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
“颜容”
颜容不辞而别,直接给荣静曼说了一声便离开了。谁知道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拿着软剑的南宫黎正在门口站着。
“你站在这干什么,怎么,等我呢!”颜容看到南宫黎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着说道。
“等你,本王在这练练剑,看看路途的人是谁整日在大街上溜达,好去质问质问,那人作何想法。”南宫黎说道。
“我认为那人必定是有要事,毕竟在这京城能像王爷一般闲来无事的人少得很呢。”颜容打趣道。
“你,你也在嫌弃我无所事事吗?”南宫黎脸色一变。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别当真。”颜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哼,爷生气了,看你怎么办吧!”南宫黎踹了一下门,又将剑指向颜容说道。
“是,夫君莫要生气,待奴好生伺候主一番可好?”颜容故意捏着嗓子像戏书上的丫鬟的语气说道。
“赖皮。”南宫黎没忍住笑骂了一声。
“既然王爷已经不生小的气了,可否让我进家门啊,在这人来人往的,多丢人啊!”颜容说道。
“你还知道丢人呢,本王站在这那么久都没嫌丢人。”南宫黎说道。
颜容知道南宫黎在耍小性子,直接上前靠近了南宫黎,将南宫黎手里的软剑轻轻放回南宫黎的身侧,笑着对南宫黎说道”王爷若想学剑法直接找我便是,这剑可不是玩物,伤着我倒无所谓,小心别伤着自己。”
“进来吧,省得丢人。”南宫黎这才不堵着门口了。
“我怎么听说你去了丞相府?”南宫黎坐在椅子上问道。
“你消息还挺快的。”
“那是,我担心你怎么去了一趟颜府半天不回来,原来是有人相约啊!”
“没,是我自己要去的。”
“你自己要去的?“南宫黎瞬间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说道。
“是为了办一些重要的事情,公事。”颜容说道。
“是吗?骗我的代价是很高的。”
“是,不骗你,皇上派了新的任务,要求太子、我和荣执共同调查朝廷中贪官污吏,所以才去的。”颜容说道。
“荣执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丞相之子罢了,在朝廷中也没被父皇封官,凭什么能够和你们一起办公务,父皇真是捉摸不透啊!”南宫黎暗了暗眸子说道。
“想来是想检验一下荣执在外几年的办事效果吧,荣大公子在外的名声可是一片赞叹,丞相年事已高,接班人也得选好啊!”颜容说道。
“是,荣执那家伙狡猾得很,聪明是聪明,但背后使阴刀,我可不愿理会这种人。”南宫黎说道。
“是,最属你光明磊落,数落人毫不含糊。”颜容笑着说道。
“对了,这些天耽误的,我都快要忘记了,你还记得那天你在门外看到我和颜千忧下棋的时候吗?”南宫黎说道。
‘记得。“
“那天,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该诉你的,本想着等你下了朝一起去玉匠那拿回东西,谁知道那天一闹,什么都给忘记了,当天下午我让叶兴安去打酒,我自己就去取回来了。”南宫黎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来。
“这是什么?”颜容惊奇地问道,惊奇地原因便是南宫黎竟然有东西送给自己。
“玉,还是那块我让你从玉匠那拿回来的那块,本来上面什么都没雕刻,我一开始想着让那玉匠雕一个你上去,谁知那玉匠说工程太大完成不了,所以后来我想你最喜欢的不就是梨花吗,便让他雕上马,可惜玉质地太过脆弱,最终,也只是雕了一片梨花罢了。”南宫黎从锦囊里面掏出玉佩出来递给了颜容。
“南宫黎,你有心了,从小到大只有我的师父和师兄送给过我东西,你是除了他们之外第一个。”颜容接过玉佩说道。
“你的父亲和娘亲在你生辰的时候没送过吗?”南宫黎问道。
“我少时的记忆都是和师父在一起的,每次生辰都是师父给我做一碗面,我还记得那面经常性的被师兄给吃一半,他说那才是过生辰时候的福气。现在想想真是上当了。”颜容边想边说道。
“你师兄跟你关系挺好的,你这身边的男子还真是多。”南宫黎酸着说道。
“想什么呢,他是我师兄,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与我兄长一般,也算是我半个亲人。”颜容说道。
“这不也是有亲人的吗,还说我是你除了家人之外的亲人。”
“你听话怎么不听重点呢?”颜容无奈说道。
“说起师兄,我也差点忘了,咱俩是想一块去了,当天我也是要给你送东西的,我那天去颜府不仅仅是给颜伯说一下叔父的情况,更重要的是我托师兄带来的东西已经送来了颜府,之前我答应过你要送你一件东西你可还记得?”颜容说道。
“记得,只是你迟迟未给。”
“我带你去看,你肯定会喜欢的。”颜容拉起南宫黎便去了房间。
颜容让南宫黎坐下,自己去里面拿东西,南宫黎闲的无事,便盯着墙上的画看了起来。
“这宋琏不愧是当过状元的人,画工不错,只是还差点味道,没想到颜容竟还真当宝贝似得供了起来,实在碍眼。”南宫黎想道,想着想着便走到了画的面前,想着将它拿下来。
“南宫黎。”
还没等南宫黎动手,颜容一声喊就把停止了南宫黎的动作。
“你站在画的面前做什么?”颜容不解地问道。
“看看罢了。”南宫黎不自然地摆了摆手。
“看,这边是我要给你的礼物。”颜容没有顾那么多,而是将自己手里的匣子给了南宫黎。
“这是?”
