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
后院里。
灯火通明,哀叫连连。
一中年男子暴躁的撕开面前少女的胸衣,凶狠的掏了过去。
“轻点,轻点。”
“轻点?你想我轻点?”男子鬼魅的一笑,一双粗大的手钳住女子的下巴,将其提了起来。
“希望大人怜惜。”女子看着面前这个粗犷的大汉,眼含泪滴的哀求道。
泪水顺着女子的脸颊,缓缓滴落。
男子恶狠狠的一笑,伸出肮脏的舌头,将那一滴泪水舔尽。
他又微微用力,将女子提起一丝,然后将头放在她的耳边。
他轻声道:“你知道钱家为什么会将你送到我这里来?”
女子颤抖着摇摇头。
“因为你已经没有用了。”
听见男人的话,女子的双眼瞪圆,恍若临死前的回照。
“怎么会?”她艰难的出声。
“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钱家的事情啊。”
她瞪大的眼睛里血红一片。
她已然是想到了前者所谓的没用了是什么意思。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上面已经催了很多次了,但是钱家已经没有了货物再送上去,所以,只有用你们了。”
“今晚是你在钱家的最后一晚。”
男人声音很低。
传到女人耳里却如同阎王的判罚。。
“不可能....”
“不可能....”
她挣扎着。
她喃喃着。
但怎样也是挣脱不了男人那紧紧钳住她下巴的大手。
终于在某一刻。
她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她的脑袋也垂在一旁。
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那依旧睁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房间某角,但已再无泪水流出。
欣赏完女人的挣扎,男人的脸上泛起病态般的潮红。
他放下女人,然后嘿嘿一笑,压了上去。
“不要....”
“不要....”
女子声音越来越低。
忽有一股寒风吹过。
吹灭了烛火,亦吹灭了女子的声音。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只有男子肆意的笑意传来。
忽的有一缕烟雾飘过。
连男子的笑声也淹没在黑暗里。
......
钱家某一处。
钱悬和一名中年男子正在下棋。
再次将一枚黑子按下之后,钱悬的脸上露出胜利的笑意。
“大哥,你输了。”
中年男子身穿一身月白色长袍,文质彬彬的脸上满是笑意。
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输掉棋局而不爽。
他便是如今钱家掌控局势的钱成书。
“哈哈,悬弟的棋艺果真又进步了不少,如此进步下去,只怕不出多久,便能超过父亲了。”
钱成书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提及两人的父亲,他们的情绪都低沉下来。
眼神里,恨意满满。
两人的话题也再也移不到棋局之上。
“父亲已经被抓了快一个月了。”
钱成书站了起来,拍了拍钱悬的肩膀,安慰道:“放下吧,只要父亲不说,那个狗官便不能动他。”
钱悬怒道:“”父亲年龄这般大了,衙门大牢里面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等得了,父亲可等不了了。”
他一拳狠狠的捶在棋盘上,没有收掉的棋子瞬间溅了开来。
“我一定会要杀了那个狗官,将父亲大人救回来。”
钱成书摇摇头,道:“万万不可,他终究还是朝廷命官,你若要杀他,我们钱家会随你而遭殃的。”
钱悬拍掉前者放在他肩头的手,道:“钱家,钱家,父亲都没了,还哪儿来的钱家。”
钱成书揉揉被打疼的手,缓缓道:“我们钱家所做的买卖终究还是为世人所不容的,我们也做得颇为小心,父亲被抓,便有可能是狗官可能从以前被抓的那人口中问出了什么,这一个月我没有再做买卖,即使上面逼得急,我也只从家里拿些货物补上去,等这件事过去,父亲度过了这关,我们钱家才可以保全。”
钱悬眼珠子闪动不已,看着大哥的背影,他的脸上突然浮现一缕冷笑,又瞬间消散,他愤愤道:“上面那些人也是贪婪,我们都孝敬上去多少银子了,他们不仅没有动作,在明知我们已经危在旦夕的时候还那般逼迫我们。”
钱成书无奈的笑着:“没有办法的,那些人我们惹不得。”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钱成书看着这个唯一的弟弟,脸上温和的笑着:“我们只有等着,钱悬,这些时候,不要冲动,也不要想着报仇,我们钱家要想避过此难,要么只有逃,要么只有怂。”
“怂?好吧,我听大哥的。”
钱悬笑着答道。
黑暗浓厚粘稠,逐渐将钱悬脸上的笑容掩盖。
而他的笑容,却是由憨厚可掬逐渐变得狰狞可怖。
钱成书走了,钱悬看着大哥慢慢离去的背影,低低出声:“大哥,你这种性格是做不了钱家家主的,上面那些人贪婪,我们只得比他们更加贪婪,我们钱家才会有活路。”
“真不好意思对你说了谎话,对那个狗官,我已经刺杀一次了。”
“也就是个怂货,到目前为止一个狗屁都不敢放。”
钱悬走出黑暗,那可怖的笑脸愈加狰狞。
“放心吧大哥,我会替你守护好钱家的。”
......
钱悬话尽。
尚未走多远的钱成书突然立定。
先是喉咙有些不舒服的鼓动起来。
然后他的嘴唇开始哆嗦不停。
他想用手将嘴巴捂住,却又见手开始颤抖。
他的眼角鼓圆,有着血丝逐渐汇聚。
他的头顶开始瘙痒,如同有一条虫子在头皮里面爬动一般。
接下来是他的肌肤,开始腐烂溃疡。
他发不出来声音。
他移动不了身体。
只有血液从他的七窍流出。
从他的肌肤流出。
直到流干......
时间流逝,月光迁移。
终是在黑暗中照在他的身体之上。
而他的身体却也在这一刻轰然倒地。
恍若是月光化成的利刃,将其杀害在此处。
再次瞧去时,钱成书已然是化为了一具干尸。
血液流成了一条小溪,开垦着这片荒芜的大地。
却是在某地之时,被一个庞然大物挡住去路。
庞然大物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条小溪,他缓缓低下,用拇指点在这条溪流之上。
“哈。”
“哈哈。”
“哈哈哈.....”
血液溪流也怕这声狞笑,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