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哲从闻香居出来,直奔东宫。
外面的雪花还在落着,但荆哲浑不在意。
正好因为大雪的缘故,街道上并无行人,所以他运起轻功,不多会便飞到了东宫门外。
听到荆哲来了,太子苏墨言和太子宾客冯连儒一起迎了出来。
“殿下,下官又来叨扰了!”
苏墨言摆手笑道:“都是自己人,那么客气做什么?刚才孤还跟连儒打赌,赌你来不来,没想到你就来了,哈哈!”
一听这个,荆哲来了兴趣。
“哦?那殿下和冯大人谁赌我来呢?赌注又是什么?这下可赚了吧?”
苏墨言和冯连儒对视一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冯连儒道:“荆社长,没有赌注。”
“哦?打赌没有赌注?”
“因为…孤跟殿下都赌荆社长不会来…”
“……”
看来,若是祝馨宁不提醒自己的话,两个人还就都赌对了!
不得不说,毕竟在去津西时共同待了一段时间,两个人对荆哲的品性还是很了解的…
因为还要去其他府上拜访,所以荆哲拒绝了苏墨言的挽留,从东宫出来之后,又去了卫国公府拜访杨丰,拜访了太师郝军广,最后来到了护国公府门外。
“哎呦,贤…荆社长来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胜了,诚如白清源所说,荆哲不在的这段时间,于胜在外面对荆哲一直以贤婿称呼,刚才还差点叫顺了口。
“伯父,许久不见,怎么还见外了?”
于胜一听,哈哈大笑:“好,是伯父生分了,今天晚上伯父要自罚几杯,好好向贤侄赔罪!”
“……”
说是向自己赔罪,大概率是借着这个机会多喝几坛烈酒吧?
聪明的荆哲早已看穿了一切。
“伯父,今日怕是不行,小侄稍待片刻,就要离开。”
“哦?为何?”
“从宫里出来,小侄就先来了府上,等会还要去拜访太子殿下等,所以今晚怕是没有空留下跟伯父多喝一杯了!不过伯父莫急,反正小侄以后都在京州,有时间过来便是!”
听荆哲解释完,于胜又笑了起来,不断的点头说好,心中还隐隐得意,第一个就来护国公拜访足以证明他的诚意…
于是又笑道:“贤侄刚从宫里回来,怕是还没见过想容吧?正好,想容也刚从外面回来,回了她的房间——你之前不是去过吗?过去看看吧!”
“哦,好…多谢伯父!”
荆哲不能说已经见过于想容了,这样就暴露了他并非出宫就来了这里,干脆答应,反正他也想再跟憨宝宝说几句话。
……
虽然离开许久,但通往于想容的房间,对荆哲来说依旧轻车熟路。
此时的于想容回到房间,又坐到窗前的书桌旁,上面摆放着最近一段时间她写的红楼故事的各种底稿,此刻正用心的整理顺序。
或许因为外面下雪,天空阴沉,关着窗子屋里太暗,所以于想容打开了窗子,坐在旁边,本来红润的脸蛋,被冻的有些发白,仔细的整理着手中的底稿,外面的一切似乎都跟她无关,哪怕荆哲在远处驻足看了她一会儿,她都未曾发觉。
荆哲本打算在窗外喊她一声,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来到门口,轻轻把门推开,进去之后又蹑手蹑脚来到了于想容身后。
于想容性子娇憨,但本身是极美的,让人总有种想要宠爱她的冲动。
于是荆哲俯下身子,从背后抱住了于想容。
之前除了意外抱过,荆哲从未跟于想容如此亲密接触过,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和身上独特的清香,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好感觉。
“唔~”
于想容本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她的大脑短暂的空白片刻,然后就挣扎起来。
憨宝宝就是憨宝宝,连叫声都那么憨,这样的女人,荆哲哪里舍得让别人欺负,他要留着自己欺负…
“想容,是我。”
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于想容一怔,红云满脸,同时放弃了挣扎。
是公子…那还挣扎什么呢?
“公子…来了呀…”
于想容心中小鹿乱撞,荆哲的手已经环过了她的后背,在她小腹处重叠,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喷在耳边的潮热呼吸,痒痒的,双手愣在半空,有些无处安放。
“是呀,刚才没有看够,再来看看想容。”
“……”
听到这话,于想容更是害羞到不行,但心里却欢快的很。
这种站着从背后抱一个坐着的人,姿势总归有些怪异,而且有点累,于是荆哲把胳膊从于想容腋下抽了回来。
于想容终于松了口气,不过心里却隐隐有种失落,虽然那种姿势让她害羞,但还是会期待…
这时,荆哲走到窗边,伸手去把窗子全关上,呼呼的风雪便被挡在外面,屋里瞬间暖和了不少。
只是随着关窗,屋里的光线弱了许多,荆哲点上两盏烛灯放在桌上,泛黄的灯光映在于想容那红晕娇羞的脸颊上,更是平添不少韵味。
荆哲走到客厅当中的桌子旁坐下,招呼于想容道:“想容,那边多冷,来这里坐!”
“哦。”
于想容听话的站了起来,走到荆哲身边。
因为她屋里一共有两张凳子,一张放在窗边的书桌旁,也就是她刚坐的那张,另一张就在荆哲屁股下坐着了,等她来到荆哲身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该坐在哪呢?
刚准备转身去拿刚才那张板凳,这时荆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想容,坐在这!”
“……”
于想容本就娇羞,听到这话,脸色更是滚烫的厉害,如水的眸子清澈明亮,看着荆哲,闪闪发光,双手绞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嫌弃我啊?”
“唔…想容…想容不嫌弃…公子呀…”
于想容小声分辨道。
“既然不嫌弃,为什么不过来坐?”
“……”
跟荆哲一说话,于想容就感觉她本就不聪明的脑子,更是不够用了,似乎他说的话,自己从来都无可反驳。
“唔…好…”
于是,于想容低着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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