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妃娘娘,这是容王爷给您准备的 燕窝,特地差奴才给您送了过来,还希望娘娘喜欢。”一个容王府的小厮说道。
“好,替我多谢王爷,王爷可还有什么交待的?”苏禾强撑了起来说道。
“王爷说太子妃娘娘身子虚弱就好好地静养,不要乱走动,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爷就说了这些?”苏荷面容依旧憔悴地说到。
“是。”
“退下吧!”苏禾皱着眉,心中仿佛有万千思绪,看着眼前的燕窝却怎么也不喜欢。看来昨日南宫煜并非试探自己,但容王爷为何又这样说呢?难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天南宫黎也在,不然不可能得知自己的行踪。
苏禾想了很多,但也没有办法解决。自己心中心心念念地只有太子,可自从得知了在太子的心里并不是自己的时候,心如刀绞,真的痛。苏禾紧紧抓住了被角,久久不肯松手。
书房内
南宫煜正盯着一把匕首,这把就是南宫煜心里的一根刺,本来这把匕首上面是没有刻字的,但如今上面已经有了一个容字,那是南宫黎一点一点刻下的,那里面也饱含了一个南宫煜的真心。
“小容,到底怎么做,才能使得这些事情结束。”南宫煜依旧来回地看着匕首,喃喃自语道。
过了片刻,南宫煜拿出一张纸来,写下了一行字。
容王府
“将军这是太子殿下派人传来的书信。”颜容刚刚练完武功回到房中,就有个丫鬟给了颜容一封信。
“今日,南宫黎派去给太子妃送燕窝的人回来了没有?”颜容顺嘴问道。
“刚回来,跟送信的人是一起回来的。”丫鬟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颜容摆了摆手说道。
“小容,你说得对,如今我们应该同心协力,而不是纠结于儿女情长,今日申时,留香楼,我与你有重事相谈。”信上内容很简单,看来南宫煜想要说的话是全在今日下午了。颜容将信放在了书桌上,自己先去内室换身衣服。
“颜容,你在不在,你在的话,我进来了。”此时南宫黎正好来到了房中,自从被颜容答应可以参与这次事件之后,南宫黎显现的异常兴奋,多次前来寻找颜容,这不又来了。
“咦,人呢!”南宫黎环顾了四周,发现并没有颜容的身影,以为颜容还在练武功没有回来。便转身就想走,突然看到梳妆镜上有一个自己曾将得到的红瓷瓶,此时只有一把半旧不新的破匕首在里面,心疼的南宫黎摸了摸瓷瓶。
还没心疼完,南宫黎就看到桌面上还摆了一封信,南宫黎本不想去看的,这最起码是颜容的隐私,但他看到了南宫煜的署名,但还是忍不住去看了。
“想谈事情直接来府中不就好了?何必去留香楼,去也不喊着我,还说同意我参与了,都不说一下。”南宫黎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责怪着说道,但现下无人,也只能说给自己听了。
“你怎么在这?”颜容已经换完衣物走了过来,看着房间多了一个人,顿时警惕起来,但又一想这是南宫黎才问道。
“我,我找你有事。”南宫黎听到后面出现了声音,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定了一下,才慢慢地转过身来,偷偷地将信放在了桌子上。
“何事?”颜容不知道南宫黎这是为哪般。
“你看看,你把我的房间毁成什么样了,你看看这个瓷瓶,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是你装这些破旧兵器的吗?”南宫黎转了一下眼珠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我这不是旧兵器,这也是我刚得来到,江湖上很有名的红扶匕首,这不是脏,也并非旧,而是它的特色。”颜容解释着说道。
“是吗?那这些瓷瓷罐罐也不能让你这样糟蹋,你要是还这样,我就把你撵出去。”
“夫君撵了我,那我可住哪啊,好,我以后会注意的,尽量不碰坏。”颜容说道。
“你要记住我的厉害,还有啊,你今日申时去留香楼带着我一起。”南宫黎终于说出来了目的。
“我看,关心瓷器是假,偷看了我的信才是真的吧!”颜容若有所思地样子说道。
“我可没偷看,是就摆在桌子上面,我眼睛一扫就看见了,还说我呢,你明明答应我可参与这件事情了,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让你去了?我就是去换了一身便服的时间,这不刚换好衣服准备去跟你说,你就已经在这了,是你太快了。”颜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跟着去了?”
