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骗么?”
刘娥真是一语中的啊!
可不就是骗么,其实到目前为止,韩艺走得都是千门的路线,忽悠呗,当然,在后世忽悠那些中东地区的打土豪,计划可得比这要周详多了,骗局都还没有开始,就得拿出上百万来布局,只是结果会发生改变,以前他是钱到位,就消失,现在不行了,钱到位,就预示着欠一屁股债,消失不了的,计划也用不了那么周详,凭的就是两个字---韩艺。
国家免检产品。
“什么骗?刘姐,你会不会说话啊!”
被拆穿了的韩艺,不禁郁闷的瞧了眼刘娥,道:“这只是一种做买卖的手段,做买卖吗,不是赚就是赔,有人赚就肯定有人赔,对不对?”
刘娥被忽悠的有些恍惚了。
韩艺赶紧跳过这个议题,道:“桑木,现在资金充足了,你赶紧将年终奖给发了,到时在请我们凤飞楼的每一个员工吃一顿好的。”
桑木有些郁闷道:“还--还请他们吃啊!”
韩艺翻着白眼道:“桑木,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就是一种势力的体现,咱们现在就要展示自己的财大气粗,我敢保证,那些商人看到咱们这么做,绝不会担心咱们还不起钱的。”
正当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小艺哥,宫中来人了。”
韩艺一愣,快速道:“这事等我回来再说。”
然后他就快步走了出去。
还是那身形矮墩的张德胜。
“张少监,有礼了。”
韩艺笑着拱拱手。
张德胜见到韩艺,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道:“特派使,你在家就最好不过了,咱家就怕你不在,走吧,陛下宣你入宫。”
“是。”
刘娥突然猫在后面道:“韩小哥,你要不要换件官服去。”
张德胜笑呵呵道:“不用了,不用了,特派使好像都还没有穿过官服入宫。”
还有这规矩吗?
韩艺尴尬一笑。
张德胜伸手道:“特派使,请吧。”
韩艺伸手道:“请。”
可刚走院门口,韩艺突然停住了,转过头去,一脸认真道:“张少监,你记错了,我穿过两回官服入宫。”
......
在太极宫以北有一座山池园,里面栽种着一年四季盛开的花朵,虽然是晚冬时期,但里面兀自是鸟语花香,假山林立,潺潺流水,景色迷人。
在一处亭榭中,正坐在一位貌美少妇,一手托着精致的下巴,望着院中的景色,怔怔出神。
“昭仪,皇家特派使来。”
边上一名女婢小声提醒道。
武媚娘微微一怔,回眸望去,只见张德胜带着韩艺走了过来,道:“请韩艺进来吧。”
不等张德胜通报,武媚娘就率先开口道。
那名女婢立刻上前,直接将韩艺请了进来。
“韩艺见过昭仪。”
韩艺来到武昭仪面前,微微一礼,心里却挺纳闷的,不是说李治召见他,怎么成了女帝。
武媚娘似乎看透韩艺在想什么,道:“陛下方才有事离开了,不过陛下倒是让我问你一句,你这副督察才当了几天,就开始请假呢?”
韩艺讪讪道:“昭仪,请假只是表面现象。”
武媚娘听得乐了,道:“那真相又是什么?”
韩艺道:“真相就是我在训练营不利于学员训练。”
武媚娘好奇道:“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
韩艺稍一沉吟,道:“简单来说,就是学员们心里就惧怕我,如果我在的话,他们就得分心防着我,因此不能安心训练。”
武媚娘笑吟吟道:“听你这意思,你这副督察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拜托!这只是热身运动啊!韩艺忙道:“当然不是,等到他们安心将这一段训练完成之后,我就会回去,继续折磨,不,继续训练他们。”
武媚娘笑道:“也就是说,你请假,完全是为了他们好。”
韩艺点头道:“正是,正是。”
“这不知道陛下听到你这一番话,会作何想。”
武媚娘笑着螓首微摇,伸手示意道:“你坐吧。”
“多谢。”
韩艺坐了下来。
武媚娘朱唇轻启,可突然又想到什么似得,道:“可你若不在,那我怎么代表陛下去训练营看望那些学员。”
韩艺苦笑道:“我若在的话,昭仪去的效果将会大打折扣,那些学员现在恨我入骨,我怕他们会恨屋及乌。”
武媚娘听得一阵无语。
韩艺又道:“不过昭仪请放心,我会将这事安排好的。”
武媚娘稍稍有些失望,如果有韩艺陪同的话,她心里会安稳一些,毕竟这主意是韩艺出的。但是她可不想送去给人恨,也只能如此了,不管怎样,这一趟她是非行不可,因为这就是一种越疽代苞的行为,而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取而代之。道:“行吧。哦,我还听说你取消了这一次的假期?”
韩艺点点头道:“不错,因为过年会放假吗,而且,上元节后一日会开夜市,所以我打算将这一日假补在上元节后一日。”
武媚娘略显诧异道:“原来你这假期是跟着夜市的呀。”
韩艺道:“对啊!没有他们,夜市会安静许多的。”
武媚娘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咯咯笑道:“那你这算不算是利用职务之便?”
