着菊花的。
此时朱由校百感交集的看着两位满身大汗的主考官。
“那个啥.......”朱由校摸了摸鼻子。
他好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位尚书了。
(大概明后天样子开始进入平定西北主线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