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郡
“白灵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宋大人,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我需得告诉将军,由她定夺。”白灵坐在房间的窗前说道。
“那你,为何要割腕?”宋琏看着血滴从白灵的手腕间缓缓流出。
“普通传信方式肯定被人半路截胡,更何况,咱们这一路可没少人跟随,偷偷摸摸的就等着机会。宋大人无须担心,割腕引鸽的方式是我们颜家军经常使用的。”白灵解释道。
“原是如此,那早知就割我的腕,何必让姑娘受了伤。”宋琏果然看见一个全身通白的鸽子被血引了过来,赶忙拿来药箱给白灵包上,
“大人说笑了,白灵的任务就是保护大人,何来让大人受伤呢,不过是小伤,大人不需要担心的。”白灵安慰道。
“那你也是姑娘啊。”宋琏看着白灵的额头说道。白灵的额上有一道疤,应该是多年前受伤留下的,如今只是浅浅的颜色,但留在女孩的脸上还是比较明显。
“姑娘又如何,大人的功夫还没白灵好吧。”白灵已经将信绑在了白鸽上面,放飞了,然后笑着对宋琏说道。
“对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确实有些多,那些黑衣人神出鬼没的,实在令人头疼,但又无法奈何。”宋琏脸上又布满了愁容。
“将军了解这些江湖门派,告诉了将军以后,她会告诉我们解决办法的。”白灵宽慰道。
“好,那咱们再在这待上一段时日,好搜集些有用的东西。”宋琏说道。
“嗯。”
容王府
“将军,您坐在桌旁已经很久了,在想什么呢?”嬷嬷进入颜容房间给颜容倒了一杯茶说道。
“无事,只是想到白灵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行程应该已经有一半了吧!”颜容回过思绪说道。
“白灵姑娘已经走了那么多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着实令人担心啊!”
“无妨,白灵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只是不知宋琏和白灵能不能好好相处,别再他们自己打起来。”颜容笑着说道。
“将军说笑了。”
“白鸽。”颜容转身望向窗外,果然刚才听到了一声鸽子的叫声,现在鸽子已经落在了窗台。
颜容急忙前去查看,从鸽子的脚腕处拿出一封信。李嬷嬷默默地关上了房门。
“将军,我们一路皆有人跟随,但不知何人,直到路途宜郡,突然出现众位黑衣人,武功招式全然不是白灵所熟悉的,而且他们都有不同的武器,每当我们派出射手的时候,他们总能似鹏一样飞走,望将军指示。白灵亲笔。”
颜容读完信之后。心里就更加确定了,看来丞相当时就没对宋琏放松警惕,派出的这一群人都是一伙的,现在就得赶紧告诉白灵在京城发生的这些事情。
酒肆
“潘大人,来得有些迟啊!”颜容跨坐在马上,对着刚刚到达的潘功说道。
“将军的命令有些急,卑职就急忙赶来了,将军怎么不进去啊?”潘功热的满头大汗说道。
“办公务不得饮酒,潘大人会不知道?”颜容反问道。
“是,将军,是卑职的疏忽,那咱们是去哪?”潘功实在摸不透这小将军的脾性为哪般,是否如丞相所说的那样。
“潘大人,咱们眼下最该去的应该是一个地方。”颜容说道。
留香楼
“将军不是说在办公务的时候不能.....”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再说了,咱们这也算是在查找信息啊。”颜容说道。
“将军所说,卑职哪敢违抗。”潘功说道。
“上面有本将军早就为潘大人准备好了酒菜,还望大人不嫌弃。”颜容说完便做出个请的手势。
“将军折煞卑职了,将军请。”
来到屋中之后,上面果然有上好地酒和饭菜,潘功心不在焉,不知这颜将军要搞什么,丞相说这颜容行事极其严酷,从来就是翻脸无情,但眼下这做派就好似不是一个人。
“将军,咱们.....”
