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营,不多时。
众士卒已经三两聚拢在一块,他们纷纷向营里没去的士卒述说着刚才的事,一个个唾沫横飞,口若悬河。
“你们是没看见,子龙将军单枪匹马直接一合就挑杀了之前叫嚣的袁谭,原来子龙之前败他是故意的。”
“我就说嘛,子龙将军怎么可能打不过袁谭那厮,原来是故意的。”围观众人纷纷撇嘴感慨,一副原来如此表情。
“呵呵,袁谭都不算什么,袁谭死后,袁绍麾下数一数二的大将颜良文丑双双出战,齐战子龙将军,你们可知结果怎么样?”
“结果就是,子龙将军仅仅只是两个回合,一死一伤,直接挑杀了颜良,吓得袁绍脸色惨白,众将惶恐。”
“还有,还有,道荣将军更是厉害,独断袁军营寨,无论如何咒骂,愣是一个袁军都不敢出寨迎战。”
各处的议论声很多,士气高昂。
相对于张绣军营内的士气高昂,袁绍军寨内却是死气沉沉,士卒一个个低沉着脸,毫无斗志可言。
没办法,他们信仰被打崩了。
对面仅仅一人,杀了袁谭就算了,竟然还枪挑自己这边所有猛将,甚至被誉为最强的颜良,竟然被对面白袍将军一枪给刺死了。
这尼玛打个锤子。
对面还只是一人,关键这人还不是最强的,最强的邢道荣出场,都没人敢喘个大气。这是何等耻辱。
以至于,军心都有些动摇。
若不是考虑到周遭赤地千里,他们早就跑路了,丫的根本打不过。而且他们出征在外已经很久了,早就厌战了。
显然,得胜之师的锐气已不在。
…
而此时,袁军大帐内。
袁绍怒火终是遏制不住。
哗啦,把桌案上文书直接扫落在滴,然后一脚把桌案踹翻出去。
锵!
一把抽出亲卫佩剑,他瞎鸡儿乱舞一通,同时咆哮道:“匹夫辱我,匹夫辱我,吾必亲手斩了邢道荣和张绣狗头。”
至于帐内,众文武纷纷低头后退了两步,袁绍尚且在气头上,他们可不想来触霉头,纷纷躲得远远的。
良久,
袁绍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胸膛起伏,他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他身为四世三公,谁敢在他面前猖狂?敢这么干的都被他弄死了。
见袁绍跌坐在地,许攸阔步而出。
“主公,如今赵云先斩大公子,又挑杀颜良将军,还勇斗五将,以至于我三军甲士士气衰落,反而敌军气盛。”
“依我之见,不如撤军邺城,休养生息,待日后我军集结百万大军,再思南下覆灭张绣也不迟。”
许攸拱手作揖,沉声说着。
不等袁绍应答,沮授连忙出列拱手道:“不可,主公万万不可。若我军没有南征就罢了,可如今已经南征,却望而退却,此乃兵家大忌。”
“此番若退,豫,兖二州不保,天下诸侯皆无惧主公,而主公也将彻底被冠上反贼的名号,反而张绣成了正义之师。”
“若退,张绣必乘机进军中原,有主公败退在前,那各地守将都将无人死战,如此张绣将和主公隔河而治。”
“到那时,就算主公想要南征,那也没有机会了,主公四州之地,有如何同张绣麾下五州之地相比?”
“主公可用冀州,而张绣却有荆扬二州为后盾,拿什么与之抗衡。”沮授声嘶力竭,神情凝重说着。
沮授清楚,此番若退,那将是败退,而兖豫二州并无天谴可守,麾下甲士更多的还是冀州人,谁愿意留下?
