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平清盛挡了一刀死掉的这个俊美的男人名叫藤佐义清号称关西第一美男,是平清盛的同学,虽说是同学,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如梁川所见,并不仅仅局限于同学。
坊间传闻两个人有超越朋友之间的亲密关系,不过真实如何,外人不得而知。
可以知晓的是,藤佐之死让平氏暴怒!
刺杀平氏的任务宣告失败日后也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梁川虽然没有暴露自已的相貌,可是平氏用脚跟想也知道什么人会来针对自己,再联想那些失踪的武士还有暴毙的高阶通宪,一切都说得通了。
自己派人去刺杀源义经与源赖朝,传说源义经身高如天神般伟岸,更与那名刺客身材无异,如果不是源氏的人,他绝不相信。
愤怒的火焰在平氏心头燃烧,他抱着藤佐义清的尸首痛哭不已,众人进到温泉池子之时未见两人亲昵的动作,只见藤佐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平清盛正为藤佐痛哭,这场面哪里会联想到两人是断袖?
梁川行动失败,撒开了腿只往西面奔逃而去,在平氏的命令还有重赏之下,平氏手下的士卒发了疯追逐围剿梁川,只要带回梁川生死不论,一律封官赏钱万贯,这诱惑太巨大了。
梁川只身一人,他们却是全员出动,封锁住了各大路口,把住各大隘口,梁川绝无逃生的可能。
要是普通人还真没有生还的可能,可是梁川以前训练的基本内容就是山林子里奔跑,脚下跟长了眼睛似的,跑起来如履平地,平氏的手下们只能看到梁川的影子,一追上又看不到踪影。
士兵们追丢了梁川以后,就采用分散开地毯式的搜寻方式,梁川藏在灌木与树干之后,或藏在树枝,等这些士兵武士落单了一一予以击杀。
一场残酷的围剿与反围剿在山林里拉开了序幕,追剿的人一多,梁川就跑,拉开了距离梁川就刻意慢下来又让这些士兵与武士们追上来然后个个击破,大量的兵力就这样被梁川一个人牵制在了西部。
平氏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梁川一点一点地蚕食掉,梁川还一副猫捉老鼠的姿态,戏弄着他的部队,盛怒之下派出了藤原秀衡。
藤原秀衡是平氏手下第一大将,在温泉里差点扎到梁川的那一枪就是他投掷出来的。
藤原手下有无下的骑兵,岛国的马不是高头大马,因为作战之时一望无尽的平原极少,大部分都是在河谷或是山林之中作战。繁育出的岛国战马体形矮小耐力却是极强,擅长爬山涉水这一点有些类似云贵的滇马,在树林子子里也能来去如风。
骑兵自古就是步兵的克星,这一定律是几千年来汉人用血和泪得出来的结论,更别说一支骑兵要对付一名步兵了。杀鸡用牛刀来比喻毫不过分。
藤原的骑兵纪律森明,他们虽然机动性完胜两只脚的步兵,但是他们进退都是整齐划一,绝不擅攻冒进,而且注重团队配合左右夹击,这一来可让梁川头痛不已。
藤原的骑兵死死地咬着梁川,自从第二天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之后,后面的援兵源源不断地跟上增援。他们手持长枪,借助战马的冲击力单单撞击就能让梁川受致命伤,那长枪更是神出鬼没,稍有不慎便会一命呜呼。
在这之前梁川杀了一百多名的小士兵,他们大部分是普通的武士。自从藤原的骑兵出动之后,自己才杀掉了十余名,他们在战马上居高临下自己的刀要够到他们的身体,就得自己先冒着被长枪刺中的危险,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杀掉他们的战马。
这一策略还是比较有效的。
藤原看到自己金贵无比的骑兵被一个连马都没有的人杀掉了十余人,哇哇大叫亲自抄着长刀寻着梁川的踪迹与来梁川拼杀。
梁川可没有那种单挑情结,就是跑,看气不死藤原。
刀光剑影般五天的追逐,梁川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何处,他只知道这些时间应该够弁庆与真子脱身返回关东了,于是便于开始甩掉藤原的人往回跑。
要甩掉藤原的人其实也很简单,有河的地方梁川涉水就游了过去,而骑兵们可就没办法游过去了,他们只能绕远道寻到过河的桥再来追踪,可是这样梁川咬着牙早已跑到了天边,如何还能再追上他?
