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和刘繇出人意料地化敌为友也就算了,却偏偏还要做出与之为敌的姿态,而且不能让人接受的是主公你把指挥权交给孙策!”
曲阿城里,议事厅内,高燚与孙策诸将聚在一商讨着以后的作战方针和计划,吕蒙第一个发话,就对高燚的将高家军与孙家军合并的设想,在他来,这不仅仅只是合并这么简单,是把管亥的手下们白白送了给人,一场辛苦为谁忙,徒然为他人做嫁衣裳,想这里吕蒙了一眼对面的孙策道,“孙策将军,不要怪我话太直,毕竟这是事实吧?”
“我不否认!”孙策道,“但既然是高叔叔的意思,你总得听听他的想法才是!”
吕蒙有些不解地向高燚道:“也,主公,让我听听你的计划,虽然我这人比较笨,但还不至于是傻的!”
高燚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失策了,之前你对孙策那么敬重,又在这些日里跟了他这么久,我以为你应该明白我的用意的,岂料你还是不懂!”
吕蒙道:“你越我越糊涂了,简单的话这么复杂!”
周瑜见吕蒙这言语,苦笑着对高燚道:“我也误会了,我和伯符也是以为高叔叔已经把实情告诉明了,却不知道他一直都是蒙在鼓里!”
“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吕蒙不满地向众人,“难道我有让你们怀疑的地方?”想了一下吕蒙恍然道,“难道是因为甘宁大哥曾经伤了你,所以你连我也要怀疑吗?”
“哪里的话?”高燚来吕蒙面前道,“自从我们在富陂相遇,一同生共死,我们的情义就从那个时候连结在一牢不可破了,我又怎么会怀疑你?”
“那是什么?”吕蒙微怒道,“主公,今天大家都在场,我要你把话清楚,我们底要走的是什么样的路,我们的敌人一会儿变成朋友,我们的朋友一会儿变成敌人,我应该信谁,我又不应该信谁,整个攻打扬州的计划是要听谁的?攻打下来以后又让谁来管理?现在我们和孙策将军是友军还是不分彼此?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不会成为敌人?”
“厄!”所有人都震惊当场,因为吕蒙这番话太过敏感了,但这也正是场中每一个人想要问的问题,的确,现在是高燚和孙策两个力量在合力攻略扬州,这样固然有利于短期之内迅速打下扬州,但却会埋下大的祸根,这个扬州是谁的?孙策和高燚一直对外宣布是叔侄的关系,但所有人都知道其实不是那么简单。
“阿蒙!”高燚没有料吕蒙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情况下出这番话,他其实也顾虑过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但他以为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让这两支军队和睦相处。
但希望是美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由于政令不明,军事调度的混乱,两家军队的军纪都差得很,吕蒙之所以忍不住今天出了这番话是因为城里出现的越来越的两家兵士为争功而殴打的现象,毕竟自己的主公平平坐,下面的部下就会都把自己的主公得天花乱坠,一言不慎自然是大打出手了。
吕蒙已经处理了很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了,但这种事不管是偏袒谁或是不偏不倚也是吃力不讨的,也只有寻求问题的根源所在,正如吕蒙所,他虽然有点笨,但并不傻,顺着藤就摸了瓜,也就有了今天的争吵。
“我知道主公你要什么!”吕蒙制止了高燚接下来的话,同时向孙策,“论兵力,主公是你的两倍有余,论战力,这些兵士都是身经百战的黄巾军,而孙策将军你的兵不过是仓促间招募来的流民,论功劳,现在吴郡和丹阳的每一个城池都是主公和他的部下们流着无数的血汗,牺牲了无数的人才换来的……”
“吕蒙!”高燚也微怒了,他分明已经了孙策低着头阴晴不定的面色,怕吕蒙再下去就要使得两家刀兵相见了!
“主公你不要话!”吕蒙再一次制止了高燚的话,反而来了孙策的面前,猛地将手摸向腰间。
“大胆吕蒙,你要行刺我家主公吗?”黄盖程普等人见吕蒙的异动,当即拔剑在手,大喝道。
管亥这边也不示弱,纷纷手按剑柄道:“你们有剑,我们也有!谁的剑快!”
高燚大惊,立即喝令管亥等人道:“这是干什么,给我收来!”
管亥摇了摇头道:“主公这次我不能听你的,要收也让他们先把剑收了再!”
一时之间场中气氛紧张来。
高燚又对吕蒙大喝道:“阿蒙,难道你想这样的结果吗?你是要做什么,现在我们的敌人处都是,南面的严白虎和王朗,西面的祖郎,北面的袁耀,就连张英也是对刘繇的话阳奉阴违而已,一直在和我们虚与委蛇,难道你还嫌不够乱?要惹得大家自相残杀就了?”
“哈哈哈哈,原来所谓的霸王的名号也不过是凭着手下人的威吓得来的!”吕蒙似乎根没有在听高燚的话,而是一直在用眼睛直视着面前的孙策道,“你杀掉的于糜和樊能不过是刘繇手下的无名下将而已,凭此微末之功就要和主公平平坐吗?”