韩艺道:“夜市同样也是公务。”
武媚娘点点头,突然收起笑意,道:“其实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韩艺道:“什么事?”
武媚娘道:“我母亲去了三趟太尉府,但都无功而返,看来我母亲这边是行不通了,我也不忍心让我母亲再去,因此我打算再派一人前去。”
不会是我吧!好像除了我之外,也没有别的人了。韩艺道:“不知此人是谁?”
武媚娘道:“弘文馆学士,许敬宗。”
“许敬宗?”
韩艺愣了下,突然反应过来,呀呀呸的,记得上回在训练营,就数这老头最阴,竟然是他。道:“他---。”
他就说了一个字,突然就停了下来,原本他是想说许敬宗愿意去吗?现在朝中有几个敢与长孙无忌作对的,但是他又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
不过他不说,武媚娘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道:“是他主动表示愿意帮我的。”
这么一说,韩艺就明白了。
武媚娘眼波流转,问道:“你以为如何?”
就韩艺个人而言,他当然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毕竟他和许敬宗有过节,而且他觉得此人心胸狭隘,不能深交,但是他不能这么说,因为他这么说的话,就不是以武媚娘的利益为先,而是先考虑自己,这就得不偿失,道:“我认为这可以值得尝试。”
武媚娘笑道:“怎讲?”
韩艺道:“如果是同一种方式的游说,我估计希望不大,国舅公都不需要考虑如何应对,那就没有必要,但如果是不同的尝试,那当然值得一试。而第一次是陛下与昭仪上门游说,是家人之间的商量,因此就有很多方面需要避讳,第二次,就是昭仪的母亲大人,更多是注重私交和世交方面,但还是要避讳朝堂之事。但是许敬宗与国舅公同殿为臣,而且年纪、辈分也差不多,他们可以谈论更多的话题,也不需要避讳什么,说不定能够谈出一些什么来,如果许敬宗能够言中国舅公心中所欲,那么就可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因此我认为这值得一试。”
武媚娘嫣然一笑,微微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皓齿,但却笑而不语。
韩艺道:“我说错了吗?”
武媚娘螓首轻摇道:“你没有说错,只是你每次都能言中我心中所想。”
“是吗?”
韩艺略微一愣,其实他也有这种感觉,与武媚娘有一种默契,笑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肯定错不了。”
“错不了是肯定的,因为我也没有太多的选择,有机会,我就必须去尝试。”
武媚娘说着一笑,道:“不过你能这么说,令我感到有些惊讶,我听陛下说过,你在训练营曾与许敬宗有些过节。”
韩艺笑道:“这一事归一事,训练营那不过只是小事而已,陛下和昭仪的事,才是大事,因小失大,可不是买卖人所为。”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武媚娘笑着点点头,又道:“可是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干脆化干戈为玉帛。”
韩艺稍稍一愣,随即道:“这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他不会愿意的。”
武媚娘道:“其实此事的原因,还是在于许敬宗的孙子,许彦伯,如果你能够退一步,想办法让他的孙子重新回到训练营,我想你们和好,也不是什么难事。”
韩艺听得一愣,心里有些惊讶,但是稍一琢磨,也不难理解。
武媚娘现在孤立无援,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帮手,当然得笼络住,而韩艺一直都是她的心腹,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更加不用说了,就两帮手,你们还内斗,那还玩什么,她觉得让许彦伯重新回训练营,也不是什么大事,何不就化干戈为玉帛。
“如果昭仪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我是不赞同的。”韩艺思索一番后,回答道。
“为何?”
武昭仪好奇道,她认为韩艺是一个非常有气度的人,而且许敬宗毕竟都快七十岁的人了,好歹也挂着一张老脸,虽然这事是许敬宗主动找上门的,但总不能让他跟你一个弱冠小子道歉吧,这是不可能的,那不只有让韩艺先伸出着友谊之手。
韩艺道:“首先,如果开了这先例,用不了多久,那么被曾开除的人都会以此为借口,要求回到训练营。其次,许彦伯现在就算进训练营,也跟不上了,在里面也会被人取笑,而且还要被我惩罚,这样只会加深我们之间的恩怨,所以我不赞成这么做。”
武媚娘听得稍稍点头,但略显有些失望。
韩艺道:“昭仪,我是一个非常注重个人隐私的人,因此我从不将私人之事带到公事里面来,私就是私,公就是公,这我能够很好区分开来,不管私下有无来往,和睦与否,但是在公事上,我还是会以公事为主。”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
武媚娘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你可以做到,但不代表别人也能做到。她还是希望韩艺能够跟许敬宗和好,至少别自己斗起来,但是她见韩艺拒绝的这么干脆,也知道这是很难的,如果逼着韩艺去跟许敬宗认错,那韩艺肯定会非常的不爽,韩艺是她的心腹,而那边李治也非常看重韩艺的,而且韩艺也担任着民安局的重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转而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那我就不干预你们之间的恩怨了,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同心协力为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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