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回去了。”颜容看着南宫黎逐渐平复下来,便说道。
“颜容,你不会骗我的对吧。”南宫黎抬起眼来看向颜容说道。
“我不会,因为我不忍心看到你流泪,我会痛。”颜容说道。
“好。”南宫黎点点头后,就让颜容离开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两人心力交瘁,也是该好好安静下了。
南宫黎等颜容走后坐在了床上看着这一片狼藉,自己曾经说过不嫌弃颜容身上的伤疤,所以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没有吹灭烛光,但这次自己一看到锁骨处的吻痕,自己心里就发麻,南宫黎自己也没想到,原来颜容在自己的心里竟然这么重要,重要到不想让别人靠近。
但是今天的事情说心里没有关系是完全不可能的,心里在自然是极其在意的,但是也能够看出来,太子妃能够把握好时机正好看到那一幕着实让人怀疑,只不过自己当时生着闷气,实在想不了那么多。
南宫黎知道这件事情是应该好好解决,自己刚刚那么冲动实在不该,又看见了打翻的粥,想着要不拿点点心去颜容的房间里,也以此安慰安慰,明日再去寻找真相。南宫黎又想着锁骨处的伤口颜容会不会因为伤口小而不进行包扎,又拿了一瓶药,这才走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南宫黎端着点心拿着药进颜容房间后惊呼一声。
“南宫,你怎么还未歇息?”只见颜容头上冒了一头冷汗,嘴唇发白,而身边正是刚刚自己拿着匕首剜下来的血迹,肩膀处红晕染了一片,看着就触目惊心。
“你这是在干什么,不拿着药好好包扎,又在伤口上加深是吗?”南宫黎心疼地走过去,阻止颜容拿匕首再去剜肉。
‘没事的,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印记留在我身上,过多时间它就会长出新的肉,所以没事的,再说了,你说过,你不喜欢。。“颜容忍着痛说道。
“你这不是在剜你自己,你这是在折磨我,是我的赌气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你怎么分不清呢。”南宫黎蹙着眉说道。
“我没想到你会进来。”颜容说道。
“我不进来,是不是你自己就悄悄地伤害了你自己,第二天再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上朝,你不痛吗?”南宫黎说道。
“痛......”颜容看着南宫黎着急的样子也就卸下来了自己的伪装。
“到底你经历过什么,可以这样一声不吭地忍着,难道上战场就不许人喊疼了吗?”南宫黎边说边去拿了药粉给颜容涂上。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东西,它代表的是侮辱,我不想留着它。”颜容劝着说道。
“是,但是它是在你的身上,只要你有一天属于我,那你身上的所有都是属于我的,这个伤疤也是,我烦它,但我没要你伤害自己,我情愿你日日带着它,我也不想这样。”南宫黎说道。
“我以为你吹灭所有的蜡烛,只是为了不想看见它,所以.......”颜容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的。”南宫黎没有听完颜容的话,直接抱住了颜容说道。
“南宫,你没有错,没有错的。”颜容也拍了拍南宫黎的肩膀说道。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不顾惜的身体,会有人心疼的。”南宫黎包扎好后说道。
“好,你不要心疼,你心疼我会更疼。”颜容也说道。
“油嘴滑舌的,没个正形。”南宫黎敲了一下颜容的头说道。
“南宫,我想,你是在这些年来唯一担心我的身体,唯一会问我疼不疼的人,也是唯一劝我不要再上战场的人。”颜容说道。
“因为只有我是和你过一辈子的人。”南宫黎笑了一下说道。
“好。”颜容点点头,温柔地笑了。
“或许你我之间早该坦诚相待了,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对一个我当年那么厌恶的人产生了依恋。"南宫黎抱着颜容说道。
“我也没想到,我会爱上一个这么的文弱翩翩郎。”颜容伏在南宫黎的怀里也说道。
“这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看似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们就是离不开对方了,就算世间万般阻挠,也分不开咱们。”南宫黎说道。
“有夫君这般,此生足矣。”颜容闭着眼睛说道。
“有夫人如此,也足矣。”南宫黎笑着说道。
翌日
“小慧,颜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南宫黎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还坐在昨晚上坐的椅子上,身上披着厚点的披风,这一晚上,腿脚都麻木了,南宫黎巡视了一圈却没发现颜容的身影,于是找来小慧问道。
