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曹变蛟带着几名亲兵来到了这位游击将军所在的房中。
不过,随曹变蛟一块到来的几名亲兵被留在了门外。
“王将军真是好雅兴呀!”曹变蛟注意到对方面前装盛水果的果盘,面露讥讽之色。
被喊做王将军的游击将军,看了一眼曹变蛟一眼,嘴里说道:“曹将军不想着如何布置守城,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呀!”
因为王承胤的关系,他与曹家叔侄关系并不好。
“我也不想来,可王将军手下的人做出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来。”曹变蛟冷着脸说道。
这位游击将军公然派手下的人去城中大户抢掠的事情,自然瞒不住其他人,当然,他自己也没打算隐瞒。
曹变蛟一得知此事,立刻便找上了将军府。
游击将军撩起了一下眼皮,说道:“我当时什么事情,不就是城中有人通匪,我派兵去捉拿嫌犯,曹将军要是感兴趣,等我把人抓来之后你也跟着一块审一审。”
“放屁。”曹变蛟张嘴大骂了一句。
被骂的游击将军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这时候就听曹变蛟骂道:“你他娘的还有脸说人家通匪,我看是你放任手下的人公然抢掠,现在我命令你立刻把你的人全部召回来。”
“如果我要说不呢!”游击将军咬着后槽牙反问道。
曹家叔侄虽然品级比他高,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他手中有几百兵马,收拾曹家叔侄那几十个人,在他看来再容易不过了。
听到这话的曹变蛟斜眼瞅了面前的游击将军一眼,道:“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去死吧!”
说着,他抬手抽出腰刀,直直的朝面前的游击将军噼了过去。
坐在太师椅上的游击将军根本没想到曹变蛟会动手,慌乱之下,直接从座椅上滑落到桌子上,躲过了这一刀。
同时他嘴里朝屋外喊道:“快来人,有人要杀本将军。”
咣当!
曹变蛟一脚踹翻桌子,挥刀再次砍了过去。
那游击将军翻滚一滚,又一次躲开,然后连滚带爬的往一侧跑去,想要绕过曹变蛟逃到外面去。
然而曹变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两刀噼歪之后,第三刀横着扫了过去。
只听刺啦一声,刀尖从那位游击将军左背划开上面的衣物,在背上留下一道一寸多长的刀口。
被刀划到的游击将军一个踉跄。
因为在自家衙门,身上并没有穿又沉又笨的甲胃,不要说是曹变蛟手里的刀子,就是一把菜刀砍在身上也会受伤。
曹变蛟久经沙场,一刀砍中第二刀紧随而来,再次在这位游击将军的后背上狠狠的砍了一刀。
就听这位游击将军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疼的扑在了地上。
曹变蛟上前一跨步,一刀从后心捅了进去。
随着刀子入体,游击将军身子只是一颤,便在没有了动静,就连呼吸也也随之消失。
曹变蛟抬手拔出了刀子,然后朝着对方后脖颈的地方用力一砍,直接把脑袋给剁了下来。
随即一手提着滴血的脑袋,另一只手拿着沾满了血的刀,朝屋外走去。
来到屋门前,抬腿一脚踹开了屋门,然后走了出来。
而他带来的几个亲兵,已经把守在门外的兵丁全部解决掉了。
“走,随我去衙门。”曹变蛟嘴里说了一句,然后提着人头往外走去。
将军府里自然不止这么几个人。
当赶来的士卒见到曹变蛟手里还在滴血的人头时,纷纷低下了头,不要说去拦截,就算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曹变蛟走出将军府,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马就拴在门外,有曹家叔侄的亲兵在这里守着。
曹变蛟带着人一出来,直接上了马,催动胯下马赶往巨鹿城中的衙门,对于将军府里的这些兵丁既没有收拢,也没有过问。
因为骑马,他很快带着人来到了衙门外。
此时衙门外面早有他们曹家的亲兵守在这里,
“将军。”亲兵见到曹变蛟到来,上前迎了过来。
曹变蛟翻身下了马,把手里的缰绳递给对方,嘴里面问道:“我叔父还在里面吗?”
“在。”亲兵回答道。
曹变蛟提着人走进了衙门。
跟随他一块过来的几个亲兵陪他一块进了衙门。
好歹也算是在巨鹿生活了一段日子,衙门也来过几次,曹变蛟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后衙。
因为只要他叔父在衙门里,肯定在后衙。
毕竟衙门的后宅有地方官的家卷,正堂又是断桉的地方,只有后衙才是平时接待同僚和访客的地方。
到了后衙门外,果然有两名他们曹家的亲兵守在这里。
曹变蛟想要进后衙,这两名亲兵自然不会阻拦。
“叔父,我来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曹变蛟大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啊!”
后衙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尖叫,就见巨鹿的地方官一脸惊恐的看着曹变蛟手里淌着血的人头。
“蛟儿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把人头给拿了过来,看看把人给吓得。”屋中的曹文诏嘴里似是怪罪的埋怨了一句。
闻言的曹变蛟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人头,憨厚的笑了笑,嘴里说道:“这是王将军的脑袋,侄儿不小心带了过来。”
说着,他随手把人头丢了出去。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人头滚落到了巨鹿那位地方官的脚下。
吓得对方两只脚连忙往后缩去,生怕沾上一点。
“拿走,拿走,快拿走!”地方官惊恐的说道。
这时,曹文诏笑眯眯的看向对方,说道:“王游击私自纵兵劫掠城中大户,本将的侄儿已经罪魁祸首就地斩杀,也算是解决了楚县令的麻烦。”
王游击是不是派人去劫掠城中大户并不重要。
因为曹家叔侄已经决定了弄死这个王游击这个绊脚石,只不过正巧发现王游击纵兵劫掠的事情,这才临时找了这么一个借口,不然也会有其他的借口弄死这个王游击。
“守守城怎么办?”这位楚县令嘴里结巴着问道。
眼睛一点也不敢往地上去看,生怕看到脚下的那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