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这怪我,我实在不知是哪老婆子搞错了,还是我没说清楚。”颜容羞愧的说道。
“别, 真是笑死我了,阿容,你真会选。”南宫黎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道。
“去。”颜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黎儿,你还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说说,你一上午去找的人就给我找这样的,你按葫芦画瓢不会找吗?”南宫惜说道。
“这,难道姑母想找我这样的,那咱们整个京城也没有啊。”颜容说道。
“你,你想气死我啊,找你这样的再多几个来气我,我就不用站着离开你们王府了。”南宫惜说道。
“那当然啊,到时候就教会姑母骑马,姑母肯定是坐着离开啊。”颜容说道。
南宫黎又一口气没被提上来,差点憋坏。
“颜容,你.......”南宫惜垂头顿足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姑母,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着给我找小妾了?“南宫黎端了一杯茶给南宫惜说道。
“就是昨日,我与姑母促膝长谈,觉得还是给你纳几房小妾为好,所以我便下了朝就去找了,没想到是场闹剧。”
“何止是闹剧,简直是把姑母逼疯,姑母的意思是让你比着贤良淑德的女子,像姑母一样的,你这都找的些什么?“南宫惜说道。
“姑母,我实在是......”颜容眉眼微皱,不知该说些什么。
“姑母,我不需要任何的妾,阿容也不必费尽心思帮我寻找了,我容王府又不是没有王妃,何必呢?” 南宫黎说道。
“不行,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啊,你.....”南宫惜还要说道。
“大哥没有,姑丈也没有啊。”南宫黎说道。
“也对,在这世上还是有没有的。”南宫惜定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说道。
“姑母,我不是有意提起姑丈的。”南宫惜说道。
“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姑母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只是每每想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南宫惜慢慢坐了下来说道。
“姑母.....”
“姑母没事,今天就先到这吧,姑母也不怪颜容了,让姑母自己一个人待会吧。”南宫惜说道。
“是,姑母。”南宫黎说完便将颜容拽着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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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不小啊,得到我同意了吗?”南宫黎将颜容的双手给背在后面,自己贴近颜容说道。
“别闹,提前给你说了,你肯定不同意。”颜容说道。
“那你现在把人都给找过来了,你就当我开心了?”南宫黎问道。
“没,我这不也不想给你找。,就是觉得姑母有时候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我主外唉,再找个小妾主内,天作之合,你岂不是鱼与熊掌兼可得了?”颜容辩解道。
“你都没问过我想不想找小妾,喜不喜欢,你都硬塞给我吗?”南宫黎继续问道。
“不是姑母喜欢就好吗,我本来就不受姑母的喜欢,如果找个小妾再不喜欢,那姑母得多不舒服啊。”颜容说道。
“你倒是有孝心,但你这是愚孝。”南宫黎将颜容放开,自己坐在椅子上叹气说道。
“南宫,你说的姑丈是姑母的夫君?”颜容说道。
“嗯。”南宫黎点点头。
“姑丈他何时去的?"颜容问道。
“很早之前了,好像我还未回到皇宫时候,我都是从嬷嬷口中得知的,也不深了解,就是姑母和姑丈伉俪情深,但无奈病痛交集,姑丈不幸离世,姑母就离开了之前的住宅,去了观里,潜心修行。”南宫黎说道。
“姑丈没有官职吗?”颜容问道。
“听说之前他们与丞相、你的父亲,以及父皇母后都是好友,自然姑丈的实力也不差,而且家中虽然已经落败,但好歹也是百年的大户人家,地基还是有的,所以那时姑丈在朝廷里是有官职的,但是后来,姑母闹着离开京城,在很远的地方,父皇建了公主府,他们远离朝廷,随意生活,直到病逝,姑丈都未曾来过京城。”南宫黎说道。
‘竟然如此,我也不知年少的事情,看来姑母也是个可怜之人,只是能感觉出来姑母好像对皇上有着戒备之心和疏远之意啊。”颜容说道。
“是,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关系,就好比姑母为何会要闹着离开京城,以后就与父皇少了联系,姑母与我母后交好,所以不喜欢现任皇后,但是之前姑母与丞相又是至交,这其中的关系,也就他们能懂了,但是至今,他们也都没有那么的齐全了。”南宫黎说道。
“是啊,颜家没了,姑丈离世,先皇后又离去,物是人非了。”颜容也感叹道。
’是母后,咱们的母后,先皇后这个称谓母后肯定厌倦了,父皇不顾母后三年期限未满就纳新后,若母后在天有灵,该有多伤心啊。“南宫黎说道。
“但我觉得,母后的离去应该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不必受皇宫中的苦楚,以及各种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看看皇上现在的后宫里,旧人还有多少。”颜容劝说道。
“所以说我不愿意纳妾,就是不想自己的院子里被搞得乌烟瘴气,那么多女人,再说了,我又不喜欢。”南宫黎又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上了。
“那万一我出了危险离你远去了呢?”颜容问道。
“不会,你不会离开我,因为我时时刻刻攥着你,就算有一天你跑了,天涯海角我也把你给带回来,就地正法。”南宫黎说道。
“好,我不离开你,我也不给你找小妾了,咱们两个在一起好不好?”颜容说道。
“好,对了,明日你可有空?”南宫黎问道。
“怎么了?”
