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城外,黄土官道
几匹骏马,一辆马车。烈阳当空,城外官道两旁是此起彼伏的山峦,清华绿草到处是春天的气息。
张良双腿残疾骑不了马,各种马都骑不了。虽然白天骑不了马,但是晚上还是偶尔会被马骑。
项羽牵着自己黑色的乌骓,心中想着的却是那匹粉色的“瘦马”。当然也算不上瘦,该胖的地方也挺胖的。
项羽牵着马,磨磨蹭蹭的,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行人在官道上等了许久,眼看已经日上三竿。不能在等下去了,是时候出发了。
“羽哥,该上路了。”项庄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眼睛被刺的生疼。
“在等等。”项羽说道。自己明明把今天离开的事情告诉她了,为何没来,项羽的心中有些难过。
张良似乎看出了项羽的心思,安慰道:“兴许是什么事情绊住了。”
“羽哥真该上路了,在不走,就错过时辰了。”
“你往好处想,兴许是没想起来呢。”项庄也赶忙安慰道。
“你,闭嘴。”不知怎的,项羽现在特别想把项庄锤死,一口气也不留。
“驾,驾,驾。”
项羽似乎也知道,在等下去,没来的终归也不会来。一嘞马绳,朝着前方疾驰而去。后面马匹,马车立刻紧跟上去。
远处的树林中,虞姬一身白衣,目视着项羽远去的身影。一双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越发的湿润了起来。项羽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男人,但至亲之人的叮嘱,让她陷入了两难之地。
沐阳城中,天音楼,熟悉的密室,熟悉的孤男寡女
“楼主,项氏的小子,去榆次了。”盖聂说道。
“榆次,去哪里找农家之人吗?”天音楼主自言自语道。
榆次是农家的大本营,农家仅存的力量也都在此地。经历了内乱之后的农家,已经处于一个半隐退的状态了。明面上并不与大秦作对,但暗地里却与各家反秦的实力交情甚厚。
农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天音楼的耳目之下,同样也瞒不过黑冰台的耳目。只是似乎如今的始皇更喜欢以德服人,只要你不触及大秦的逆鳞,大秦也从来没有剿灭他们的意思。
“咚,咚,咚。”突然,密室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谁?”盖聂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长剑,朝门口走去。
盖聂打开机关,密室的门缓缓打开。盖聂警惕着门外,没人,此时的门外已经空无一人。
盖聂观察着四周,防止有人突然发难。这时,他眼睛的余光突然发现,脚下有一张纸。
“田兵未死,秘在榆次。”
“楼主,你看。”盖聂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天音楼主。
天音楼主看着手中的纸条,陷入了沉思。如果田兵未死的话,那么当年那件事情死去的便只有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这件事的疑点,一时间似乎变的更多了。
“楼主,可信吗。”盖聂看着陷入沉思的天音楼主问道。
“聂兄,劳烦你去一趟榆次,天音楼的力量随你调动。”天音楼主感觉事情并不简单,自己需要坐镇沐阳,那么这个任务只有盖聂。
“是。”盖聂应声道。当年的事情也是压在他胸口的大石,盖聂做梦也想解开当年的谜底。
“这玉佩.....”天音楼主取下腰间的玉佩,塞到盖聂手中,轻声说道。
不知天音楼主说了什么,盖聂脸上流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盖聂走了,连夜走的,没有人知道,当然也不会有人关心这天香楼的管事在或不在。
太原郡,榆次县
项羽与盖聂一前一后来到榆次,见惯了沐阳的繁华,榆次简直就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榆次在战国时期隶属于赵国,这里已经远离大秦腹地。这兴许,也是农家残余的势力隐居在此的原因吧。
榆次县,青岭
青岭是榆次城外的一条山脉,整条山脉绵延几百里,农家的大本营便隐藏在此地。
青岭的腹地,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区域。在这个时代,在深林里看到狼,虎,熊瞎子等野兽的几率,绝对是大于二十一世纪你走在小巷子里看到饥寒交迫小姐姐的几率。虽然都是吃人,但野兽吃你的速度,绝对大于小姐姐吃你的速度。
即便是最优秀的猎人,也仅仅只敢在青岭边缘狩猎,没有人敢深入青岭。在青岭猎人中流传着一句话,只蹭蹭你会收获颇丰,且能全身而退。但深入虽然收获更多,但必然是要见血的。
青岭是一个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好地方。即便仅仅只是在边缘狩猎,也足足够养活周边的猎户。也正因如此,即便是最有经验的猎户,也不知道在这青岭腹地之中,居然有着一座建筑群。
青岭腹地,这里如今已经成了农家的聚集地。几千余农家子弟聚集在此,这里好似一个小集市一般。自从那次农家内乱之后,侠魁令随着侠魁一起消失,农家便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地步。
这种情况之下,为了不让农家四分五裂。农家子弟达成了共识,谁先找到侠魁令,那么谁便是信任侠魁。而在没有找到侠魁令的这个时间段里,由残存的几位长老,每人一年,轮番管理农家。
而谷神虞光似乎因为家人的身亡,已经对农家心灰意冷。帮助农家在榆次站稳脚跟之后,便离开榆次前往祖地沐阳,不在过问农家之事。
自从虞光离开农家之后,农家便由药王张百草和禹徒江离轮流掌权,今年便正好是由禹徒江离负责农家的大小事宜。
青岭,神农殿
神农殿是农家的议事堂,想要进入此地最起码也要是负责一县事宜的堂主。堂主,护法,长老这便是如今农家的权利阶层。而今日整个神农殿,仅仅只有三个身影。
“田兵,项氏的小子到了,这几日你便在后山的密室回避几日吧。”禹徒江离对着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显然,禹徒江离对面的男子便是兵主田兵,这个早该死去的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那个地方就是地牢,老子凭什么躲着。”田兵不忿的说道。
“老田,大事要紧。”张百草也劝道。这位农家的药王,居然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妇人。
“你们俩少夫唱妇随,最脏最累的活我老田来干。好处全tm让你吗拿。”
“你看看你们,活在光明处,执掌着权柄。我呢,我tm的隐姓埋名,整天活在影子里。”田兵的话语中充满了怒气。
“这是大哥的吩咐,你是要忤逆大哥吗。”禹徒江离历声说道,提起大哥他的瞳孔猛然间收缩起来。
“你少拿大哥压我,我告诉你,没用。”
“我去后山,酒肉总没问题吧。”田兵从心的说道。对于江离口中的大哥田兵显然是充满惧意的,大哥的手段似乎已经成了几人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