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梁川的估计,要是西夏没有出现捣乱,辽国不用金国来收拾迟早也是要让大宋收拾掉的,因为两国之间的国力在几十年和平发展之中,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辽国还在原地踏步,大宋今非昔比。
水中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场面一时有些让人血脉贲张,虽是看似香艳无比的场景,无声中却有金戈铁马的厮鸣之音。
源氏听了梁川的话这才知道自己自视要争雄天下为源氏出头,没想到放到别人眼里,梁川看着自己就像一个笑话一样。
其实不仅是梁川,岛国自古以为因为人口不多,数次争雄天下都让感觉是村子与村子之间的械斗,虽然他们也有数万人之间的大会战,可是中国自打春秋战国起动员的都是几十万的大军团,他们这小打小闹的,看着就是过家家。
没到过神州大地,自然无法知道天高地广,岛国最大的平原一天就能抵达边际,可是到了中原大地,穿过了平原还高山,高山过后还有草原,数十个日夜可能都到不了天的尽头!
源氏分明没有把梁川当成一个男人!她理智得让人害怕,身子在人家怀里丝毫不乱,脑海里只有江山只有权力,只有对梁川的好奇!
“你在宋国是做什么的?”
梁川说道:“我在宋国是种地的农民。”
源氏道:“怎么可能?农民是最贫穷最无知的,在我们国家都是最底层的人,难道你在宋国是最底层的?”
梁川笑道:“我原来是一名乞丐,乞丐你是知道吗?连一口饭都吃不上,后来买了一块地开始种田了,接着又做了一些小买卖,海船了事了我就流落到了你们国家来了。”
怎么可能,源氏不相信宋国最普通的一个农民战斗力都这么强,而且谈吐不俗这见识也比他手下许多幕僚都要广阔,宋国的人难道都比他厉害吗?
“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为什么我力气这么大,就是种地练出来的,在宋国像这样的人千千万万,再普通不过了。”
梁川说的确实是实话,源氏看了他的眼睛,四目相对梁川的眼神清澈,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相信要是这个男人骗她,她绝对能看出来。
千千万万,随便一个到了自己这都将所有的武干收拾得服服贴贴的,要是他们把矛头指向自己,自己能抵挡得住吗?
梁川好像看出了源氏的顾虑,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们宋人只对自己的土地感兴趣,你们这里送给我们我们也不要。我们向来是最热爱和平的人,到世界的任何角落都是带着和平与友善来的,不会随意侵略别人的家园。”
源氏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与辽国发生战争?”
梁川说道:“辽国的土地本来就是我们汉家人的,他们是从草原来的,却占了我们耕田,你说我们要不要夺回来?”
源氏沉默良久,这种问题计较起来没有对错,他们宋人要耕田,那辽人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吗,换作是他有能力抢宋人的能力,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带人抢过去。
梁川见她不说话,手开始不安份起来了,换任何一个男人这么一个尤物在自己的怀中,还是荷枪实弹的,谁能坐怀不乱?
大手从她的腰间来回抚摸着,时不时揉揉那娇嫩的两只大玉兔,惹得源赖进娇、喘喘连连,双颊红得如同醉过一般。
梁川摸得正兴起,源氏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迷离的双眼变得坚定,对着梁川说道:“你会离开日本吗?”
为什么女人总喜欢在动情的时候突然问一句这么要命的送命题呢?
梁川看着她的眼神,他很此刻一直缠绵下去,可是他做不到,他不想骗怀中的这个女人。
“我要回去,我娘子还在大海的另一头等我。”
多么让人心碎的一句话啊,源氏甚至还期待着梁川会说一句甜言蜜语来哄哄她骗骗她,这个男人连眼神都不想欺骗自己。
源赖朝不争气地哭了,她蛮横地拍打着梁川的胸膛质问道:“你还有娘子在等你,那我算什么?”
是啊,自己有艺娘那她算什么呢?自己要了人家的身子,完事了翻脸不认人,那她怎么办?
梁川感情用事的时候就彻底熄火了,他也冷静了下来,一时欢愉是很快乐,可是欢愉的代价是对不起人家,他也很迷茫。
源氏从来没有哭过,哪怕是自己的父亲源义朝死的时候,自已被流放二十年,兵败的逃往深山之中的时候,自己都从来没有哭过。
她终究是一个女人,脆弱只是深藏在内心罢了。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你肯定做不到,那就请你为我做三件事吧!”