“收剑来,否则——斩!”孙策缓缓站身,口中严厉地训斥着自己的部将们,然后微笑着向吕蒙道,“我对高叔叔一直都是仰视之,心存敬畏之意,至于你所的平平坐什么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更不会与他为敌,因为这样的人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我自问没有这样的实力与之对抗,现在没有,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听话谁都会!”吕蒙冷笑着道,着把手从腰间拿过来,他手上不知何时了一把匕首,话间猛然扎在案几上,“我今天就要叫你表一个态!我今天的种种问题你预备着怎么办!”
“吕蒙你太过分了!”高燚怒道,就要走过来,却被吕蒙制止了,“主公你人太了,从去年的相遇,后来的并肩作战,以后现在的征战天下,但你要知道一件事,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是人,也不是每一个坏人都会把‘我是坏人’四个字写在脸上,我不想你一直做这个傻乎乎的人,然后有一天被人从背后捅一刀!”
“但我高燚会错人吗?”高燚也激动了,“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行为才是愚蠢的吗?你要让伯符表什么态?做什么保证?一个人若是真心想骗你,他会编造无数的借口来麻痹你,就算歃血盟誓又怎么样呢?他一定要毁约你认为拿着一纸盟誓有用吗?”
“不要再了,高叔叔!”周瑜道,着又对吕蒙道,“有句话憋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都不敢而已,其实我和孙策初与高叔叔在丹阳的相遇就深深被他的智勇折服了,相信这也是吕蒙你当初在富陂时候的心情吧,人的一生可能会遇无数人,但能有几个会让自己刻骨铭心的呢?所以高叔叔的时候,我和伯符是惊叹惊讶惊诧,只恨自己没有早些结识这样的人,我周瑜虽然人微望轻,但却可以问心无愧地在这里,今天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人,伯符虽然一直以复仇为己任,但他心中又何尝不是想像你吕蒙一样,像太史慈一样,甚至像甘宁一样,真真正正地叫高叔叔一声主公!”
周瑜这句话的时候孙策的身明显地震了一下,他定定地向高燚道:“诚如高叔叔你所的,人心隔肚皮,我不能拿什么东西来保证什么,但我也只能用言语和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心声,以前的我只是一心想要报仇,但只有结识了高叔叔之后,我才无数次地意识自己是么的愚蠢,就算是报了仇,那报完仇之后我又该去做什么,振兴孙家?割据扬州?是高叔叔你的种种实际行动让我了未来的路,我想我的选择不会错,从今天,你就是所有人的主公,我和公瑾会和吕蒙一样,既是你的部将,又是你的义侄儿!所有人都可以来做见证,吕蒙,你可以放心了吧?”
话都这个份上了,吕蒙也有点无话可了,他愣怔地望着孙策道:“你答应过姐夫的话,希望你不会忘记,而你今天的誓言希望未来不会成谎言!”
完吕蒙不再理任何人,兀自走出了屋。
孙策苦笑道:“是我对不邓当!”
周瑜也苦笑道:“只是想不他依然这样耿耿于怀!”
孙策望着高燚道:“主公,你以后的担可就重了啊!”
他以为高燚会拒绝这个称号,或者接受,但高燚似乎是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笑着道:“担重的是你孙策!”
“恩?”所有人都是又一惊,疑惑地向高燚,想期待他的下文。
高燚了一眼四周,忽然道:“除了伯符和公瑾,其余人都出去,我下面要的话是绝密军机!”
孙策诸将纷纷不解,但还是在孙策肯定的神色中出了门去,管亥不快道:“主公我也要出去吗?”见高燚点点头,也悻悻出了门去。
出来见吕蒙正在院中拼命地练剑,管亥也迅速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把长枪与吕蒙对敌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
“被主公赶出来了!”
“我大家都出来了,惟独孙策和周瑜在里面,这三个家伙一定又在商量什么事吧?”
“猜不,主公越来越神秘了!”
“还,今天让我做这出头鸟,连主公都没事先跟他打个招呼,现在他一定是恨死我了吧?”
“奇怪,你们又不是相,她恨你你又不会少块肉!”
吕蒙忽然地红了脸,然后什么也不了,只是将手中长剑狠狠刺向管亥,惊得管亥慌忙招架:“你杀人啊?”
数日之后,高燚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离开了曲阿,她的房中只留下了一封信:
我做主公,可以,伯符服,公瑾服,你们更服,但不一定所有人服,至少那些敌人们就不会服,不是我认输,也不是我自轻,我是为了我们的每一个人着想,今后不管我做不做这个主公,我命令你们:认孙策为主公,至少这样名正言顺,不会惹他人闲话,不要忽视了世俗的偏见,只有这样我们的人才能得朝廷的承认,才能吸引更的人才前来投靠,我走了,要去做一件大事,你们谁都不许问我去哪里去干什么,我离开的这段日里,你们要给我老实点,别找伯符的麻烦,要是不听话,我也不会再回来了,反正扬州让孙策打下并治理着也不会比我差!
吕蒙和管亥边着手中的信边无语地苦笑:“真不愧是写给我这个没上过私塾的人的信,真是有够啰嗦的!”
“阿嚏!”正骑着马飞驰在兖州路上的高燚一不心打了个喷嚏,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连忙正身揉着自己的鼻梁,喃喃道,“人太出名了就这一点不,每时每刻都被无数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