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结婚画与马赛的筹备工作是同时在进行,但那只是因为五条枪的规模允许这么做,但并不代表要同时进行,因为郭淡不希望在这时候,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他必须趁热打铁,开启马赛的第二波宣传。
就是马报。
这马报将会为五条枪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只要马赛在进行,马报就会一直出,是可持续性。
在五条枪的画师们和工匠们的努力下,这第一期马报终于问世。
因为马赛一直在被议论着,故此在这时候推出马报,毫无悬念的被哄抢一空。
霎时间,大街小巷,茶肆酒楼,随处可见几人捧着一张马报议论着。
“啧啧,真不亏是五条枪,就连马报都制作的如此精美。”
“相比起来,官府的邸报可真是不能看呀!”
“哼!这两者有何可比性,那邸报是满篇的文字,看着都头晕,瞧瞧人家马报,上面还有画,瞅着都舒服。”
这可不是画册,而是马报,故而大家都拿着这马报与邸报比较,这不比不知道,一比起来,官府的邸报可真是弱爆了!
不是几乎,就是全面压制。
从制作工艺到内容,官府那十年不变的邸报,就根本就没法马报比。
以前邸报的印画工艺是比三剑客要强的,但是现在,就连这个都比不上了,这就是资本的魔力,郭淡在技术研发上面,是非得舍得砸钱的,所得盈利,七成都用于技术研发,其余的也是给工匠发工钱。
至于模特、纸张、绸缎,这些都是赞助,不需要花钱的。
导致五条枪的印画技术是日新月异。
这些人都是将马报当做珍藏品来看待的,可不是看完之后,就揉成一团,然后随意的扔弃,也许扔得是另外一团。
因为这上面的图案,可真是充满着制服的诱惑......。
“咦?这画上面的骑士,好像都是女子。”
“我刚还准备说来着,怎么...怎么这些骑士都是女子。”
“真是岂有此理,它五条枪莫不是欺我大明无男儿。”
“说得是,骑马打仗本就是我男儿所为,难不成他们这马赛是准备让女子参加么?”
“各位勿要动怒,这五条枪出的画册,一直以来都是与女子有关,鲜有画男子的,我觉得这挺正常的。”
“言之有理,我觉得这女子骑在马上要更加好看一些。”
“我喜欢左边这位。”
“这不是清月楼的崔淼淼么?”
“是吗?要不咱们今晚去清月楼坐坐。”
“再说,再说。呵呵。”
......
那关小杰就是一个制服控,再加上他年幼,顾忌的不多,他可以大胆的发挥想象,这些女骑士的服饰,可都是相当紧身的,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骑在马上,怎一个英姿飒爽了得。
惹得大家心痒痒的。
这第一期马报,是用来宣传的,而不是报道赛况,如何能够吸引大家的眼球是最重要的,实在是朝廷不允许,否则的话,郭淡非得搞个皮衣露沟黑丝装。
虽然上面还写着马赛的赛制、报名时期、地点,以及费用,但是大家都当成画册在看,暂时没有人注意那些内容。
但是没有关系,对于宣传而言,只要有人看就行,他们迟早会注意到这上面来的,后世很多广告,与商品产品是毫无关系的,纯粹就是为了吸引眼球。
徐家牧场。
“荣弟,你这真是瞎耽误工夫,这骑马有什么玩的,咱们以前天天骑,就还不如陪哥哥出门走走,说不定能够遇到漂亮的大家闺秀,调戏一番,比这可是要快活的多呀。”
潞王朱翊鏐仰着头瞅着着迷于练习骑术的徐继荣,是痛心疾首,哀其不争啊!
徐继荣脑袋直晃道:“免了,免了,上回哥哥找得那几个弗朗机女人,可是臭死了,令我倒足了胃口,还是这赛马有趣。”
朱翊鏐啧了一声:“荣弟,你还年幼,不懂其中滋味,这不同肤色的女人,可是有着不同的乐趣,她们身上的气味本也是一种趣味。”
徐继荣只是嫌弃了他一眼,死活都不肯陪他出门浪,他现在沉迷于争天下第一。
朱翊鏐郁闷极了,只觉他的荣弟学坏了。
“少爷,少爷。”
这时,徐春跑了过来,喘气道:“少爷,五条枪那边刚刚推出马报,已经确定了报名日期和比赛日期。”
“快快拿来。”
徐继荣立刻从马上跳下。
徐春急急将马报递过去,徐继荣接过来,拉开仔细看了看,然后递给徐春道:“念。”
“是。”
徐春接过马报来,照本宣读。
报名日期,是这个月初八,也就是三日之后,而第一场马赛日期,将在本月的二十四举行,报名费为一两银子,就这个报名费,已经宣布这就是贵族游戏,寻常百姓可是拿不出这多钱来,报名地点就是在赛马场,头天将会举行三场马赛,然后每七日举办一天马赛。
而每场马赛的奖金定为一百两,五十两,二十两。
这个奖金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对于明朝的大贵族而言,可真不算很多钱。
“好!终于要开赛了!”
徐继荣激动不已道。
一旁朱翊鏐突然伸手从徐春手里拿过马报来,瞅了半天,问道:“春春,据说这五条枪画册上面的女人,可都是真有其人。”
徐春点点头道:“回小王爷的话,是的。”
朱翊鏐点点头,突然朝着一旁的随从勾了勾手指。
那随从赶忙走了过来。
朱翊鏐指着画册上面的女骑士,道:“让她们今晚来府上陪我,哦,必须得穿这上面的服饰。”
“小人遵命。”
.....
.....
文华殿。
“这小子,可真是会闹腾啊!”