只要梁川不愿意缠斗,就凭梁川的耐力与反侦察能力,要甩掉藤原的骑兵跟喝水一样。
返回镰仓的路梁川一律只走小路,大路上都是平氏的重兵把守。平氏的盘查标准也很简单,只要是陌生面孔而身材高大的人一律拿下押送到神户,这是宁可错杀也不想放过一个了。
梁川压缩着自己的时间来时用了两个月,返回的时候仅仅用了用了二十日便返回了奈良的小村子。
一进村原来破败的小村子四处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尸体,梁川一看暗叫不好,原来村子里的人就没几个状态好的,都是饿半死要么快死的人,村民们几乎跟待宰的没有区别,没有丝毫的战斗力。
梁川从屋子后面偷偷观望着,不是别人,正是平氏的手下近百号人正在围杀一个人,这个人还有谁,正是弁庆。
里三层外三层有的人拿刀有的人拿长枪,高大的弁庆在人群里显得格外惹人注意。
没有看到真子的踪迹,地上的尸体太多了,也没办法一一辨认。
此时的弁庆浑身是血,一把薙刀大开大合,武士们只拿着长刀,与薙刀抗衡明显落了下风,可是猛虎架不住群狼的围攻,这场战斗显是持续了很久,弁庆的身上添无数的伤口,一脸疲惫,嘴里也不住地喘气。
面对着潮水一般一波一波袭来的武士,他们杀虎也知道不能让老虎休息的道理,况且这场战斗已经从天刚亮持续到现在临近中午了,眼看弁庆已经快支持不住,他们的进攻更加的疯狂。
梁川抽出弁庆给自己的长刀,暴喝一声杀啊,从这些武士的背后袭杀了进来。
武士们只以为对手只有一人,这人也极符合平氏下令要抓拿的那个刺客,身材高大身手了得。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弁庆身上,料想不到身后又杀出来的另外一个杀神。
梁川一刀一个,他可不会去珍贵这把长刀,见人就劈,武士们对战有一个毛病就是不会用自己的刀去对对方死磕,他们习惯性会去闪躲,梁川一砍一个准,除非拿刀死磕的勉强能逃过一劫。
这就像一把热刀子切进了黄油一般,在武士兵卒中梁川杀开了一条血路,手起刀落砍瓜切菜一般,任何人在梁川跟前都是一合之将,要么被梁川的威势震荡而开。
几近绝望的弁庆在做着困兽之斗,他知道自己已近油尽灯枯的状态,忽突却发现,围攻自己的武士们人群中发生了骚乱!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好像是有人杀了过来!
这里是关西地界,源氏不可能为他一个人发兵攻打过来,弁庆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信念,难道是家主源义经杀回来救自己了?
抬头一看梁川一身衣服破烂不堪,也是历经千难万险,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一脸桀骜,拿着自己给他的长刀正大杀四方!
梁川狞笑着看了一眼弁庆,见他还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心下一激道:“弁庆你小子没吃饭吗?真子去哪里了?”
弁庆咬着牙想笑,实在是太累了,看到梁川让他又重燃了生的希望,高声道:“真子我让她先回镰仓报信去了。”
梁川道:“那就好,我的刀呢?”
弁庆从背上解下一柄麻布包着的长刀,一把扔给了梁川,梁川接过陌刀,人冲杀到武士中间两个背靠着背,梁川说道:“这些人怎么回事?追杀你的?”
弁庆恨恨地道:“不知是谁告发了咱们到过这村子的消息,平氏便派人来屠村,我容不得这种事就与这些平氏的手下人厮杀了起来。”
屠村!
梁川厉声道:“你还能杀几个?这些人我都不打算让他们走了,今天杀一个是赚杀一双是血赚,老子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梁川的话说得弁庆热血沸腾,这密密麻麻的人流像蜂一样涌了过来,光凭他们两个人竟然想全杀掉所有这些人!这是何等的霸气!
平氏的武士们惊惧地看着这两个地狱出来的恶魔,单单他们两个人已经杀了自己几十个兄弟,嘀嘀咕咕的还说个没完,一脸风轻云淡的姿态!
梁川扯下麻布,亮出了他的大杀器。
众人眼睛都看直了,那刀的刀刃又大又长,刀锋粗钝,这样的武器看起来就极有视觉冲击,与这样的武器交手,谁能打得过?
梁川额头青筋暴起,大喝一声:“杀啊!”
弁庆受其感染,身上好像也涌出了新的力是,跟着大喝一声杀,两个涌入了人群当中,两把灭世长刀一刀收走一条人命,切纸片般整个村子变成了两个屠杀一群人的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