“明日去安得寺庙里拜佛,让大师给你开开光。”南宫黎说道。
“又胡说了,好端端地去什么寺庙啊,姑母信道,能去寺庙?”颜容问道。
“自然是去道观了,我倒想去寺庙,把你给剃度了,让你吃吃素,收收心。”南宫黎说道。
“那去哪个道观?”颜容撇撇嘴问道。
“京城中间那个清心观,姑母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清心了,正好去听听,让咱们两个都去。”南宫黎说道。
“好,那我明日早做准备,下了朝就来。”颜容说道。
“那你明日穿朴素点吧,跟我一样,白衣如何?”南宫黎问道。
"这,也行。“颜容想了想说道。
“说,你心里的那个男人经常一身素缟白衣的,他到底是谁?”南宫黎突然凑近颜容脸颊说道,呼出的气都喷在了颜容耳尖处,痒痒的。
“自然是我的夫君啊,夫君这是怎了,突然变得秀色可餐起来,正好有些饿了。”颜容一下将南宫黎压倒在那张贵妃椅上说道。
“我是正儿八经问你呢。'”南宫黎说道。
‘我心中的白衣男子不是你还能有谁?’颜容说道。
“那你之前都不识得我,又怎么说是我呢?”南宫黎问道。
‘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吧,南宫煜告诉你的?“颜容知道南宫黎为何意了。
“看来梦中的人家,你都给忘了,也不知是哪家公子这么倒霉,被你给惦记上了。”南宫黎故意说道。
“小祖宗,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现在一心扑倒在另一个谪仙人的身上,才管不了其他呢。”颜容说道。
“这青天白日的,你想我也不给你啊。”南宫黎推搡道。
“夫君,耳鬓厮磨度佳期不好吗?”颜容已经慢慢上手了。
“你这是,就该给你纳几房小妾,才能满足你这狂人。”南宫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不,就要夫君一人即可。”
“允佲,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么?”南宫惜依然对着梳妆匣说道。
“都说尘世故人归,我也不见你托梦回来,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啊。我知道你怨我,我也很后悔,如今我也老了,也落了个孤独终老,黎儿已经长大了,成家了,我也不用担心了,但是我这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你说,你要是活着,我心里也就没那么郁结了,咱们还能说说话,继续住在咱们的家里,人少点没关系,还有你我呢,可谁知你竟然去的那么早,早到让我猝不及防,我有时候都不相信你离去了。”
“允佲啊,你我夫妻一场,我却未能真心待你,你是在惩罚我吗,我知道你恨谁,我也恨,但我们没有办法,你的心我也明白,咱们两个之间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事情阻隔了,你若活着,咱们那不就都解决了?”
“今儿黎儿提起了你,说你就我这一个妻子,那是,你当时若敢纳妾,我才不能放过你呢。”
南宫惜一直在对着这个半旧的梳妆匣说话,边说边流下了眼泪,泪滴在锦帕上面,但是南宫惜想没有感觉似得,也不拿起锦帕拭泪,像是诉说一样,没了平时的端着架子,到有一些女儿般的使性子,大概年少时也如此一般。
暮色微凉,伤心之人对镜梳妆,就算自己内心出有再多的悲伤,也不能表现在孩子们的面前,南宫惜打开来了胭脂,看着这娇艳欲滴的样子,想起来了自己作为待嫁时的娇俏模样,又想到这大好的年岁,自己却步步紧逼着颜容干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