一位大学士将马报往桌上一扔,I哼得一声:“瞧瞧这上面画着的都是些甚么,是要赛马,还是宣传那些青楼的歌妓。”
他对面一位大学士放下笔来,好奇道:“根据我朝律法,这民间可是不能出报的。”
“据说太仆寺那边已经报备过,说是为了履行公平公正公开的承诺,才推出这马报的,陛下也是非常赞成,内阁才让通过的。”
“这没有办法呀,你要不准他出,到时出问题,只怕他们会将责任推倒朝廷身上。”
“唉...可真是世风日下,朝廷竟然授权商人公开赌博,自古以来,可都闻所未闻。”
“反正老夫已经嘱咐我家那几个小子,谁若敢参与赌马,老夫就打断他们的腿。”
“言之有理,可不能让这一股歪风邪气,坏了我大明礼制,我也得回去嘱咐一下我家那几个犬子。”
......
虽然从第一期马报开售,到报名,只有三天的宣传期,但同样也是非常成功,没有别得原因,就是因为如今刊物太少,马报一出,就是唯一,想不火都难呀!
明天就是报名之日,能不能打响第一炮,就看明天的报名状况,如果都没有人报名参赛,那就尴尬了。
故此郭淡和刘荩谋今日便赶到赛马场,筹备明日的报名。
“郭淡,我这几日听说朝中有不少大臣都严令家中子弟参与赌马,包括士林也开始在反对赌马。”
刘荩谋略显焦虑道。
郭淡微微皱眉,问道:“李守錡他们还会不会来参赛?”
刘荩谋道:“他们家倒是没有阻止,他们跟士林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武将和文官,从来就不是一路上的人,要来参加马赛的,主要还是京城纨绔子弟,或者将门子弟。
郭淡笑道:“只要有人参赛,那就没问题。”
刘荩谋道:“可是你这马赛,寻常百姓是拿不出钱来赌,若这些王公子弟也都不参与的话,那你这马赛可就办不起来。”
郭淡反问道:“难道你父亲允许天天待在赌坊里面赌钱?”
刘荩谋面色稍显有些尴尬,似乎明白了什么。
“此乃人性,是无法阻止的,你等着看好了,他们所谓的严令禁止,将会成为一句笑话。”郭淡轻松一笑,头往前一扬,“去赛马场那边看看吧。”
来到赛马场,便见到陈平,这陈平几乎天天来此督工,还是那句话,这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里面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陈平要求工匠们务必要做到完美,给这么多钱,有一点瑕疵,那就是他们的错,没有什么借口。
郭淡对此也是非常满意,让陈平抽个空,去拿第三笔款。
这搞得陈平都不好意思了。
如今这赛马场的马房已经快要完工,也就是说第二阶段的工程已经快要完成,但到底还没有完成,你就急着拨款,爽快的有些过分。
其实第二阶段完工,就已经可以赛马,这最后一个阶段,就是在周边建造一些茶肆、酒肆,给大家一个坐下来讨论的地方,因为一天举行三场比赛,总得给大家一个休息的地方。
翌日。
清晨时分。
郭淡、刘荩谋刚刚起来,吃过早饭,就听得西边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叫喊声。
“徐家少爷,法力无边,追风逐电,骑术第一,谁若不服,请他吃屁!”
只见一支小骑队,穿着统一的青色制服,高举徐家大旗,缓缓往这边行来。
刘荩谋顿时冒得一头冷汗。
郭淡却是笑呵呵道:“现在我是不怕没有人来参赛了。”
就徐继荣这一路喊来,谁能够受得了,郭淡还真不信了。
“淡淡!谋谋!”
听得一声叫喊,只见徐继荣纵马飞奔过来,不得不说,这小子的骑术是大有长进啊!
他也是头回这么认真干一回正经事。
片刻功夫,徐继荣便来到郭淡和刘荩谋身前,只见他一勒缰绳,跨上黑马高高抬起前蹄,吓得郭淡和刘荩谋连退几步。
“稳点,稳点,别搞出人命了。”郭淡赶忙出声道。
徐继荣却道:“淡淡,你怎对我恁地没有信心,告诉你,这回我必拿第一,你那奖金都可先取给我。”
郭淡听得眼中一亮,笑道:“好,倘若你拿第一,我便以你的名字命名这奖金。”
“此话当真?”徐继荣激动道。
郭淡笑道:“待会我就公布告示,第一天的比赛谁得速度最快,那就以谁的名字命名奖金。”
刘荩谋不禁暗自称妙,那些公子哥可是最爱出风头,只怕拼了命也得抢第一,那么第一天的必定是空前的激烈。
徐继荣兴奋道:“继荣奖,春春,你说好听么?”
徐春谄媚道:“可是好听极了。”
说着,他举臂高呼,“继荣奖!继荣奖!”
身后一群狗腿也跟着大叫起来。
徐继荣坐在马背上,哈哈大笑起来。
可没叫两声,就被一阵马蹄声给掩盖了过去。
郭淡、刘荩谋举目望去,只见远处是满天灰尘,茫茫多的人从四面八方纵马飞奔而来。
不巧,正有一支商旅,从北而来,看到这场景,当即惊呼:“强盗来了,强盗来了。”
抛下货物,掉头就跑。
心地善良的徐继荣立刻吩咐道:“去把他们捉回来,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强盗。”
捉回来?不是强盗?
郭淡很是无语的看着徐继荣。
不过这也符合徐继荣的一贯作风,就是好心做坏事。
不消多时,那些公子哥们便来到马赛场,是清一色的将门之后,经徐继荣这么一闹腾,这已经都上升到家族荣耀,与那些大学士不同,他们的父亲,只坚决支持他们来参赛,徐家就特么一个九代单传,这都让徐家比下去,那就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