后世,曹操败留曹仁才堪堪守住一段时间的南郡,这还是族人,换成其他将军,早八年投降了啊。
“呼,吾心乱如麻,无心处理这些,尔等且退下吧!”袁绍脸上带着痛苦,挥了挥手喃喃说道。
“主公,都这个时候了,焉能无心处理啊!”沮授又上前一步,声音颤抖,神情紧盯着袁绍吼道。
“我说了,我心乱如麻,你听不懂么?”袁绍有些怒气。
“主公,我……”
“给我退下!”袁绍挥袖喝道。
沮授愣住了,足足愣了好一会,然后他愤愤甩袖,径直离去。其余文武,也都不敢久留纷纷撤走。
出了营帐,沮授面露痛色,心中咆哮:庸主,庸主啊!世上岂会有如此庸主?都要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还有说心乱如麻?
难以理解,当真难以理解!
“文将军,张将军,高将军,你三人在军中素有威望,如今颜将军战死,势必会引起军中恐慌。”
“你们立刻去安抚军心,遏制谣言蜚语多大流传。”
“另外,鼓舞三军斗志,告知他们,此战,军功制翻倍。”沮授恼归恼,还是喊住了文丑等人说道。
“嗯!”三人点了点头。
他们对沮授还是很尊崇的。
“对了,派亲随守好粮仓,我担心张绣那厮意图攻取我军粮仓。”沮授又叮嘱了句,粮食可是三军根本,不容有失。
安排好这些,沮授快步归去。
他神色着急,回到自己将营内,里面有张铺好的图纸,上面标注了很多东西,简单的地形地貌也进行了标注。
沮授看着地图,叶城为边界重镇,越过叶城是堵阳,博望,稚县。三县呈品字形,防守比较薄弱。
攻破此三城便可入育水,顺流而下,三日内大军便可抵达南阳重镇,新野。新野有一大批张绣培养的荆州人。
只要能屠了新野,扰乱了荆州人的心,荆州还是有希望拿下的,毕竟此番他兵力还是占优势的。
“围而攻之呢?”沮授沉思良久,不由捏着下巴喃说了句。“就这样,当下唯有如此了!”
说完,他都没来及喝口水,又向中间的营帐折返回去。
这事关冀州成败,他需力荐。
……
不多时,帅帐外。
沮授看了眼,毅然决然提着裤裙上前。
“参军,主公口谕,没有他的召见,任何人不得入内。”两个亲卫伸手,拦住了沮授去路。
“哼,荒唐,速速闪开。”
沮授有些恼怒,甩袖叱喝道。
“这……”两个亲卫为难了。
“让他进来吧!”袁绍那道深沉厚重的声音响起。
掀开帘帐,沮授作揖。
“说吧,有什么事!”袁绍心情不悦,皱眉说了句。
“主公,如今大业未成,若此战不胜,恐怕主公再难称霸天下了。”沮授声嘶力竭,绝非危言耸听。
“放肆!”袁绍叱喝。
“若再敢胡言乱语,吾让人叉你出去。”袁绍甩袖喝道。
“主公,在下绝非危言耸听。这一战,主公没有退路,必须打,并且不能打输。只要主公能打平,那最多三年,覆灭荆州有望。”
“可若是不打,或者打输了,张绣绝不会给主公喘息的机会,到时候他一鼓作气会把战线推到黄河两岸,到时我军便将被动。”
沮授凝重解释了句。
“哼,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直接和我说如何破敌。”袁绍有些不耐烦,今天他新丧长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可的的确确已经死了。
“主公,破敌之法不难。”沮授信誓旦旦说了句,然后径直走到地图册旁边,指着地图册道:“主公且看,”
“我军二十万大军压境,其中骑兵五万余,各个皆善骑射,乃精锐晓骑。反观张绣只有大军十万,骑兵更是不足两万。”
“依在下之意,可留五万铁骑辅以五万步卒盯防在此地,如此可让敌军十万大军不敢轻易出城。”
“至于我军其余大军,可趁势南下,逼近博望,堵阳等地,攻取过后,可顺育水南下逼近新野。”
“如此一来,张绣势必不能坐视不管,必然派人出城援助,届时,我军铁骑可骑射袭扰败之。”
“久而久之,荆州军军心不稳,必然溃败,主公也可趁势割据南阳,与张绣划江而治,争取时间休养生息。”
“授将此计命名为,以战止战。唯有打退张绣,我军方能站稳脚跟,否则中原两州必然不保。”
沮授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说完更是一脸凝重看着袁绍,等他拍板做决定。
“分兵?”袁绍皱眉:“据我说知,张绣军已然兵分两路,由魏延驻扎城外,而且其麾下军卒皆乃百战精锐,恐怕……”
“主公无需担忧!正面交给在下便好,主公只需领其余军卒,一举南下便可。”沮授颇为自信说着。
