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推动着楯车缓步前行,楯车的后面藏着大量的清兵。
随着前方蒙古人的骑兵再次溃败,原本在队伍后面的清兵在战场上显得特别清楚。
甚至有几次溃败回来的蒙古骑兵冲击到清军的队伍,都被队伍中的清兵直接打退,根本不给这些溃败的蒙古骑兵冲撞到自己队伍的机会。
这样的情况出现几次过后,丢下了不少蒙古人的具尸,后面溃败回来的蒙古骑兵开始有意的避开进攻的清军队伍,从清军两侧的方向溃逃。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站在高空中,就可以看到,蒙古人就像一个竖起箭头的两条斜线,不断地朝下方退,而两条斜线中间的那条竖线就是正在向前行进的清军。
蒙古骑兵一退,城墙上的虎字旗炮手没有在盯着这些逃离的蒙古人,所有的目标都盯在了正在进攻的清军的身上。
或者说是清军的那些楯车和云梯车的身上。
毁掉了清军带来的那些楯车和云梯车,才能够更好的对多藏在后面的清兵进行杀伤。
楯车体型庞大,被打造的十分坚固。
这种用来防炮的楯车在后金与明军的战场上十分好用,不知道多少明军的炮都奈何不得后金的楯车,致使最后明军大败。
同样的手段,现在用在了虎字旗的身上。
这些楯车虽然是被赶工赶出来的东西,质量自然不如当年对明军使用的那一批,但是也不会相差太多。
几颗从青城城头上飞落过来的炮子打中楯车,也只是给楯车带来几下震动。
躲在楯车后面的清兵纷纷松了一口气。
楯车挡住了炮子,他们就是安全的,不用担心会被城中的炮子击中,从而丢掉性命。
楯车周围的清兵见到楯车挡住了炮子后,更起劲的推动楯车。
这些第一批进攻的清兵都是经过几次战争的洗礼。
心中十分清楚,只有冲到了城墙
轰!轰!轰!
城墙上的一门门大炮朝着清军的队伍中射去。
开炮时的目标是楯车云梯车,谁也无法保证炮子一定会命中炮手想要的目标,总有炮子掠过楯车,落到附近的清兵头顶上。
楯车能够保护到的清兵终归有限,总有一些清兵是在楯车的保护外面。
这些清兵就成了被炮子误伤的人。
楯车是笨重的物件,每移动一步都需要很多清兵一齐用力,导致移动起来的速度并不快,给了城墙上的炮手足够开炮时间。
双方你来我挡。
每一颗炮子打中,都会导致楯车发生一次震动。
这种震动随着经受到的炮子越来越多,震动感也越大,甚至出现了楯车前面的挡板晃动的情况。
咔嚓!
一声脆列的响声,后方的一辆云梯车在在挨了两次炮子厚承受不住,上半截直接断裂开,致使
有几个清兵当场被砸死,尤其是云梯车上面用来抓城墙的铁钩,直接把两个清兵开膛破肚,使里面的肠子流了一地。
被砸倒受伤的清兵就更多了,一些清兵骨断筋折,疼的躺在地上不断地发出哀嚎。
更多的清兵依然面无表情的继续前进着,就连被炮子击坏掉的云梯车,也被另一批清兵和这辆云梯车后面没有受伤的清兵接手,再次推着残破的云梯车继续前进。
云梯车上面虽然被损坏,但
第一辆被炮子击毁的云梯车就像是一个开始,很快又有其它的云梯车被炮子击毁掉。
就连防炮能力更强的楯车也开始出现了被炮子击散架的情况。
而这个时候,清军距离城墙已经
很近了,几乎到达了之前蒙古人用沙袋去填的壕沟附近。
就算没有了楯车,这些清军只要付出一些死伤,就可以冲到青城城墙
砰!
城墙上的第一声铳声就像是一个信号。
城墙上噼里啪啦的响起了铳声,许多清兵被铳子击中,或死或伤。
有清兵朝着人多的地方挤过去,想要让其他人为自己挡铳子,还有清兵挤向楯车,想要借助楯车挡住铳子。
然而铳子射来的角度比炮子更小,也比炮子更多,虽然无法伤害到楯车,但收割躲藏在楯车附近的清兵却十分容易。
而铳子的破甲性比箭矢更强,清兵虽然几乎人人披甲,可依然挡不住射来的铳子。
仅一轮铳击,就带走了许多清兵性命,伤者就更多了。
哪怕楯车也保护不了多少清兵。
头脑反应快的一部分清兵见到无法依靠楯车躲避铳子,干脆放弃楯车,直接朝青城的城墙
城墙外的深沟因为被蒙古人填平了不少,这些清兵很快跃过了这些壕沟,来到了城墙
慢慢的越来越多清兵出现在了城墙
不仅如此,楯车和云梯车在毁坏了几辆之后,依然还是有几辆被推到了城墙
有清兵踩在云梯车上面,直接被云梯车朝城墙上抬送过去。
嗖!
站在云梯车上面的清兵被一箭射下来云梯车。
不过,云梯车伸出来的两个铁钩依旧成功的扣在了城墙上。
与此同时,还有部分使用弓箭手的清兵朝着城墙上射出箭矢,为攀登城墙的清兵分担压力。
战场后方,阿巴泰看到了清军成功的出现在青城城下,并开始进行攀城,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一切比他之前预想中还要顺利。
反倒是一旁的固始汗,臭着一张脸。
清军已经出现在青城城下并开始攀城,而联军的蒙古人却连青城的城墙边都没有摸到。
两相比较,这让他十分没面子。
「你们倒是会捡便宜。」
固始汗不说话,但不代表旁边的敏珠尔忍得住,就听他阴阳怪气的在阿巴泰耳边讥讽起来。
「台吉这话是何意?」
阿巴泰眉头一挑,脸色不满的看向说话的敏珠尔。
「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要不是我们蒙古人把一切都做的差不多了,就凭你们清军也想这么顺利的攻到青城城墙下,做梦!」敏珠尔毫不客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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