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宫里派人来了。”颜容话还没有说完,李嬷嬷就急忙跑了过来。
“宫里派人?是父皇派人来的?”南宫黎一脸疑惑。
“快请人进来。”颜容说道。
果然见一个侍卫装扮的人来到了颜容面前。
“参见王爷将军。”
“皇上可是有事交待?”颜容免了虚礼问道。
“是,皇上此时很着急,还请将军跟着奴才去趟皇宫。”
“好,快走。”颜容一听是皇上有些急事便急忙走了。
“唉,这就走了?还没吃饭呢!”南宫黎看着颜容马上就牵着梨花走出府了急忙喊到。
“你先吃,我有事可能晚些回来。”说完颜容便骑着梨花飞快地走了。
“话还没说完呢,就走了?”南宫黎问向了旁边的李嬷嬷。
“这,皇上有急事,自然是耽误不得的。”
南宫里黎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自己之前被父皇召去,都是些无关于自己的杂事,不过是寻常问话,像颜容这般都已经到了晚间还被去商量事宜,还真未见过。
“白灵呢?把白灵找来。”
“王爷找白灵姑娘做什么?”李嬷嬷疑惑地问道。
“本王有些事要去问她。”
“是。”
“王爷找我何事?”白灵突然被喊话倒有些不自在。
“白灵,本王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你能不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或者不告诉你家将军?”
“那..那得看王爷问什么问题啊!”
“今日你家将军在街道之上跑走的时候你是知道的,那么她真的是去校场了吗?”
“这个肯定,将军别的地方都不大去,况且军师在校场,将军肯定是去找军师了。”白灵赶忙说道。
“我说呢,这脑子怎么变的那么快,原来是有高人指点啊!”南宫黎暗暗自语道。
“王爷要相信将军啊,虽然她也偶尔逛一下窑子,但今天绝对不是因此找借口溜的。”
“她逛青楼?对,本王差点忘了自己和她的孽缘就在青楼啊!”
“王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白灵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悄悄地问道。
“没有,你先下去吧。”南宫黎摆了摆手说到。
今天颜容好声好气地给自己道了歉又买了梨花酥,想来这个女人倒也不是不能调教的,自己早晚会把这个女人给调教好了,让他天下人都看看。南宫黎心里想着。
承心殿
“颜容啊,你怎么看这件事情。”皇上一身怒气坐在椅子上问向下面站着的颜容。
“皇上,依臣看来,这次蒙阳国应该并非真心挑衅,他所在之地处于寒冷的北方,先不说连年风霜,看天吃饭,这一年之中只有半年方可平安度日,剩下半年年迈弱小的恐怕都抵不过去,所以说,这次突袭很有可能是一些误会。”
“误会?但伤了我大启的子民,就这么放任了?”皇上问道。
“皇上,若在此时大动干戈也不好,我朝兵力虽足,但也是刚刚回朝不久,实在不宜动兵,不如让使臣前去调和,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唉,这若是平常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我朝的大臣,就这样被一些无名小卒给杀了,若没个好的结果,朕怎么给天下人交待啊!”
“皇上爱护臣民天下人人皆知,但若因此动兵伤害的还是边境的百姓,所以请皇上三思。”颜容低着头说到。
“父皇,颜将军所说确实有道理,这蒙阳小国一向依附于我大启,不似凌夷国一般猖狂,若这盟友能够一直交下去,也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啊。”南宫煜也在旁边说道。
“罢了,既然如此就派去使臣前去打探清楚,若真是无心之失就将那些个匹夫治罪,若真的有反抗之心,绝不姑息。”皇上斩钉截铁的说到。
“是。”
“你们先下去吧,今日情况紧急迫不得已这么晚把你们招来,朕真是过意不去啊。”皇上的语气已经变得比刚才柔和多了。
“为皇上分忧是颜容的职责,若皇上无事,臣就先下去了。”颜容说道。
“去吧,路上小心点。太子,你派个人保护颜容。”
“是,父皇。”
“太子殿下,不用找人随行的,我一个人可以。”出了承心殿地门,颜容终与呼了一口气。
“那怎么行,父皇都已经说了,我必须得安排。”南宫煜笑着说道。
“那,今日之事你是怎么看的?”颜容问道。
“边走边说。”南宫煜笑着大步走了出去。
“南宫煜,我说了不用安排人送我,就算送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你何必亲自...”颜容无奈地看着南宫煜亲自遣散了小厮们,自己牵来了马儿与颜容同行。
“不是说事情吗?这一路够我们说的了。”南宫煜说道。
“明日再说也不迟的。”颜容还是想要拒绝。
“小容,前面就到宫门了,别闹。”南宫煜温和地说到。