“潘大人无需说话,当你踏入这间房间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你入了谁的地狱。”颜容也不伪装了,直接拿起身上的佩剑逼向潘功。
“将军,咱们有话好好说,只是我不知将军为何意,若不满卑职去向皇上说便是,我是皇上派来帮助将军的,将军这样做难道不怕被皇上怪罪吗?”潘功脸上已经落下来大滴大滴地汗珠。
“跟你这种人,又有什么好说的,潘功,你的功夫不错,咱们来比试比试。”颜容说完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这边潘功也急忙接招,武状元也不是泛泛之辈,相比他人的武功,潘功自然略胜一筹,可他今天面对的是大启第一女将。
“颜容,你这女子,我让你三分面子,你竟然恬不知耻,既然撕破了脸。那就谁也别怪谁。”潘功咬牙切齿道。
“别废话,来啊。”颜容咬了一下嘴唇,将脸上散落的头发撩在了脑后,便又对潘功发出一连串攻击。
颜容此时占了上风,只是颜容有些疑惑,潘功的武功并不是自己那晚熟悉的招式,可体量身形,颜容实在想不到在这京城中的人与那晚黑衣人相似的了。
“颜将军,我输了,你想干什么,随你便吧!”潘功最终被打倒在地。
“你不求饶?”
“我潘功是有骨气之人,绝不求饶。”
“倒是一个硬气之人,可惜,跟错了主,若入我颜家军,定亏待不了你。”
“颜容,我潘功从少时便学习武功,为的便是出人头地,但我不会背叛我的恩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的意思是丞相是你的恩人?”
潘功点了点头。
“那你就是承认了,那天晚上去山上看尸体的是你。”颜容指向潘功的头部说道。
“承认什么?什么看尸体,我不知道。”潘功也一脸错愕。
“装什么,刚刚不还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是丞相的人吗,怎么这会子装糊涂了。”
“我潘功没坐过的事情不会承认的,什么尸体,我真不知道。"
“是吗?把你身上的香囊拿出来。”颜容想了一下说道。
“我......给你。”潘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身上的香囊解了下来,递给颜容。
颜容接过香囊之后发现,这个香囊早就没了香气,或许说这根本就不是个香囊,就像是一块破布,布料很粗糙,但绣这个香囊的人肯定很用心,即使是一块旧料子,但针脚很密,虽然上面也没有什么图案,只有一个水仙花的图案,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何模样。
“这是你的?你如今已是武状元,加官进爵,怎还会保留这等东西。”颜容不解地问道。
“你们这些富贵家庭里的人如何会懂,总之,今日颜将军的做派让我从心里就对你翻了个底,好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把我骗到这里来,杀了我,你又有什么好处?”
“本就没想过杀你,走吧!”颜容放下了剑,指了指门口说道。
“你,为何不杀我,你不怕我回去告诉丞相吗?”潘功站了起来问道。
“我要是怕,就不会走到这个位置了,若可以,你给丞相交待一句话,我与他之间并无仇恨,但要是对大启不利,我颜容依旧不会放任。”颜容说道。
“那可否,将香囊归还于我?”潘功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潘功,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为何偏偏尽了愚忠呢?”颜容将香囊还给了潘功说道。
潘功握紧了香囊但是没有说话,皱了一下眉头,便离开了。
颜容冷笑了一下,这下也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省的接下来潘功限制住了自己,如今丞相也该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何在,大局已定,,就看这丞相如何去掩盖这场局。
容王府
“怎样?可有问出什么来?”南宫黎急迫地问道。
“那晚 的黑衣人并非潘功,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那怎么办,岂不是又要断了。”
“不是,咱们也无需急切地找出那晚的人来,现如今便是坐等一出好戏,既然已经 两边都互相表明了,那么丞相也就不会再防着我们,他也明白,我之所以没有向皇上说明是因为给他这位大臣留下的尊严,所以接下来丞相不会对咱们有任何的举动了。”
“说是这样说,但最终不还是你受了冤屈吗?”南宫黎 说道。
“不,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会不懂,只是太子妃那边我就不好查过去了。”
“太子妃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了,听宫里的人说,太子妃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吃药怎么都不好,眼下就是慢慢静养了。”
“南宫黎,你怎么?”颜容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我怎么了?”
“之前你对太子妃是百般的维护,可现在却觉得你对她是否有了隔阂?”颜容问道。
“你别想多,可不是为了你啊,只是发现了一些事情,就觉得人心会变,或许人 心真的没想的那么简单。”南宫黎说道。
“人性本凉薄,奈何有情人,他人之事,不予定夺,各自安好。”颜容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军师说的?”南宫黎一脸不置信地问道。
颜容笑了笑没有答话。苏禾的事情确实不能闹大,毕竟承王爷还在疆城,谁都不敢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