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就算是带了大夫来,贾府里也不方便,水溶考虑了一下,把晴雯细细的用被子包好,又拿了枕巾帮她包好了头,免得漏风,随后抱着晴雯便直奔北静王府。
北静王府虽然长年都有人在守夜,但夜里大半部分人也都睡了,但水溶抱着一个裹着姑娘的锦被回府,瞬间点亮了整个贾府。
水溶将晴雯轻轻的放在床上,候在门外的知白满脸我懂得的表情,问着:“不知王爷打算合适大婚,可要属下尽快去准备?”
“快去清余大夫来。”水溶压抑着声音说到,要不是现在晴雯还昏睡着,自己怕吵着她,水溶都想把自己这侍卫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东西,自己是那么饥色的人吗。
不过,这饱满红润的嘴唇,像极了南洋进贡的樱桃,不知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是不是也很甜呢,水溶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自己就尝一下好了,就一下。
水溶看到晴雯嘴唇干裂,便含了一口水,俯下身吻上去。
因为发烧,晴雯的嘴唇炙热干燥,感觉自己落到了番邦商人说的沙漠里,三天没喝水了,嘴唇干得生疼,突然唇上传来了一点湿润和清凉。
晴雯虽然睁不开眼睛,但也不想放弃这份难得的恩赐,马上就想要更多。
水溶本来只打算亲了一下,虽然这诱人的丹唇,甘甜的让人不忍心离开,但想着晴雯现在还病着,还是等她好了,自己向她表明心意,等自己处理好她身份的事,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将她领回家,肆意的品尝了。
可水溶没想到,晴雯居然“回应”了他,软软的小舌划过自己嘴唇的时候,水溶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原来一文不值。“王爷,余大夫来了。”
外面传来了知白的声音,水溶慌忙将裹好晴雯的被子弄好,随后才哑着声说到:“快请将来吧。”
“给王爷请安。”余大夫一进门便向水溶请安道。
“好了,不必多礼,快去看看病人吧。“水溶连忙让余大夫起来,‘领’着他往床边走。
“王爷别急,让老夫来看看。“余大夫坐在床边,水溶见他不动,想着余大夫可能是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将晴雯的一只手取出,看病肯定要把脉嘛。
余大夫本来还在想,大户人家的女子,向来是不能见陌生男子的,况且眼前这女子生的十分貌美,看北静王着急的样子,想来是十分得北静王看重的。
自己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悬丝诊脉的,毕竟是大户人家都以此为礼仪,殊不知这样诊脉,误差实在极大。
可没想到水溶居然是这么开明的人,做大夫的,最怕的就是看病的时候,病人或病人家属不配和治疗,余大夫见水溶这么配和,心里放下心来,认真的把了脉,试了试晴雯额头上的温度,又细细的问了水溶几个关于晴雯病情的问题,随后便写下了一副药方,交给知白。
随后才对水溶说到:“王爷放心,王妃只是神伤意失,加上外邪入体,才感染了风寒,喝下药之后,发发汗便好了。“
余大夫摸着胡子,自顾自的说完,见水溶半天没有声响,抬头一看,水溶面色阴沉,沉默不语,这才想到,水溶何曾娶过王妃,这女子恐怕只是水溶府里一个暂时得宠的妾室罢了,自己却说她是王妃,恐怕北静王心里正恼了自己,只是不好说而已。
余大夫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水溶的颜色,生怕下一秒便被那神出鬼没的侍卫抓出去宰了,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妻儿了。
“你说她是神伤意失,加上外邪入体才病了的?“水溶问到。
余大夫没想到水溶居然问了这个,虽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但余大夫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是的,王爷,这位姑娘确实是因为心情遭受打击才病倒了的,如果想要这位姑娘的病早点儿好起来的话,除了吃药,王爷还需在一旁多多陪伴,细细宽慰才是,切莫再让这位姑娘伤心伤神了。“
水溶听完这话,顿时对余大夫谢道:“多谢大人教导,小子感激不尽。“
“王爷不可,在下不过是一退休的太医,怎么当得起王爷如此大礼,况且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王爷何须言谢。“余大夫见水溶如此说,连忙避开他的礼说到。