我闹什么了?颜容无奈地想着。
“好了,已经出了宫门了,咱们就先谈谈这次蒙阳国的事吧!”颜容看着已经离开宫门一会了,便对南宫煜说到。
“这次事件看似像是蒙阳国挑衅,但从根本说怕是被人当了刀子使。”南宫煜转过头说道。
“我到从未接触过蒙阳,只是了解一点,这个小国虽然偏僻,但向来民风淳朴,听说他们的王从未将任何人当做奴隶,不过条件也却是艰辛。”颜容说道。
“对啊,寸毛不生的地方,到经常与我大启的边境城互相交往,用山羊猎兽换取布匹食物细粮,若说这次是他们故意挑衅倒还真不可能。”南宫煜也说道。
“那这次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颜容陷入了沉思。
“这次被杀的大臣你知道是谁吗?”南宫煜说道。
“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属于丞相的人,或者说亲信。”南宫煜说道。
“所以说,这很有可能是丞相自己算计的一场戏,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颜容说道。
“他这番的目的到还真让人捉摸不透,若想收复蒙阳国,但也犯不着用此计啊,难道那边还有着什么秘密?”南宫煜说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若真有什么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到时候就明白了。”颜容说道。
“对,眼下倒还没有什么棘手的事。或许还真是巧合罢了。”
“嗯。”
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地步。骑着马儿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若是寻常女子是不可能夜里出门的,但颜容却一丝怯色都没露出来。
“噗。”南宫煜突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颜容好奇地看着南宫煜。
“没有,我只是想起来你少时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天黑,尤其是晚间没有人的时候,没想到现在的你已经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南宫煜回忆着说道。
“小容,你就什么都不怕吗?”年少的南宫煜看着一剑就将一条不小的蛇杀死的年少颜容说道。
“煜哥哥,我什么都不怕的,就怕天黑,之前我兄长骗过我一次说我家池边有鬼。”小颜容说道。
“原来小容怕鬼呀!”
“那倒也不是,只是有一天晚上,我亲眼看见父亲一身的血从黑夜中走过来,浑身冒着一种黑气的感觉,所以我就怕了。”
“没事小容,煜哥哥不怕黑。”小南宫煜拍了拍颜容的背说道。
“嗯,好。”
“那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忘记了,打仗的时候有很多次是选择夜袭敌军,若我再怕黑,岂不是给人笑话了。”颜容苦笑地说道。
“是啊,六年了,咱俩相识已经十年了吧,十年前你八岁,我十五岁,那是最好的年纪啊,也是最好的时光。”南宫煜低头说道,手里攥紧了鞭绳。
“我八岁进京城,没待几年就又去了沙场,没想到又回到了京城,还真是兜兜转转啊,怪不得人人都说将军没有家,四海为家。”颜容也说道。
“小容,如今你已经有一个家了。”南宫煜停下了马儿,因为已经到了容王府。
“太子殿下天色已晚,颜容就不邀请您去坐坐了,明日朝堂再见吧!”颜容下马对着南宫煜说道。
“好,明日你确实也该上朝了。”南宫煜转身离开了。
南宫煜也渐渐地消失在黑夜里,其实自己也怕黑的,只是已经没有人可以说了,当自己也一身血的从黑夜中走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像厉鬼一样,逼着自己就不怕了。
颜容看了一眼门口处的匾额上容王府三个字,心里不免有些感触,里面的人就像白纸一样,没经历过杀戮,甚至都没见过血,却娶了一个整日在刀尖上舔血的女人为妻子,想来还真有些可怕。
颜容悄悄地进了府,刚把梨花放置在马厩,就赶来了大堂。此时大堂早已空无一人了。也对,一来二去过了许久了。只是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
颜容也进了房屋中准备休息,却看见桌子上还有着自己拿来的梨花酥,旁边还有南宫黎写的信。
“本王夜里吃多了撑的慌,既然是你买来的,那就给本王全吃光,一个不留。”
颜容笑出声来,这南宫黎真是说句好听的话就能杀了他一样。
“南宫黎,我....以后会对你好的。”颜容对着梨花酥笑着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