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诚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对待织信美子这种野心勃勃,并且心狠手辣的女人,就该像严冬的一样残酷无情。
徐晋不是没考虑过把织信美子杀了,但是活着的织信美子显然作用更大,在倭国,大明终究是外来侵略者,所以需要一个代理人去约束和管理倭国人,实现利益最大化,而织信美子无疑是代理人的最佳人选。
何为利益最大化?简而言之就是花费最少的成本去获得最多的利益。
以明军的实力横扫整个倭国没有任何问题,但要完全占领控制倭国却难以办到,至少需要目前十倍数量的军队,也就是三十万以上的驻军,要知道军队就是一头吞金兽,要养活这支驻军的开支实在太过巨大,对大明来说并不划算。
另外,大明本土距离倭国山长水远,以目前的交通条件,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根本来不及反应,譬如王直父子去年造反,过了大半年,待季风吹起大明才能出兵平叛。
而代理人的优势是十分明显的,首先,代理人是本土势力,自己养活自己,不用大明花一分钱,而且本地人治理本地人,阻力会更少,即使有矛盾,本地人也会率先把矛头指向代理人。
如此一来,大明躲在代理人身后轻松就获取到自身的利益,又不用直面与本地人的矛盾纷争,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代理人必须符合两大条件,第一必须有能力,有一定的威望,镇得住场子,第二必须容易把控。
织信美子野心勃勃,能力是毋容置疑的,完全符合第一个条件,至于第二个条件,织信美子虽然是个心狠手辣的野心家,似乎并不容易控制,但她有个天生的缺陷,那就是不带把,还是个喜欢虚龙假凤的“同志”,难以建立起稳固的家族传承,估计她撒手人寰后,其留下的势力分崩离析的可能极大,对大明难以构成威胁。
当然,织信美子虽然是个女同志,但也不能让她过份坐大,所以徐晋拿了两百万两银子,还要极限压榨她五百万两银子,目的就是要给她套上一道紧箍咒。
五百万两银子多吗?多!很多了!现在大明一年的国库收入也没有五百万银子,所以织信美子想在五年内还清这五百万银子实非易事,估计得勒紧裤腰带,并且拼命开采银矿才行。
如此一来,织信美子把银子都拿来还债了,哪还有钱发展武器装备,只能乖乖地给大明打工,如果五年之后织信美子能还清欠银,徐晋自然还有大把办法继续给她抽血,想翻天是不可能的,嘿嘿,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另外,徐晋还有一个撒手锏,织信美子休想脱得出他的五指山。
…………
夜幕降临,窗外虫叫蛙鸣,这个初夏之夜分外的宁静。织信美子身穿一套轻薄的丝质和服,束腰系得高高的,像个婢女般跪在榻榻米上给徐晋按摩小腿。
徐晋正手捧一卷公文仔细阅读,心安理得了享受着幕府将军织田秀吉的服侍,还别说,秀吉将军的手艺还真不赖,力道恰到好处,十分之舒服。
亲兵队长赵大头亲率几名荷枪实弹的弟兄守在书房门口,眼睛瞪得像灯笼一般大,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织信美子这个倭女武艺高强,杀人不眨眼,此刻在大帅面前虽然温顺得像只波斯猫似的,但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此时,徐晋终于批阅完一份公文,淡道:“去把书架上那份东瀛地图取来。”
“系,主人!”织信美子恭敬地鞠了一躬,这才站起来哒哒地小碎步走向书架,将那卷倭国地图取来。
徐晋接过地图淡道:“以后不要穿木屐,很吵!”
“系,主人!”织信美子随即脱掉了木屐,赤足站在榻榻米上。
徐晋瞥了一眼此女雪白的双足,似笑非笑地问:“秀吉君身为幕府将军,倒是委屈你了!”
织信美子神色自若,重新跪坐下来道:“徐晋君是美子的主人,美子服侍主人并不委屈!”
徐晋噢了一声,随手把地图摊开在案上,淡道:“后柏原天皇和促利义晴是怎么死的?”
织信美子微颤了一下,低着头道:“是被乱兵刺杀而死的。”
“听说那群乱兵用的是燧发枪,乃我大明的士兵,最后被你带人杀光了?”徐晋眼中寒光一闪,语气蓦然变得森冷起来。
织信美子脸色刷的白了,颤声道:“他们确是大明军卒,由于不肯跟从王直父子叛国,所以被王直父子关起来了,毛峰用自由诱使他们刺杀天皇和促利义晴,以帮助美子坐上幕府将军之位……”
毛海峰虽然死了,但是王直还活着,所以织信美子丝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招认了。
赵大头等亲兵闻言不由大怒,对织信美子仅存的一点同情也随即烟消云散了,这女人果然是心狠手辣,宰了她也不为过,大帅只是榨她五百万两银子都算轻了,奶奶的,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主人饶命,美子以后绝对不敢了,美子愿意赔尝这些大明军卒每人五百两……不,每人一千两银子!”织信美子像筛子一样颤抖着,满眼的哀求。
徐晋面色冷峻,要不是现在确实需要此女为代理人,他都忍不住下令把她拖出去斩了,冷道:“本官既然答应过饶你一命,自然不会出尔反尔,但这是最后一次,倘若再有发现你损害大明利益,伤及我大明军卒和子民,本官必取尔人头。”
织信美子暗松了口气,连忙伏首道:“谢主人不杀之恩,美子绝不敢再犯了。”
徐晋冷哼一声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杖三十,割发代首,以告英灵!”
赵大头亲兵立即一而上把织信美子押出了院子,外面随即传来板子声和痛苦的惨叫声。
数盏茶的工夫后,织信美子被架了进来,本来肥~美的圆豚血淋淋的,正是菊花残满腚伤,一头乌黑秀美的长发也被割断了一半,乱头像鸡窝似的,惨兮兮的。
徐晋面不改色地盯着趴在那呻~吟的织信美子,淡道:“现在有个机会让你将功折罪!”
织信美子胸中怒火纵烧,正是恨意满腔,咬牙道:“主人请讲,美子必然竭尽全力!”
“你不是要扶植新天皇登基吗?请贴发出去,让所有地方大名于五月初一前往京都观礼,不来者后果自负!”徐晋说得轻描淡写,却是不怒自威。
织信美子面色变了变,惊惧失声道:“主人要把所有人一网打尽?”
徐晋剑眉一挑,冷道:“不该你的问的别问,你照发请帖便是,胆敢有不来者,待明军的枪炮压境,则悔之晚矣,勿谓本官言之不预也!”
织信美子凛然道:“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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