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一点我想你不用担心,你只能算是沈彦雇佣过来的打手,我们对你都虽远必诛,更何他这个罪魁祸首!”云青点了点头回答,随后又补充说道:“只要你把沈彦和你们盗匪勾结的所有证据都上交出来就成,包括但不局限于书信,包括任何能提供和他有牵连的证据都可以,比如沈家独有的东西或者印上沈家字号的物品,都可以。”
仇天煞认命的点了点头,稍微有点疑惑有带着期翼的眼神问道:“这位统领,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算让我死也可以死的明明白白。”
云青盯着仇天煞的眼睛,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说:“你问吧,能回答的问题我会回答的,不能回答的你问了也没用!”
仇天煞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里面似乎夹杂着羞愤和恐惧之情,“我想问一下,是谁想出这么阴损的计策......竟然如此的缺德,我自认我们丧魂山哪怕是正常状态下,都比不过你们这精锐之师。为何不堂堂正正厮杀......我只是有点想不通,看得出来你们不是军队却胜似军队,你们的大小统领,一个个也是雷厉风行,铁血英勇,只是为何还要施展这种没品的毒计!”说道后面,这么一个江湖人称“血手狂刀”的彪形大汉,竟然带着些许哭腔嘶哑着嗓子略微有点崩溃的嘶吼道。
“......”云青闻言眼角一直在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好干咳一声,说道:“这个计策是我们的军师定的,至于军师具体是谁就恕我不能告诉与你!”
云青最后没办法,就先把这个计策安排在军师身上,反正每个军师基本都是毒士,以往的征战中基本都是怎么恶毒怎么来,不然战争中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坑杀活埋被记入史册。
仇天煞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没指望对方会说,现在对方给出解释已经是给他面子了,而且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此时自然不会那么不识抬举。只是原本脸色还算平静的仇天煞此时却脸色突变,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突然闭上,随后就看到仇天煞浑身颤抖着,牙关紧咬,说话就跟飞箭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似乎是那种极度压抑着自己内心怒火的样子:“我……还有……一个……请求!”
包围在他身边原本都已经拔刀警戒的太白暗卫闻言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主要是这个仇天煞刚才的身体动作实在是太像那种出离愤怒即将爆发的特征。
云青看着这个被公子的泻药搞的狼狈不堪的盗匪首领,看着他此刻的衰样,也有一种枭雄末路的悲壮,于是难得心善的回答了一个字:“说!”
“请带着我去木屋后面,我要拉稀……快!憋不住了!……”只听到仇天煞似是用尽了力气急促而尖锐地呼喊着,随后便听到一长串绵长的“噗……噗……噗”的声音,一阵扑鼻的臭味也跟着传了过来。然后仇天煞两眼睁的很大,但是却双目空洞没有焦点的望着远处,毫无精气神可言,嘴巴微微张开,要不是还依稀能听到他微喘着的粗气和不时冒出来的“噗噗”声,仇天煞真的就跟死了一样,正如一个人的最大的悲哀莫大于心死。
对于自己的名声威望向来看地很重的“血手狂刀”仇天煞此刻似乎已经认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稀拉在裤裆里,尤其是此刻因为他之前提要求时的异样表现,而让周围的人都彻底安静下来全神贯注在他身上,但他的屎却还在不受控制的往外喷洒。此时此刻的状况,和后世非常流行的一句话极为熨帖: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全场都能听到噗噗噗的喷屎声……
“罢了罢了,什么江湖,什么名声,都跟我仇天煞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些都只不过是些浮名虚誉……罢了!”仇天煞的内心如是暗示催眠自己。
云青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盗匪首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卡在那里,索性就放弃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仇天煞倾情演绎何为“失魂落魄”。
这个时候王智渊从山寨外姗姗赶了过来,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闷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都搞定了?”
