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要不是上身穿着防弹衣,可以集中精力防守最大的要害头部,郝建还真不敢跟眼前这个近战能力明显高于自己的家伙打斗。
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互相试探了几回合,郝建和这名士兵头领谁也没能占到什么便宜。而这时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估计很快郝建的援兵就将到达。
可就在这种明显对于士兵头领越来越不利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急不忙和郝建相互试探着,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援兵即将到达。
见这个面无表情的士兵十分反常地缠着自己不放,郝建心中也很是纳闷:作为一个刺客,难道这时候不是该迅速抽身撤离,或者用以命换命地玩命打法快速解决掉自己吗?怎么现在却跟自己耗上了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郝建正想着对方在打什么鬼主意时,躲在柴堆后的月儿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心头一震的郝建急忙回头看去……
郝建这一分心,士兵头领立即抓住机会握紧短剑朝他的喉咙刺去。在之前自己的部下用生命得到的情报来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爱管闲事、阴险狡诈的家伙身上应该穿着类似护心镜的防具,要不然也不会心脏部位连中两箭后还能生龙活虎地乱蹦哒。
所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名士兵头领迅速向被扰乱心神的郝建袭杀过去,好为他的已经为国捐躯的几名部下报仇。想到这几名为了帝国倒在隐秘战场中的战友,而国家却不能承认他们的烈士身份,士兵头领心中就忍不住有些苦涩,同时手上刺向凶手的短剑就又狠辣了几分。
不过士兵头领手中的短剑就在快要刺中郝建的时候,也许是郝建命不该绝,呃…当然更可能是因为猪脚光环的不死属性,郝建在回复活点的前一刻及时反应了过来,十分狼狈地向右侧一躲,避过这凶险的一击。
虽然侥幸反应快逃过一死,但郝建还是浑身出满了冷汗,其中有他刚才遇到的惊险之外,更多还是因为身后躲在柴堆后的高月。
在刚才的分心回望中,郝建正好看到之前被自己自己重创的一名士兵用力挣扎着给他的手弩重新装上一枚弩箭,并朝着站在柴堆后一脸担心地看着郝建和士兵头领打斗的高月发射了出去,不过还好月儿及时发现,吓得惊叫一声后急忙蹲下躲过了弩箭。
但虽然高月及时蹲下躲过袭击,可这并不代表她已经安全了,只见那名重伤的士兵又再次给手弩装上弩箭,并咬紧牙关拖着一大片血印向柴堆后的月儿挣扎着爬去,准备继续击杀目标人物。
而看到己方的袭杀计划已经失败,士兵头领也不再留手和郝建相互试探了,手上的短剑招式迅速一变,完全不顾防守地向刚才躲过他必杀一击的郝建刺去。
而见到面前的对手战斗节奏突然改变,原本就有些分心的郝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一时竟是被士兵头领压着打的毫无反手之力,身上也开始接连挂彩起来,要不是穿着防弹衣,估计郝建连想遗言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干掉了。
郝建这边险象迭生,高月那边也不容乐观。那个貌似****般疯狂的士兵丝毫不在意腹部的伤势,单手举着手弩封死高月的所有退路,将她逼在柴堆后无法逃脱,同时另一只手协助着身体向月儿所在的柴堆后爬去……
很快,这名士兵便爬到了柴堆之后,举着手弩瞄向面色惨白的高月,但在他刚要射出弩箭时,一柄匕首突然袭来刺中了他拿着手弩的手的手腕,而且匕首携带的力道更是将他手中的手弩震飞。
原来在发现月儿的险情后,郝建在勉强招架住士兵头领的攻击的同时,又趁机向准备射杀高月的士兵追去,终于在最后紧急关头掷出手中的匕首救下了月儿。
不过在扔出匕首后,原本就处于劣势的郝建再也抵挡不住士兵头领的猛烈攻击了。三下五除二避开郝建的最后防御,士兵头领手中的短剑瞬间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发出了致命一击……
“住手!!”
在郝建快要见外挂哥的前一刻,一个身材像座小山般魁梧壮实的铠甲男子突然闯进柴房,同时一道如同雷鸣般的吼声从他口中发出,随后数名穿着燕国军队制式铠甲的精壮士兵也护卫着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闯了进来。
原来郝建的救兵燕丹、大铁锤一行人终于及时赶到了后院,在发现柴房附近的异样后,大铁锤一马当先闯进柴房,顿时就看到一名身着燕国军队制式护甲的男子正手持短剑向另一名手无寸铁的灰衣青年杀去。
见此,无法判断情况的大铁锤急忙大吼一声让像是自己人的燕国士兵停止攻击。可士兵头领怎么会听大铁锤的命令,不过他也没有选择马上杀了郝建,而是迅速转移到郝建背后,将短剑架在了郝建的脖子上……
看到这一幕,大铁锤一行人顿时警惕起来,纷纷举起武器指向劫持住郝建的士兵头领。
“你……”
大铁锤正想问话,躲在柴堆后听见动静的月儿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在看到被士兵保护在中间的燕丹后,顿时控制不住地哭喊着向他跑去。
“父王…父王……”
看到毫无防备的高月快要从身边经过,心想怎样也要击杀一个目标人物的士兵头领刚要移开架在郝建脖子上的短剑刺向月儿时,被他劫持住的郝建则是也突然趁机发动了反击。
在察觉到士兵头领因月儿而分心后,郝建立即抓住反杀机会,在士兵头领刚有所动作的瞬间,猛地伸出双手抓住自己脖子上士兵头领拿着短剑的手,然后尽量将短剑避开自己的脖子同时用力把锋利的剑刃刺入士兵头领的喉咙……
士兵头领完全没有料到被他劫持住的郝建会突然发难,而在他察觉到危险想要挣扎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尖锐的剑刃已经刺入喉咙,生命力也迅速随着鲜血的不停流淌而流逝。
感觉到士兵头领的挣扎渐渐停止后,郝建这才松开了抓住短剑的手,接着将士兵头领仍旧抓着短剑的手打开,随后喘着粗气从士兵头领身上爬起来……
“呼~呼呼…小样,还敢劫持我?就你这样哥一只手(手枪)都能打死十个……”看着死不瞑目的士兵头领,郝建立即忍不住装B道。
“别说了,你脖子上的伤口再不止血的话,你就等着下去陪他吧!”正当郝建嘚瑟的起劲时,貌似发现了什么的端木蓉突然急忙取出止血药和纱布走了过来。
“血?”郝建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正血流不止,同时一阵被压抑的疼痛感也传入了大脑。
看来刚才反杀的时候,脖子侧部也不可避免地被锋利的剑身划伤了。想明白缘由的郝建正想再装B地感叹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时,却忽然又感觉眼前慢慢发黑起来,随后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前段时间在医仙谷的时候,郝建就被端木蓉整得有些贫血了,现在因打斗受伤又被放了不少血,所以郝建就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