他有信心,可以挡住张绣。
袁绍眼咕噜陷入沉思,良久,其沉声道:“这样,你且下去准备,待明日吾召集众人营寨议事,之后再行决断。”
“可是……”沮授焦急。
“好了,不必多言。”袁绍摆手,“今日吾多有劳累,你先退下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诺!”沮授无奈低头。
…………
叶城内,将府处。
府内欢笑一堂,丝毫不感压力,就好像对面军队并不是袁绍一样。
“报~,启禀主公,诸葛刺史派人书信,还望主公过目。”在众人闲聊之际,信使高声喊了句。
接过书信,张绣眉宇微皱。
良久,张绣抬眸,众人略带好奇,庞统试问道:“主公,孔明可是已经从汝南包夹过来了?”
张绣摇头,把书信递了出去。
众人挨个浏览,片刻,黄忠皱眉道:“这个诸葛亮好大的胆子,竟然擅自更改我军作战方略,仅仅只是因为他下属的无能?”
赵云也是皱眉,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他心中同意有些意见。为将者,最忌讳的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这种情况,大多数会让君王担忧,从而八百里加急以各种理由收回兵权,甚至已经想好了各种理由。
庞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中间的沙盘,他眯着眼,顺着诸葛亮刚才说的,他越看越心惊。
“士元,你以为呢?”张绣没有发火去责怪诸葛亮,反而很是平静,因为别人担心将臣不忠,可他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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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兵?”袁绍皱眉:“据我说知,张绣军已然兵分两路,由魏延驻扎城外,而且其麾下军卒皆乃百战精锐,恐怕……”
“主公无需担忧!正面交给在下便好,主公只需领其余军卒,一举南下便可。”沮授颇为自信说着。
他有信心,可以挡住张绣。
袁绍眼咕噜陷入沉思,良久,其沉声道:“这样,你且下去准备,待明日吾召集众人营寨议事,之后再行决断。”
“可是……”沮授焦急。
“好了,不必多言。”袁绍摆手,“今日吾多有劳累,你先退下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诺!”沮授无奈低头。
…………
叶城内,将府处。
府内欢笑一堂,丝毫不感压力,就好像对面军队并不是袁绍一样。
“报~,启禀主公,诸葛刺史派人书信,还望主公过目。”在众人闲聊之际,信使高声喊了句。
接过书信,张绣眉宇微皱。
良久,张绣抬眸,众人略带好奇,庞统试问道:“主公,孔明可是已经从汝南包夹过来了?”
张绣摇头,把书信递了出去。
众人挨个浏览,片刻,黄忠皱眉道:“这个诸葛亮好大的胆子,竟然擅自更改我军作战方略,仅仅只是因为他下属的无能?”
赵云也是皱眉,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他心中同意有些意见。为将者,最忌讳的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这种情况,大多数会让君王担忧,从而八百里加急以各种理由收回兵权,甚至已经想好了各种理由。
庞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中间的沙盘,他眯着眼,顺着诸葛亮刚才说的,他越看越心惊。
“士元,你以为呢?”张绣没有发火去责怪诸葛亮,反而很是平静,因为别人担心将臣不忠,可他不用担心。
士元,你以为呢?”张绣没有发火去责怪诸葛亮,反而很是平静,因为别人担心将臣不忠,可他不用担心。
士元,你以为呢?”张绣没有发火去责怪诸葛亮,反而很是平静,因为别人担心将臣不忠,可他不用担心。
士元,你以为呢?”张绣没有发火去责怪诸葛亮,反而很是平静,因为别人担心将臣不忠,可他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