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转眼,自己身边的人都知道了,水溶虽然后来罚了知白,但心里也很高兴,原来自己喜欢她呀,不过那个丫头那么可爱,喜欢她也是件不错的事。
正当水溶在回忆那个丫头的那日眉眼,衣着时,就看见自己的亲卫举着一个东西过来。
水溶下意识便以为是由匈奴犯边,这群可恶的蛮子,总是在人最幸福的时候,突然打扰你,看来自己果然之前对那个其木格太有耐心了,他恐怕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登上这匈奴的王位了吧。
想到此,水溶足上一点,轻轻越过知白,便向大帐奔去,随后水溶便连下十八道口谕,晓谕军中,今夜子时,突袭匈奴王帐。
知白虽然很想马上告诉自己主子,晴雯姑娘回信了,晴雯姑娘终于回信了,可还是军务要紧,也顾不得晴雯的信,随后便将那信塞到一堆公务中,打算等攻下匈奴王帐后,再告诉王爷这个好消息。
这些日子,水溶手下的兵也被那帮蛮子攻的一肚子火气,毕竟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本来大家都打算准备回家给老婆老娘,家里的小丫头皮小子一同去准备年货的。
可这群可恶的蛮子,非拖着自己和兄弟们在这城墙上挨冷风,想起自家婆娘暖暖的被窝额,这群匈奴蛮子真不是东西。
本来兵士们早就想出城杀得这群王八蛋屁滚尿流,好早点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上面王爷不说出城,大家也没有办法,所以今日连夜被叫起来,兵士们不仅不抱怨,反而很高兴,终于有望回家过年了。
如今的匈奴王是之前水溶斩杀的匈奴王的第八子,人称其木格大汗,在水溶看来,这样的人都能当大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本来当初凭着其木格的手里的兵马人数,是完全不可能当上匈奴的大汗的,可由于之前水溶将他的父亲叔伯,及几位有能力的王兄都杀死了,所以矮个子里拔高,就选了他当汗王。
其木格刚开始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对于像他这样既有一定的地位,但又完全争不过其它兄弟的匈奴王子来说,等待他的就是被其它兄弟吞并或者抹杀。
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活着,并且还当上了汗王,所以刚刚登上王位的时候,其木格心里隐隐的还有些感谢水溶。
可等到他发现自己的子民在灾年的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吃饱,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时。
其木格决定犯边,毕竟在他出生以来,每当草原上出现饥荒的时候,他们的父辈就会这样做,自己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其木格没想到,那个让自己登上王位的男人居然那么可怕,除了最开始他不在时,自己的部众偷袭成功了一次外,自从他回来之后,自己便再也没有胜过,不管是偷袭还是明战,自己的军队就像是撞到了一堵铁墙上一般,除了头破血流,其余一无所获。
白日里其木格便自己亲自率领了一支军队去攻打城池,本以为自己就算不能获胜,但作为汗王那个,自己去见见那水溶是什么样子,再安全回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可没想到,自己的王帐刚刚露出来,便被一只黑箭射下了上面的旗帜,若非自己身边的亲卫连忙将自己扑到,第二支箭便要射穿自己的心脏。
不过就算如此,其木格的帽子,也被那箭的尾勾带走了。
所以其木格还没看清水溶长什么样,便被吓回了自己的营地。
等到了营地,其木格和一众亲信才发现,其木格的帽子不见了,其木格见此。
脸上挂不住了,正巧一个中原的女奴过来,说是要帮他换药,这女子是之前其木格的部下第一次去时,从一个小村庄里抢来的一干女子中的一个,因着这个女子是最好看的一个,所以他们便将和女子献给了其木格 。
匈奴女子大多身强体壮,皮肤常年在风吹日晒下,变得粗糙黝黑,所以不管五官如何端正,看起来终究比中原女子少了一份清秀白皙。
所以部下献来的这个女奴,这段时间颇得其木格的喜爱,那种细腻白皙的皮肤,让其木格爱不释手。
可今日,其木格正在差点被中原男人射死的气头上,便见一个中原女子端着药过来,“中原人都不是好人。”其木格恶狠狠的看着那女奴道。
女奴自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想着外面那个拿着鞭子的淤氏,女奴只好强忍着惧意,上前去给其木格上药。
