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你说什么,刘姐、桑木哥被官府的人给抓走了?”
梦儿、东浩他们听后,纷纷都是大惊失色,都赶紧围了过来。
韩艺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梦瑶哭丧着脸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有人打着我们凤飞楼的招牌,去周边乡村行骗。”
“行骗?”
韩艺愣了愣,仿佛不想自己的耳朵,惊愕道:“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
梦瑶摇着头道:“这我也不知道,只是前几日有几个人上我们这要织布机,但是他们拿出来的契约并非出自我们凤飞楼,于是桑木哥便不肯给,当时还争吵了起来,他们最后还说去告官,我们当时还以为他们是想来浑水摸鱼的,没想到第三日官府的人就来了。”
虽然梦瑶听得不清不楚,但是韩艺毕竟是大骗子,一听便也明白过来,不禁勃然大怒,你抢就算了,竟然骗到我头上来了,这尼玛真是不可饶恕的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日的事。茶五今儿一早就去县衙打听消息了,现在应该也快来回了。”
说曹操曹操到,梦瑶话应刚落,就听得茶五的声音,“小艺哥,小艺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韩艺回身一看,只见茶五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急忙上前问道:“茶五,你来的正好,刘姐他们被关在哪里?”
“刘姐和桑木被羁押在县衙,小艺哥,你---。”
“行了,你现在带我去。”
韩艺又朝着梦瑶他们道:“你们在这里待着,我现在去把刘姐和桑木接回来。”
梦瑶道:“小艺哥,你可得小心啊!”
熊弟翘着肥唇道:“梦瑶姐姐,你不用担心,现在小艺哥都当官了。”
韩艺微微一瞪,道:“小胖,别乱说。”
小野道:“韩大哥,我跟一块去吧。”
熊弟道:“我也要去。”
杜祖华等人也纷纷要求要去。
“你们就别凑热闹了。”
韩艺道:“小野跟我一块去就行了。”说着他又见熊弟幽怨的望着他,无奈道:“小胖,你也去吧。”
熊弟立刻呵呵笑了起来。
“放心,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不要太担心了,我一定会把刘姐跟桑木接回来的。”
韩艺目光一扫,突然见到梦思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年纪约二十来岁,长得也算是帅气,不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是现在他也来不及询问,就与茶五、小野、熊弟便往长安县县衙赶去。
在路上,韩艺又仔细的跟茶五询问了一边。
原来事情发生在长安县偏远的一个乡镇,这个乡镇离长安城内比较远,来回至少得需要两三日,织布机还没有普及到那边去,毕竟古代的运输非常不方便,但是那里的百姓都听过这事,而这伙人就是利用这一点,说什么凤飞楼要在这里踩踩点,看看有多少百姓要购买这织布机,如果人多的话,凤飞楼就会派人运送织布机来。
也就是说,让百姓先交首付,甚至还故意说什么织布机有限,谁交的钱多,就先得到,还说什么一次性付款要便宜二十文,反正就是忽悠百姓多交钱上来。
韩艺听完之后,心中暗自好笑,这都能骗到,我TM干脆还是去当骗子得了。但同时也非常纳闷,道:“这就奇怪了,我们也是受害者了,那县令凭什么羁押刘姐和桑木?”
茶五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县衙就是不愿放人。”
搞什么东西啊!韩艺道:“那些人一共骗了多少钱去?”
茶五道:“大概骗了将近一万钱去。”
基于如今的货价,这一万钱可也不少啊!
韩艺点点头,心里也有底了,这事错可不在凤飞楼,闹到皇帝那里去,他也不怕,反正现在他是可是皇帝的心腹,倒不是那么担心,突然想起什么来,道:“对了,我刚才见到梦思边上站着一个陌生人,是谁的亲戚,还是我们新招上来的人?”
茶五愣了愣,随即道:“小艺哥说的是谢才子吧。”
“谢才子?”
韩艺一愣。
茶五道:“这谢才子可是大有来头呀,乃是陈郡谢氏的后人,名叫谢辉。”
“贵族?”韩艺如今懂行情了,一听到这姓氏和地名的组合语,就知道是贵族滴干活。
茶五摇摇头道:“这陈郡谢氏以前可是盛极一时的贵族,与王家齐名,但是早已经没落了,只能算是没落贵族,跟王公子、郑公子他们没法比,这谢才子来长安,也是想来谋求的仕途。”
韩艺好奇道:“他来谋求仕途,跑咱们凤飞楼来干什么?”
茶五讪讪一笑。
韩艺非常严肃道:“你别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茶五道:“是这样的,这谢才子对梦思一见倾心,于是就---。”
韩艺皱眉道:“就什么?”
茶五道:“就想娶梦思为妻。”
熊弟激动道:“真的么?梦思姐姐答应了没?”
“你激动什么?”