源赖朝噙着泪花深情地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她唯一的男人,唯一知道她秘密的男人,唯一征服过她的男人。
梁川怔了怔,意外她的泪水更意外她突如其来的请求,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能做到的话,说吧。”
源赖朝说道:“不会让你做不到的,现在我只想到了第一件。”
“说吧。”
源赖朝道:“第一件事,你要帮我赢下这场战争,我弟弟源义经死了,但是他的威信还在,从今天起你就变成源义经,替他完成未竟的大业!”
梁川苦笑道:“我说了我只是一个农民,你让一个农民替你去争夺天下不觉得太看得起我了吗?”
源赖朝道:“我不管你是真农民还是假农民,你都要替我去卖命,农民也罢,你这宋国的农民比我们最厉害的武士还强,我要的只是结果?难道第一件事都做不到吗? ”
梁川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反问道:“要是我完成了你的三件事你会送我回大宋吗?”
源赖朝说道:“既然留不住你的心我留你的人何用?放心到时候我会让我们最大的海船送你回去,食言的话就让我们源氏一族光复无门!”
这女人这么狠毒敢拿自己的家族来发毒誓,可是这是争夺天下啊,自己只是一名本科文凭的基层公务员,这任务简直是地狱级的难度。
“这难度太高了,我只能说帮你出点力,完全靠我的话不太现实。”梁川保守地说道。
源赖朝道:“当然不会完全靠你,我们源氏数十年的筹划怎么可能靠你一个外来人。”
梁川大手一把将她按住,整个人骑了上去,恶狠狠地啐道:“你说谁是外人?”
没等源赖朝反抗,梁川那擎天玉柱便又直捣黄龙,开始攻城掠城。温泉里又是春光一片。
第二天源赖朝又恢复了一身东方不败的行头,高冠大氅嘴角还粘着两抹小胡子,一大早便将梁川叫到了他的议室堂,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就源赖朝一个人盘着腿坐着。
梁川两次与源赖朝鱼水交融现在看到她每每都是想到那快活的场面,见他这副装扮顿时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源赖朝一见梁川那眼神也是有些害怕,第一次被梁川折腾好几天下不来床,昨天虽然好些了可是现在也是勉强下地,难道这厮现在还想白日宣、淫?
源赖朝立即转移了梁川的注意力,将当前天下的局势讲了一遍给梁川听。
源氏的最大敌人平氏,两个原来都是天皇的后裔,平氏是五十氏武桓天皇的子孙,天皇没有姓氏,但是天皇的儿子不少,只有一个人能成为天皇的继任者,其余都分配到全国各地,平氏这一支就是这样出现的。
在保元之乱中平氏几乎是剿灭了源氏一族,残余的源氏族人四散逃到全国各地,依附在其他大族之下寻求庇护。源赖朝就是靠着义父北条时政的势力,活到了现在。
两家人现在的势力几乎是平分了天下,西部以神户为根据地是平氏的地盘,而源氏则以镰仓为根据地。
这两个人一个有贸易一个有土地,关东地区肥沃的土地还好控制在源氏手中,否则两家根本没有打仗着的必要了。
而且梁川发现了很有利一点,源氏自从富士川一战后,也就是源义经倒霉过泽沼死掉还没赶上的那一仗之后,源氏竟然在兵力上胜过了平氏。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这基础说要打天下还差不多,起码比那种给你一把刀一把枪就开局打天下的强多了。
源赖朝讲了半天,梁川就盯着她看了半天,源赖朝只当他还在想那种事情,生气得要发脾气。
梁川问了一句:“你要我假扮你的弟弟源义经,可是我不会说你们的语言这个怎么办,我总不能将我的啊狗一直带在身边做翻译吧?”
源赖朝说道:“这个你不和担心,我弟源义经自小在陆奥长大,他们那里的方言就是我也听不懂,平氏那里的语言与我们这里的也差很多,你就只管闭嘴上战场就杀人就是了,别的一概不用理会!”
原来岛国这弹丸之地也有方言啊,梁川想了想岛国也是多山的国家,交通不便的地方自然语言也隔壁断代得利害,这点应该是与八闽大地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