“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大夫今日救了内人。自然当得起我的一声谢了。”水溶说到:“只是小子见识浅薄,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还请大人一并将折兵忌口注意之事告知,也好让家人早日康复。”
随后余大夫便将忌口之事,写在了一张纸上,交给了水溶,水溶细细的看了一遍,又问了其自己不甚明白的几处地方,方才将那忌口注意的事项的那张纸叠好,放入怀中。
余大夫见水溶如此仔细,怕他为此费过了神,便说到:“王爷刚刚给夫人用水润唇的方法便是极好的,但凡得了风寒之人,大多虚火过旺,口干舌燥,以水润唇,虽然不能治病,却可以让病人好得快一些,而且能够让病人的痛苦大大缓解。“
水溶一想起刚刚自己做的事,便有些心虚,干咳了两下,便对外吩咐道:“来人,去取二百俩银子送入余大夫府中,这是本王给余大夫的诊费。“
余大夫听完,连忙推辞道:“王爷,不可,在下只不过是写了一副药方,且这姑娘也只不过是犯了风寒,哪里就能收王爷如此多的诊费,王爷还是收回去吧。”
“欸。余大人莫要再客气了,“水溶说到,这是你应得的,病无关大小,皆是救人,不过区区二百辆银子罢了,本王说值得便是值得的。
况且老大人不是和老夫人收养了许多孤儿,却没有足够的屋舍吗,这两百两银子足够大人在外修建一所大些的宅院,供那些孩子居住了。”水溶感慨得说到。
余大夫没想道水溶居然连着都知道,自己与老妻终身不曾有过孩子,所以便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可孩子太多了,自己老两口这些年的积蓄便有些不够用了,余大夫夫妇二人,这些天确实是有些捉襟见肘。“王爷仁义啊。“余大夫说到。
“小子不过是付了自己应当付的诊金罢了,大人才是真正的仁义之人,大人若不介意,我王府打算建一个私塾,大人可以将那些孩子送过来读书习字,这样大人也可以轻松一些。“水溶说到。
“王爷大善。我代那些孩子,在此谢过王爷了。“余大夫躬身给水溶行了一个大礼。
他没想到,水溶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居然能为平民百姓考虑如此之多,若是刚刚水溶送给他钱,余大夫直十有些感谢的话,那么现在,余大夫则是真心对水溶的平行十分敬佩了。毕竟很多时候,深居低位的人不知道身居高位的人过得有多好,身居高位的人,往往也不知道,身居低位的人过得有多差。
“大人不必多礼,这只不过是在下应当做的,夜已经深了,我便让府里的下人送大人回家吧,只是明日还要麻烦大人,再来复诊了。“水溶说到。“
这是自然,明日老夫一定会按时来给夫人复诊的,王爷不必担心。“
送走余大夫后,水溶便守在晴雯床边,想起刚刚余大夫写的,风寒了要多喝水,水溶顿时又想亲口给晴雯喂水了,不过这小丫头实在是太会撩人了,连病中都勾人,水溶一想道,刚刚的情形,便不自觉勾起了嘴角,不可不可,水溶摇了摇头,还是等这丫鬟好了,自己再好好的惩罚她,让她知道知道,随便勾引一个亲王,后果有多大。
看着晴雯满脸高热不下,整张脸难受的皱在一起,水溶拧了一个湿帕子,敷在她额头上,随后压着声音吩咐道:“汤药怎么还不来?”
“来了,王爷。”一旁的知墨端着两碗汤药进来,细细的将其中一碗放在桌上,另一碗放在桌上,“王爷,可要属下去叫一个丫鬟来给晴雯姑娘喂药?”
水溶想着自己如今毕竟还未和晴雯成亲,大庭广众下喂药,恐怕对她名声也不好,便也同意了。
不一会儿,知墨便领着一个丫鬟进来了,水溶将药递给知墨,知墨再递给丫鬟,丫鬟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一勺药送到晴雯嘴边,可晴雯的嘴闭的死死的,丝毫没有张开的痕迹,水溶在旁边看着,眉头都能夹死蚊子,可晴雯就是不张嘴。
那丫鬟便打算将药硬灌给晴雯,可晴雯一挣扎,一勺药便全洒在晴雯脸上了。
那丫鬟见此,马上跪下请罪:“王爷饶命啊,姑娘不张嘴,奴婢实在没有办法让姑娘喝药。“
“滚。“水溶说到。“王爷,可否从新再找一个丫鬟来?“知墨小心的问道。
“算了,你们都出去吧,本王自己来喂。“水溶说到。
待丫鬟侍卫都退下后,水溶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可这药实在是太苦了,水溶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被苦麻了,不自觉便把药给吞了,水溶看着少了一大半的药碗,他终于明白知墨为什么要端两碗药来了。
好不容易药喂完了,晴雯也喝了药安静的睡下了,水溶又细细的照顾了晴雯一夜,中途知白知墨想劝水溶换个丫鬟来照看一会儿,让水溶休息一下。
可水溶想着刚刚哪个丫鬟,毛手毛脚的样子,在加上自己府中的丫鬟,大多是别人送的,因为水溶之前从不进内宅,所以也不甚在意,不过现在不同了,不能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伤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