其木格见这小小女奴居然都不怕自己,轻蔑自己,心里大怒,于是将女奴手里的药盘踢翻,当场便想用“男人的方式”,去好好教训这个贱婢。
匈奴本来就不讲究这些,其木格的下属见此,反而在旁边欢呼。
那女奴虽然苟活了下来,但也还是有廉耻心的,见此,就想往外逃去,不过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瞬间便被掀翻在地。
其木格见这女子不听话,决定按草原的方式将她分享下去,于是整个帐中一片淫靡不堪。
正在男人的欢呼和女人的尖叫混杂一片时,外面有一个小兵突然冲进帐中说到:“大汗,不好了,周国的军队夜袭我军,如今已经快要到营地了。“
接着,就好像是印证他的话是的,外面顿时火光大起,一片混乱嘈杂。
“大汗,敌人快冲进王帐了,快想想办法呀?“左右皆是如此说到。
正当其木格打算是战是逃时,一匹黑马从天而降,落到帐篷前,其木格正想感叹这是一匹难得的好马时,一只长枪顿时指向他的鼻尖。
其木格顺着枪尖往上看去,只见乌黑的枪尖握在一只白皙的手中,虽然那手比之前自己玩弄的女子还白,但却无半分女气,反而给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双扭铁绞刚的手。
再往上看,那人身穿一副莹白梅花锁子甲,头戴一顶寒霜曜日盔,后面背着一张黑木弓,箭筒里插着数根黑羽箭,大红的披风随风摆动,盔甲遮住,脸上只看得到一双剑眉星目,端的是威风凛凛,如神兵天降。
而自己此刻却是衣衫不整,一身颓废。两人居然连比都没法比。
其木格不敢再看,他怕自己再看,等会儿死了,到了地下都害怕那个人。
其木格闭上了眼睛等死,可是他却没等到料想中的枪尖刺破自己心脏,而是来了几个人,将自己捆了起来,虽然一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可其木格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水溶不是不能杀了其木格,说实在的这家伙,又没本事又没骨气,还死皮赖脸,水溶十分看不起这家伙。
可水是杀了他,这北境草原还会有下一个匈奴王,下一个可能就没有这个好对付了,何不留着他,也给大周北境,换几十年安生。
水溶本想就此将其木格押解回京,然后再搞一亲善友好的那一套来忽悠人,其木格见此也觉得自己还有报仇的机会。
将来到了这大周皇帝面前,自己定要让眼前这家伙不死也脱层皮,中原人其它都好,但听说他们君臣自间的勾心斗角也是常事,否则自己的祖辈,怎么可能有机会越过眼前这数丈高的城楼呢。
其木格正在暗自盘算的时候,突然他身边的一个副将被一周军将领一枪捅破心脏,本来水溶是不打算和这些蛮人再耽搁时间的,可这帐中居然还有一具中原女子的尸体,看着样子,应该是刚死,嘴角还有血在往外流,那将领也是有妻子儿女的,女儿与眼前这女子差不多大,这群畜生,水溶虽然没杀其木格,但其他人可没说不许杀,忍不住就杀了一个人。
不过也是歪打正着,其木格见此,顿时吓破了胆,自己怎么会想着要去招惹眼前这个活阎王,就算是君臣相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中原人一向是精明狡诈,斗武力自己尚且比不过他,更何况是自己不擅长的智慧,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若是叫眼前这人知道了,恐怕第一个死的便是自己了,算了算了,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报仇的事,自己还是以后再说吧。
水溶见周围的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顿时觉得没劲,这其木格比起他的父兄实在相差太多,看来等这件事处理好后,自己便可以“送“他回京,面见皇上,到时候就又可以见到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
随后,水溶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带着部队和俘虏回了城。
一番整理,加上提交奏折给京城,等水溶回过神来,已经是五日后了,看着堆积如山的军务,水溶打算乘着京城皇上旨意还没下来时,赶紧处理完,也好放下面的人回家过年。
因着这次其木格将匈奴的所有部队都带出来了,也全部被水溶给俘虏了,只剩下一些偏远的小部落还有一点儿士兵,不足为虑。
所以今年北境渭城,只要做好固定的巡防,便足以。
从早上到黄昏,水溶都一直在处理军务,眼看着只剩下大军开拔之前那日的军务了,水溶随手抄起一本,就见一张粉色的信笺从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