“自然,你想去就去,我...我听你的。”颜容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已经很小声音了。
“什么?你后面说的什么?”南宫黎自然没有听到。
“无事,那你下午准备准备,有一件大事需要商议,自然少不了花费精力。或许在留香楼里还真能找到些蛛丝马迹。”颜容不再跟南宫黎耍着闹了,一本正经起来。
“嗯,看来昨日去的一趟东宫还真有效果,在大哥心里,你依旧是与众不同的那个。”南宫黎突然说起了这些。
“不,更多的也是为了自己,过多的消沉会让皇上觉得这个人过于迷恋世间之情感,掣肘太多,对一个未来的天子来说可不是一件善事,自然,这些道理南宫煜肯定懂得。”
“他是未来的天子,才需要变得如此,稳重深沉,喜怒不表于色,也没了些许的快乐,但这就是帝王需要承受的苦与磨难,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南宫黎也说道。但想到自己以后就是一个无忧无虑,逍遥自在地闲散王爷也挺好的。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颜容的话语将南宫黎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只是觉得有些人生活的太辛苦,比如田间劳作的百姓,一年到头来也吃不上几顿好的,还要经常受到地主家的欺侮,根本读不了学堂,更不要说去参加赶考,可就是这么艰难地生活,他们依旧会漏出笑脸,因为在那些个人心中,活着便是最大的快乐。”
“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自己守好这一方土地足矣。”颜容听完南宫黎的话之后说道。
颜容其实一直在对南宫黎有不一样的改变而惊叹,或许皇宫中的枷锁将他束缚的太深,逃离那个地方是个正确的选择,只是以后在自己身边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留香楼
“怎么,大哥还没来?”在二楼的一间房里,身着一身水蓝的翩翩公子在房中踱来踱去。而坐在桌子旁的一身劲装的颜容只是看着不说话。
“太子殿下,奴知太子殿下前来,将军已经在等着了, 老奴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爷的。”老鸨一副油滑的腔调,离得那么远南宫黎就已经听到了。
“这老鸨,狗眼看人低,没看见本王也坐在这吗?”南宫黎嘀咕了两句。
南宫煜进了房中,吃了一惊,以为只有颜容一个人,没想到南宫黎也来了。南宫煜略微楞了一下。
“小黎,你怎么?”南宫煜问道。
“大哥,我已经跟颜容说过了,我可以一起参与这件事情的。”南宫黎知道大哥一定不会同意。
“小黎,这很危险的,况且你又不懂这些,万一受了伤可怎好?小容你也是,他不知道危险,你也任由他去吗?”南宫煜阻止道。
“我认为南宫黎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一直把他圈在笼子里,若有一天我们都不在他的身边的时候,那该怎么办?况且,我会安排好的。”颜容说道。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拦,只是小黎你要明白你的安危是大哥最为担心的。”
“大哥,我会注意的。”南宫黎拍了拍南宫煜的肩膀坚定的说到。
“你们今日可是说好的?都穿着一抹蓝色,倒也稀奇。”南宫煜转移了话题对着这两人的衣着一番欣赏。
“你不知道,颜容的衣柜里和大哥你的有多像,多为玄衣,丝毫没有美感,也就在最低下发现了这一身看着还不错的衣服,还是丝绸的,也不知你从哪弄来的?”南宫黎看向颜容说道。
“这,军师之前落在了我这,不过他一次没穿过的。”颜容急忙解释道。
”我说呢!”南宫黎冷哼了一声。
“好了,别再又吵起来了,还是说正事吧。”南宫煜在中间打岔道。
“嗯,南宫黎派人前去查的结果出来了,尸体就在后山。”颜容说道。
“果然,盯着那老狐狸就是没错,原来这一切还真是他搞的鬼。”南宫煜拳头紧握。
“不过,看皇上所说,即使这件事情真为丞相一人所为,但也不好公之于众,加上武状元还会装模作样的跟着咱们的。”颜容冷笑道。
“但其中还是有疑点的,即使咱们派人盯着丞相府,但那老狐狸不会让咱们这么快就逮住把柄的。”南宫黎也说道。
“对,派人盯着还得多亏了南宫黎的方法,让小厮混入府中,但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颜容问道。
“万事皆有技法,你们不长说什么,知己知彼吗?我可知道后门的守门人是一个多年的鳏夫,我派去的小厮不过换上了女装,骗了他的眼,自然就进去了。”南宫黎得意地说到。
“你这种方法我还没用过。”颜容憋着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