“将军一早就离开了,还吩咐奴婢就在门口候着,等着王爷醒来,您醒了,那就洗漱,用粥吧。”小慧说道。
“粥?不等着阿容一同回来用膳吗?”南宫黎起身整理衣物说道。
“将军说你昨日辛苦又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里肯定空落落的,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待会再用早膳。”小慧答道。
“她还挺细心的。”南宫黎勾了勾嘴角说道。
“是啊,今早上我看着将军轻轻地拿起披风盖在王爷的身上,好不温柔,那柔情似水的模样让人好生羡慕呢。”小慧又说道。
“你羡慕什么?”南宫黎来了兴趣。
“羡慕王爷有一个可以那刀剑,豪气的女将军,还有一个温柔地好王妃。”小慧说道。
“你倒还真会拍阿容的马匹啊,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南宫黎笑了一下说道。
“将军没有给小慧什么好处,但是将军是小慧伺候过的最好的主子,她从来不乱发脾气,本来我以为分给将军肯定少不了挨打,谁知将军根本不是坊间传言那般,而且将军的风姿也是无与伦比的。”小慧说着说着还有着丝丝的娇羞。
“本王看你是长大了,该给你找个人家送你出去了。”南宫黎说道。
“不要,王爷,奴婢不说了,奴婢好生照顾你们就好了。”小慧说道。
“王爷。”柏暮走过来喊道。
“柏暮,怎么了?”南宫黎 正在大厅里看书,却看见从未跟自己说过话的柏暮走了过来。
“王爷,太子殿下想邀您一聚。”柏暮说道。
“柏暮,你是大哥的人,我知道你忠心,但是我不想生活在我府上的人有别的心。”南宫黎说道。
“王爷,太子殿下与将军是我的恩人,而您是将军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会忠心于您,您放心。”柏暮立即聊表忠心。
“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南宫黎喝了一口茶说道。
“是,那太子殿下的邀请。”柏暮抬眼问道。
“何处?”
酒馆
“王爷,太子殿下还未下朝,所以暂且请您等一下。”柏风在酒馆的二楼处对南宫黎说道。
“好。”南宫黎拿起一把扇子进了房间。
“柏风,进来。”南宫黎喊道。
“王爷有什么吩咐?”柏风问道。
“柏暮,他在东宫多久了,和大哥与阿容有什么关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南宫黎问道。
“王爷这是想?”柏风问道。
“本王好奇,毕竟不熟悉,所以唤你来问问。
“柏暮之前是一个流浪的孩子,因为将军和太子在上山打猎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躲在山洞里的孩子,于是将他救了出来,因此带在身边,也没想过训练成什么,但那时他看见了兵器就想去拿,将军又是那样的性格,所以想着跟着我们一起训练。
身子弱没关系,多加练习就好,所以柏暮就这样留下来了,至于为什么 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将军原先取的有些难以启口,因此太子殿下才唤为柏暮。“柏风说道。
“阿容取名为什么?”南宫黎问道。
“黑河。”柏风说道。
南宫黎差点一口酒喷出来,“确实是阿容所能想到的名字,千里宝马都能叫成梨花,幸亏改了,不然柏暮还真是。”南宫黎笑了笑说道。
“王爷,柏暮虽然和柏风一样同为潜伏,但是柏风没什么别的心思,一心只为报答将军,而且这些年来他都在外面,可能脾性什么的有些暴躁,如果有什冲撞王爷的,还望王爷海涵。”柏风说道。
“你和柏暮之间还挺好的。”南宫黎说道。
“柏暮这个人很是暖心,他就像一个单纯地孩子,而且他会绝对的忠诚。”柏风说道。
“要说最忠诚地不还是你吗?”南宫黎看着柏风说道。
“王爷.....”柏风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大哥能够有你们,我倒也是放心了。”南宫黎又说道。
“是太子殿下护着我们,我们感激不尽。”
“好了,恭维的话留给你的主子去说吧,本王先等着你家主子来。”南宫黎摆摆手说道。
“王爷是和太子闹矛盾了吗?”柏风有些疑问道。
“柏风大人就这么好奇主子间的事情吗?”南宫黎问道。
“是我疏忽了,柏风告退。”柏风转身就离开了。
“柏风,怎么了,你们说什么呢,这么久。”柏暮看见柏风走了出来立马凑上前去问道。
“无事,一些琐事罢了,你好生站岗,小心主子安全。”柏风说道。
“好,可别受了什么委屈不说。”柏暮又说道。
“想什么呢,王爷不是这样的人。”柏风说道。
“是,但是我刚一进府,就感觉王爷对我有深深地敌意,一听我是太子殿下的人就更加没什么好脸色了,可是不人人都说太子和王爷关系是最密切的,而且是一母的亲兄弟啊。”柏暮说道。
“无事,王爷不过是有些小性子罢了,他和太子殿下关系是最好的,咱们不需要担心。”柏风说道。
“太子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