韩艺纳闷道。
熊弟嘿嘿道:“我为梦思姐姐感到高兴啊!”
韩艺翻了翻白眼,又向茶五道:“那梦思对这谢才子?”
茶五道:“梦思好像也挺喜欢谢才子的。”
韩艺低声问道:“梦思不会已经**于他了吧。”
“啊?”茶五愣了下,显然没有韩艺会这么直接,随即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人家谢才子乃是谦谦君子,二人一直都非常守礼,梦思也从未跟谢才子出去过,都是谢才子上门来找梦思,而且刘姐也说,这事得等小艺哥你回来才能决定。”
“谢才子?”
韩艺回想起方才那个面貌帅气的男人,突然苦笑道:“想不到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
......
......
来到长安县县衙。
经过门口的差役通报过后,韩艺才入到县衙内,但是门口的差役只准韩艺一人进去。
韩艺来到公堂前,只见一个身材略微粗胖的中年人坐在堂内,这人便是长安县县令,薛楷。
光听这姓氏,就知道这人肯定是出身河东薛氏。
说是县令,由于长安县属于京县,实则也是一个不小的官,正五品以上,都可以说是市长级别的了。
等到韩艺入得堂内,这薛楷才起身,略一拱手,笑道:“原来是韩御史,久仰,久仰。”
无非就是表明,他已经知道韩艺的身份了。
因为万年宫发山洪,可不是小事,早就传到了长安,百姓也知道这事,但是知道的不详细,梦瑶她们就不知道韩艺当官的事,但是这些官员几乎都知道,薛楷作为长安县县令,自然知道。
他明知韩艺已经是监察御史,但是表现非常冷淡,连那拱手都是非常勉强的,毕竟韩艺不是贵族出身,他能站起,就已经是给皇帝面子了。
韩艺都看在眼里,也都已经习惯了,暗道,如今人在他手里,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好 ,拱手笑道:“韩艺见过薛县令。”
薛楷伸手道:“请坐。”
“多谢。”
韩艺坐下之后,薛楷也没有叫人奉茶,开门尖山道:“想必韩御史是为了你们凤飞楼的刘娥和桑木而来的吧。”
韩艺点点头。
薛楷道:“那不知韩御史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呢?”
韩艺一愣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薛楷道:“这关系可大了,如果你是监察御史的身份而来,那你就属于知法犯法。”
韩艺错愕道:“不知薛县令此话从何说起?”
薛楷道:“按照规矩而来,你们察院的确有监察诉讼的权力,但是我朝有制度规定,任何官员,一旦牵扯到案内,不管是父母,还是亲人,甚至于师徒,都必须采取规避,不能涉及此案,这案子与韩御史也有莫大的关系,所以你不能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参与此案。”
不是吧,唐朝的制度就有这么高明了。韩艺也无所谓,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请恕韩艺年幼无知,不知这些规矩。”
顿了顿,他又道:“但是我并非是以什么监察御史的身份而来,毕竟我都还没有上任,我这一次,只是想尽一个百姓的责任,看看薛县令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因为这事牵扯到我们凤飞楼,而我作为凤飞楼的东主,理应来此。另外,对于我们凤飞楼给薛县令带来麻烦,我也是深感抱歉。”
薛楷见韩艺并没有用监察御史来压他,脸色缓和了几分,他听说过韩艺得事,知道他现在得到皇帝的青睐,刚才他就是有意要杀杀他的威风,免得他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得把主动权拿在手里,如今韩艺的态度,令他非常满意,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多半不是你们凤飞楼所为。”
韩艺好奇道:“那为什么---。”
“你先听我说完。”
薛楷打断了韩艺的话,道:“但是这事牵扯甚广,被骗人数多达上百,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多百姓身上是有军籍。这是自我朝建都以来,从未发生过的,我不得不慎重对待,羁押刘娥和桑木,只是为了暂时平息众怒,如果我真的要定你们凤飞楼的罪,又岂会只抓他们两个,其实我暗中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但是手中的线索太少了,一时半会没有追查到。”
要知道李渊就是从这关中地区起家的,而唐朝又是府兵制,对于士兵是极为看重的,这百姓就是士兵,这些还都是关中子弟兵,关键这人数太多了,薛楷也为此头疼不已。
如果他无法给那些受害者一个交代,要是闹大了的话,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管怎么说,这案件是发生在他的管辖地,说不定连这官位都丢了,所以羁押刘娥、桑木,他无非就是希望能够先把这事先给压下来,给自己争取时间,当然,或许他还想拿凤飞楼背黑锅。
韩艺心里明白了,道:“也就是说,抓到那伙人就行了。”
薛楷立刻道:“这是当然。”
韩艺笑道:“这很简单,我有办法抓住他们。”
“当真?”
薛楷喜道。
“当然。”
韩艺点点头,心中不屑道,就这些个小瘪三,也敢在韩大爷面前班门弄斧,真是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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