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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说道:“只单纯的打造一些形状类似的银元,如何能做到防止别人从银元上面刮下银屑?”
人性中绝大多数都是贪心的,没有防治手段,他相信一定会有人从银元上面刮下来银屑,减轻了银元的份量,从中赚取好处。
“很难阻止。”宁完我毫无信心的说。
若银元没有了防治手段,他都忍不住会从银元上面刮银屑,更何况其他人。
“算了,暂时先不打造银元了,不过你们文馆要多加留意,万一有办法能够大量打造银元,本汗一定不吝封赏。”皇太极息了打造银元的心思。
如果不能大量打造银元,对他来说没有太大意义。
“奴才遵命。”
范文程和宁完我躬身行礼。
皇太极又和两个人谈论了一些政务上的事情,便让两个人回去。
出了宫门,范文程开口说道:“大明满朝诸公实在是没用,居然让虎贼拿下了登来,接下来就要看虎贼会不会北上了。”
“范先生是担心虎贼从登来出兵支援旅顺?”宁完我问道。
范文程道:“不是我担心,而是虎贼一定会从登来用船运兵到旅顺,以后大金想要拿下旅顺更难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大金不擅水战,自然在水战上面吃亏。”宁完我同样明白,登来就是旅顺后勤,而旅顺又是登来的桥头堡。
以前大金没有占旅顺,就是因为有登来在后面支撑旅顺,没有水师的大金拿下了旅顺也只会被牵扯到大部分精力,反而没有太大益处,这才把旅顺留在明军手中。
范文程道:“可惜现在训练水师已经来不及了,要不然我一定劝说大汗训练出一支水师出来,将来也好不至于在水战上受制于人。”
宁完我没有接话茬。
水师不是想训练就能有的,首先要有船,然后才能够训练水师,想要造船就要有造船的工匠,而大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想要自行摸索,不仅耗时长,还要耗费大量钱银。
大金习惯了四处抢掠大明赚快钱,怎么可能会舍得拿出大量钱银用来打造水师,就算皇太极想要这么做,下面的八旗权贵也不允许他们的钱财用在这上面。
“你在大汗面前提出让莽古尔泰回来,算是彻底得罪了莽古尔泰。”范文程侧头看向宁完我,有些幸灾乐祸。
宁完我面色不变的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大金没有太多的钱粮用来给莽古尔泰消耗,退兵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我不说,大汗也不会继续留莽古尔泰这支大军一直在金州城。”
“你心中有数就好,我就不多说了,接下来在面对那些八旗贵胃的时候,还希望你我能够守望相助。”范文程向宁完我提议道。
面对强势的八旗权贵,他们这些被皇太极提拔起来的汉臣根本不算什么,反而还会被八旗权贵视为眼中钉。
“好。”宁完我痛快的应下。
他们这些汉臣确实应该抱团取暖,不然只会被八旗权贵欺负死。
两个人家住的地方并不远,所以两个人从宫里一出来就走在一起,路上碰到八旗兵或者女真人,主动避让,走在路上也是熘边,不敢走在道路中间。
一天很快过去,皇太极派人去金州,通知莽古尔泰退兵,同时又在盛京重新征集了一批兵马,准备再次对宁锦防线发起进攻。
出动的兵马以两红旗和两白旗为主,皇太极带上了镶黄旗,而正黄旗被他留在了盛京。
为了确保这一次出兵的顺利,皇太极带了一些能征善战的老将。
经过了半个月的准备,皇太极亲率大军出兵宁锦。
这一次,他带去了足有五万多兵马,这也是他第三次来攻打宁远。
前两次都是因为袁崇焕守在宁远城,最后大金失败而归,而这一回,皇太极下定决心要拿下宁锦防线,逼迫明军退守山海关。
金州城方向,莽古尔泰收到了皇太极要求他退兵的命令,他却并没有遵从皇太极的意思退兵。
始终没有拿下金州城,他也起了真火。
不过,虎字旗的兵马缩守在金州城,他确实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连南关岛堡这样一处墩堡,他几次攻打都没有拿下。
“贝勒爷还请稍等,小的先进去通禀一声。”
“滚开!”
帐外传来一阵暴烈的声音,随即之间大帐的门帘被掀开,济尔哈朗从外面走了进来。
守在帐外的巴牙喇也跟着一块进了大帐,这会儿正委屈的看着帅位上的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朝随济尔哈朗一同进大帐的巴牙喇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
随即,他看向济尔哈朗,道:“你怎么来了?南关岛堡拿下了?”
他亲率大军守在金州城外,而南关岛堡那边留给了济尔哈朗去守。
“五哥,我听说大汗下了退兵的命令,为何你还不退兵?”济尔哈朗上来便质问起莽古尔泰。
闻言的莽古尔泰听到后,笑了起来,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是我没有让大军退兵的,我认为拿下金州成的机会快到了,这个时候退兵,之前那么久的围困只会白白浪费。”
“五哥是要抗命了?”济尔哈朗抓着皇太极的命令不妨。
莽古尔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看到了拿下金州城的机会,这怎么算是抗命,我想老八要是知道了,也会同意我的想法。”
“那是大汗。”济尔哈朗脸色难看的说道。
济尔哈朗的几次不留情面,让莽古尔泰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莽古尔泰道:“汉人有句话叫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眼下就是这种情况,我作为大军主帅,有临阵指挥之责,你作为我的副帅,要做的是配合我,而不是在这里指责,好了,回去吧,带我拿下了金州城,再去与你合兵一处,攻打南关岛堡。”
嘴里下了逐客令。
“这件事我会和大汗说的。”济尔哈朗见莽古尔泰铁了心不退兵,怒气冲冲的从大帐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