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咱们把地道挖开,追。”王离说道。
“追,你个脑袋。”
“赵缺,杜必书,执行第二套计划。”李辰吩咐道。
这个时候在追上去,恐怕连人家的屁都吃不到。
幸亏还有一手项伯,既然张良带着项羽跑了,那便只能反手来一招无间道。
“来,将这件衣服换了。”杜必书拿着一件一副递给项伯。
“记住,你被抛尸荒野之后,被进山采药的药农救了。”杜必书叮嘱道。
“去吧,我相信到了下相你有办法联系到项氏一族的人。”杜必书说道。
“驾,驾。”
项伯换了衣服,牵了一匹马便向下相的方向赶去。
对于项伯李辰还是信的过的,前世历史上便记载着此人是一个贪财好色的小人。甚至说刘邦得了天下,便有此人的功劳。
前世鸿门宴上若不是他收了张良的贿赂,组织舞剑的项庄刺杀刘邦,说不定这天下便落了项羽手中。如今他变成了这副模样,恐怕对抛弃自己的项羽狠的牙痒痒吧。
“项兄,张兄,不瞒你们说,这笔银钱没有搞到,我的人现在恐怕连兵器铠甲都凑不齐。”
“不知项兄那里可有余钱,能否借我一些,将兵器铠甲先修缮一下。”山间小路里,吴通冲项羽和张良说道。吴通知道,田横虽然比自己富裕,可也仅仅算是能顾得上自己,如今只有项氏一族才有能力帮上自己。
项羽刚要答应,转念想到叔父临死前的嘱托,连忙向张良看去。
张良自然是知道项羽的意思,开口说道:“钱自然不是问题,但张某也有一事相求。”
“张兄尽管说来。”吴通说道。
“行动之时,可否由吴兄率领魏武卒作为先锋冲击秦军。”张良问道。这魏武卒是重甲步兵,作为冲阵最好不过,这样一来可能避免很多伤亡。
“可。”吴通想了想,答应下来。
毕竟现在三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魏武卒冲阵,也能平添几分胜算。
“走罢,先回下相。”项羽说道。
来时他们四人带着百余侍从,而如今回去却仅仅只剩下四人。
咸阳城,李家庄
“赵缺,下相那边安排的如何了。”李辰问道。
“咱们的人已经潜伏下来,等项伯到了会和他单线联系。”赵缺说道。这小子搞情报和刺杀是一把好手。
“嗯,盯住项羽和张良。”李辰说道。
下相有着项氏一族十几年的经营,想要在下相拿下项羽等人,除非动用大军围剿,否则就是痴人说梦。
“还有,你看看你这个报销单。”
“吃饭一千两,喝茶三千两。你说说你成天这样,这个费用我怎么报个公主。”李辰看着赵缺递上来的条子说道。
“侯爷,俺们搞情报本来开销就大。在说了,这钱你出的也值,前些天我可是把整个东海郡的地图都画了下来。”赵缺不以为然的说道。
赵缺这小子工作能力自然是没的说的,前些天去寻韩信,凑这功夫将东海郡的地图画下来不说。一回来立刻又参与到围捕张良项羽的行动中,一天也没休息。
想到这李辰说道:“改一下,吃饭花了四千两。”
“就是,侯爷你早说吗,以后喝茶都写成吃饭。”赵缺意会的说道。
“赶紧滚,我说的那些人,让你手下画地图的人留意着。”李辰说道。
“英布,彭越,樊哙,萧何……”这些都是李辰让赵缺留意的人,不说一定把他们收入麾下,最起码也要掌握这群的行踪。
这些个人散布天难南海北,在这个年代仅仅知道名字,去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正好李辰安排人前往大秦各地去绘制地图,如此一来正好留意这些人。
项庄一路上昼夜不停的往下相奔去,夜里便在黄山野岭中点燃篝火休息,白天便吃些干粮。
至于项庄为什么沿途不进城休息吃饭,主要愿意还是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受人排挤。多数人看到他便会躲的远远的,仿佛看到鬼一样。
这让项伯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现在的他更加恨项羽了。恨项羽当初为什么把自己丢在火场,恨项梁为什么偏偏留下自己配他。毁灭项家,让项氏一族也承受自己所承受的,这似乎已经成了项伯心中的魔咒。
“给我扯三尺六寸的绿布,给我(读者)兄弟作一顶帽子。”项庄走进一家布店,冲老板说道。
这家布店,正是项氏一族在下相建立的据点。这是一处暗点,对外与项氏一族没有半点关系。
“你是?”布店老板问道。
这项氏子弟他几乎都认识,眼前这个怪人他实在是没有印象。
“我,项伯。”项伯的嗓子好像也被大火烧坏了,声音低沉的说道。
“什么,项伯少爷,你不是死了吗?”掌柜的惊讶的说道。项伯在项氏的地位不低,他们这些个小头目都是认识的。
“命大,侥幸没死。”项伯说道。
“项伯少爷先在后院住下,我马上派人联系山里。”掌柜的说道。
三日后,项羽带着项庄和张良来到了这家布店。
“羽哥。”项伯故作惊讶的喊到。
“项伯。”
“你小子居然没死。”项羽一拳头轻轻锤在项伯胸口,心情激动道。
“命大,侥幸没死。”项伯说道。
“你是怎么从秦军手中跑出来的?”张良看了看浑身烧伤,不成人样的项伯说道。
“张兄,项伯是我兄弟,他不可能有问题。”项羽打断张良是话说道。
项羽这个人最重感情,当初抛弃项伯让他感觉到心中内疚,所以如今有些偏向项伯。
“当初我在火场中浑身烧焦,身受重伤。负责清理废墟的秦军可能以为我已经死了,便将我丢在了山里。好在路过的药农将我救了回去,前些天我的伤终于好了。”
“伤一好,我便往一路星夜兼程往下相赶来。”项伯缓缓说道。
“兄弟,好好休息,明日咱们一起回马陵山。”项语说道。
“掌柜的,项伯换下的衣服呢。”前厅,张良冲掌柜的问道。
“这里。”掌柜的说着拿出了一摞衣物交给张良。
张良拿起一件腌的内衫闻了起开:“有中药味,看来不是一天的味道。”
李辰清楚,项伯如今已经算是一颗横在项氏一族心头的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