“云子。”
“可这是产于南诏,你是如何得来的?"南宫黎惊喜地问道。
“我师兄正是在南诏啊,之前我见你喜爱博弈,便有了这个想法,于是便传信让他寻来,你可还喜欢?”颜容说道。
“自然喜欢,我出不了京城,而南诏的云子又极其珍贵,所以,只能从书上看到。没想到竟有一天可以摸到。”
“是吗,我对这棋子果然不懂,这和其他可有什么不同?”
“南诏产的棋子,古朴浑厚,白子晶莹似玉,黑子乌黑透碧,犹如天然而生成,质地坚硬,握在手里不寒而温,有冬暖夏凉之感而且里面的材料都是珍贵的物品。”南宫黎说道。
“竟有如此神奇,看来你还对此下了功夫。”颜容自是听不懂的,但看到南宫黎喜欢自己也就开心了,回头还得好好去拜谢师兄。
“不过,这等玉棋进贡都毫不夸张,你那师兄好大的本事, 说送人就送人,看来非富即贵啊!”南宫黎合上匣子说道。
“对,他确实在南诏很厉害,但那又有什么用,整日里吊儿郎当地,就是跟师父学会了炮制药,还都是毒药。”颜容摇摇头说道。
“炮制药?”南宫黎不解的问道。
“就是人人称他为神医罢了,明明是会制毒的人,却被人夸成了神仙一般,我为了大启上战场拼死拼命,却还被人人畏惧。”颜容说道。
“你说这话敢当着父皇的面说吗?”南宫黎笑着说道。
“这不只是跟容王爷诉说一下,本将军何时那么矫情了,就算天下人都说我残暴狠心,但只要能保护大启,我才没什么怨言呢。"颜容说道。
“颜将军真是义薄云天啊,不知颜将军如此忠于大启,那对家里的人怎么就不关心一下呢?”南宫黎故意说道。
“因为我的夫君是最好的夫君。”
“浑说,也就现在容忍你可以随意和其他男子进进出出,在过个几年,看你还敢不敢。”南宫黎恶狠狠地说道。
“听夫君的。”颜容笑着说道。
“你可愿跟我学下棋?”南宫黎看了看棋子说道。
“这东西得需要功夫,我没时间。”颜容婉拒道。
“你拿出去喝酒的精力就能学会。”
’可我.....“
“闭嘴,没问你,是命令你。”
“南宫黎....”
‘听话......”
丞相府
“颜容呢?”荣执回到大堂的时候发现已经空无一人了,便独自来到后院,荣静曼依旧在石桌上缝制香囊。
“走了。”荣静曼没有抬眼说道。
“为何不说一声?”
’来去是颜将军自己做主,我还能拦着不成?”
“没想到,你还将自己的香囊给过不认识的人,想来也是,憋在府中久了,在路上看到一位公子就移不开眼,颜容俊逸潇洒也不怪你付错了情。”荣执看到荣静曼一直低头只顾着自己的香囊所以故意说道。
‘我如何,轮不到你来说话。“荣静曼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抬起脸来说道。
“颜容跟你说了什么?”荣执继续问道。
“我们女子之间的事情,大公子就那么想知道么?”荣静曼冷哼一声说道。
“颜容今日突然提出要来府中看你,难道只是为了和你道声歉?”
“对,荣大公子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静曼愚钝,不好理解。”
“你最好愚钝,香囊的事情不要和别人乱说,你我再怎样也只能在丞相府里闹,出了丞相府,你我便是同为亲兄妹,为了丞相府,为了父亲,就算是不愿意你也得假装下去。”荣执说道。
“荣执,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有父亲和丞相府吗,你要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吗?”荣静曼问道。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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