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那就没话讲了,从吴家村到赤山,总共五公里的路程,冯锷直接让弟兄们来了个急行军,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到达了秦淮河边。
“要不要派人把桥守住”
弟兄们鱼贯的从秦淮河石桥进入赤山范围,陈华咨询着冯锷。
“不用,这片大山你自己瞅瞅,方圆几公里,鬼子不来个几千人,别想找到我们,我们今天可以尽情的在这里休息。”
冯锷的眼睛红红的,其实弟兄们也一样,他们从南京保卫战开始,就没好好睡过,连续两天两夜的行军作战,他们早就疲惫不堪,好好休息一天,也有利于后面的突围。
半个小时后,几百人隐入了茫茫的大山,篝火开始升腾,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弟兄们开始休息,冯锷和几个临时军官蹲在地上开始研究地图,冯锷计划的第一阶段的突围计划到此为止,现在是该想想怎么回到后方的问题了。
“从这里,继续朝南,走京茅山脉,一直可以通到郎溪,路程也不远,总共不到一百公里,然后从郎溪进入广德,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了。”
冯锷盯着地图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行,广德、宣城、芜湖一线已经沦陷,不能进广德。”
王英冰冷的脸看着地图,这些基层军官也许没有注意,但是她知道,广德、宣城一线在南京沦陷前就已经沦陷,现在去广德,那就是送死。
“宁国呢宁国还在吗”
冯锷皱眉问道。
“不清楚,13日,鬼子对宁国进行了轰炸,现在都两天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王英摇着头,从离开了南京,她就看不到最新的军情通报了。
“郎溪到宁国,接近六十公里;不管还在不在,我们在这一片将没有任何掩护,有可能还要穿越战线;统计一下我们现在的粮食状况,看能够坚持几天;告诉弟兄们,从现在开始,不准动用干粮,先把带的粮食吃了,从郎溪开始,恐怕我们就没办法携带铁锅了,恐怕到时候我们连休息时间都不会有。”
冯锷说完之后看着几个军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我们马上去安排”
几个军官点点头,他们习惯了执行命令,这完全就是冯锷在说,他们连一点建议都没有。
最后统计下来的情况还不错,枪支弹药他们现在不缺,干粮有两天的分量,在节省的情况下,至于携带的粳米今天能让弟兄们混个肚饱。
“要不要弟兄们去河里弄点鱼这样可以节省一点粮食,凑合一下可以顶三天。”
陈华盯着旁边的秦淮河问道。
“不用了,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到白马西南停留,四十公里不到,这样弟兄们后半夜可以休息,明天白天接着休息,晚上走五十公里,白天在凉帽山修整,在凉帽山修整的时候再想法弄吃的,告诉弟兄们,必须留够一天的干粮。”
冯锷细心的交代着,这一片,凉帽山应该是他们最后的休息点了,之后就要行军六十公里,直接抵达宁国,如果宁国失陷,那么他们还要继续行军,直到回到后方,后面的路好不好走,就全看鬼子给不给机会了。
赤山里面干木材根本不缺,弟兄们清理宿营地就弄到了不少的干柴火。
跳动的篝火散发出青烟,在赤山上空飘荡,白天升火肯定会被人发现,不过方圆几公里的大山就是残兵们最好的掩护,这也是冯锷为什么要求必须到这里才能升火休息的原因。
一颗几人合围都围不住的干枯大树,不知道中间是怎么空的,在背风的侧面开了一个仅供一人弯腰出入的树洞,里面已经被王宁清理的干干净净,用一小堆火烘过之后,连潮气都没有了,再铺上干草,就是最好的天然休息室。
“冯大哥,给你找了个好地方休息,你来看看呗”
王宁讪笑着,到篝火旁边轻声的呼喊冯锷。
“嗯多好”冯锷问道。
“逼风,温暖,而且没人打扰,就是里面还差一张床”
王宁笑着说道。
“走,看看去”
冯锷碰了碰旁边的王英,他是想把王英弄到一边去,有她在旁边,冯锷的脑海中始终有东西在晃动,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谁受的了啊
“嗯,不错,在这里再点堆火,就更好了。”
冯锷从树洞里面退出来,他非常满意这个地方,也不知道王宁是怎么发现的,为什么是发现,这树洞应该是当地的猎人留下的,不然里面的洞壁和地面不可能那么平整。
“诶我马上点堆火。”王宁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让冯锷满意了。
“今天早上的事情,应该能过去了吧”王宁在心里踹测。
“军令就是军令,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执行,幸好路上没事,否则你怎么面对伤亡的弟兄们记住了,永远别替长官做决定。”
冯锷面色严肃的训斥着王宁。
“记住了,冯大哥,以后不会再犯了”
王宁立正,表示自己错了。
“行,你去忙吧”
冯锷挥挥手,让王宁去准备火堆。
为什么要在树洞的口子外面点一堆火主要是冯锷看了树洞里面,发现上面有出风口,根本不用担心里面被烟雾把人熏窒息了,有了这堆火,不仅可以驱赶可能存在的蛇虫,在空气的流通中,还能给树洞源源不断的热量。
“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有事你就开枪,我就在那边。”
冯锷指着树洞,让王英在这里休息,他一个男人还没到和女人抢地方的境地,特别是队伍里面就一个女人的情况下。
“你不在这里”
王英问道。
“那啥,我跟弟兄们一起,你一个女的不方便,我们都是臭男人,没那么多顾忌,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冯锷摇着头,表示自己不会在,关键是他也不敢在啊
“弟兄们给你找的,你不在这里,我在这里算什么啊还是你留下吧”
王英本来想说一起吧可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开不了口,只能换了一种表达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