“军师!”“军师!”"军师!"……所有人看到王智渊过来,纷纷立正身姿恭敬的问候道。
王智渊正一一点头示意,原本佝偻着身子双目无神处于放空状态的仇天煞,耳中突然传来了“军师”这两个字,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就是这个人彻底毁掉自己心血丧魂山和“血手狂刀”的江湖名声。当下低吼一声,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叫声,就冲着王智渊扑了过去,因为双手被反手捆绑在背后,所以此刻仇天煞也无法顺利施展攻击手段,只能用他自己的脑袋以一个飞扑的头槌来攻击王智渊,就是为了出一口积郁在胸中的闷气。百汇
仇天煞被这么多太白暗卫和星火秘营的人围着,况且王智渊身为星火秘营的首席军师,平时自然一直都有护卫守护着,断然不会让仇天煞偷袭得手,在他飞扑军师的时候,就被一直关注着他的公冶元洲一脚踢飞。在仇天煞没有誓死反抗且已经投降的前提下,公冶元洲自然不能因为个人的仇恨而去虐待或者私自秘密惩罚盗匪首领,但是此刻是这个盗匪首领自己蹦跳出来,那可就怪不得公冶元洲趁机公报私仇了。
“你们两个,把他压下去,所有盗匪也都集中在一个屋子里,等到强力泻药的药效彻底过去后,再让他们自己清洁身体,然后你们也要随时注意着他们,不要给他们逃跑以及暴力的机会!”云青冷静的安排着接下来的命令。
王智渊看了看被拖走的仇天煞,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和这个人之前从未有过交集,怎么他竟然表现出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一时之间也是觉得莫名不已,疑惑地说道:“刚才那个人怎么回事,我都不认识他,他怎么对我这么仇恨?”
众人一阵无语,憋着笑同时看向了云青。
云青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帮小崽子真是忘恩负义,这么快就把自己给供了出来。
王智渊到底是之前真定军的首席军师,此刻一看大家的反应就知道问题出在云青身上,于是严肃地开口问道:“云青,刚才那个盗匪首领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突然要攻击我,是不是你又说了什么话然后把锅甩到了我的身上”
云青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尴尬的说道:“刚才盗匪首领仇天煞问我们部队这么阴毒狠辣的计策是谁想出来的,我自然不能直接把公子的名讳给说出来,但是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说这些计策都是军师……您想出来的!所以……他刚才才会这么激动的动手,因为可以说是这个计策把他这几年为之奋斗的心血和名声都给毁了……”
“哼!刚才就因为这个甩到我身上的锅差点伤害了我!这次我既往不咎,但是下不为例啊!”王智渊淡笑着吐槽道:“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身体骨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可比不上,下次就直接说是曹奕想的好了。”
众人包括云青纷纷点头,过了一回儿,王智渊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叫加来云青:“云青,你现在就安排一个人,快马加鞭的给曹奕报个信息,说下这边的情况,省得他一直担心。”
云青点头应是,飞速去安排了……
“军师!云首领,根据那仇天煞的招供,已经找到沈彦跟他来往的书信了,而且上面还印有沈彦的印章!”柳白卿此时突然兴奋地过来汇报。
“哦?真的嘛?拿过来给我看看!”王智渊也是突然提起了情绪,毕竟在这么一堆屎尿扎堆的山寨里,又冷又没东西吃,而且还是除夕这一天,就因为是沈彦在一直在作妖才让他们如此辛苦,现在有了能扳倒沈彦的证据,他自然开心。接过柳白卿递过来的书信,果然就是沈彦写的,第一封就是写的如何袭击醉仙楼的酒楼车队,要他们抢走车上所有运输的酒……第二封则是花魁大赛后的几天里,竟是让丧魂山的仇天煞带着一批狠角色去江宁城中暗杀曹奕,有了这两封书信,已经足够能让官府去提审沈彦了。
“这封信是在哪个房间发现,快带我们去看一下,一定还要好好的全面检查下,看看是否还能发现其他东西,是对于我们有帮助的。毕竟第一次给了一万两银子,第二次又给了三万两,想必应该大部分都还没用完……”王智渊和云青都跟在柳白卿身后,一边让她带路,一边开口说道。
果然,云青和王智渊又在仇天煞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沈彦暗中勾结盗匪祸害平民百姓的罪证,在房间内还发现了庆丰楼的贵宾卡和庆丰楼之前的招牌美酒,以及沈家处于江宁城中的一处院子的地契文书,尤其是这地契文书,还没有在官府那边备案更新产权归属人,原本应该是沈家好好存放好,悉心保护的。至于为何又会出现在几十公里外的丧魂山盗匪首领房间之中,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有心想要去查什么,肯定能查点猫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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