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风光大好,姑母,阿容身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出门转转吧,再过一段时间,天气就入冬了,想再出来就难了。”南宫黎在院子里说道。
“你啊,都成婚那么 久了,怎么还是孩子心性,容儿身上是真的好了吗,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你也不早说,这岂能是耽误的,我试过来人,自然知道女孩的身体。”南宫惜说道。
“这不怕姑母担心吗?”南宫黎将一旁的披风拿过来说道。
“担心,我现在更担心,这几个月来的事情让我时不时地为你们担心,我就没安心过,现如今只想着好好地为你们祈福,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南宫惜叹气说道。
“姑母别叹气,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南宫黎笑着说道。
“姑母有个想法,这不也快入冬了,姑母想回观里了。”南宫惜犹豫了一下说道。
“姑母,为何?”南宫黎收敛了小容,一脸震惊问道。
“姑母来了这几个月,也给你们小两口之间添了不少规矩,姑母知道,你们都不自在,等着容儿身体好全了,我也该回去了,帮忙没帮上,反而有时候还害了你们。”南宫惜浅笑说道。
“姑母这是哪里话?”颜容也走过来说道。
“是啊,姑母,你是我们的亲人,亲人之间哪里有什么间隙啊。”南宫黎也说道。
“我也没说现在就走,我是说过了这段日子才离开,我也离观许久,是时候回去看看了,正好为你们祈福。”南宫惜说道。
“姑母,颜容不孝,这段时间委屈姑母了。”颜容上前说道。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姑母知道,姑母所有的事情都明白,容儿啊,之前姑母还逼着你要与黎儿和离,是姑母糊涂,你不怪罪姑母吧。”南宫惜拉着颜容的手说道。
“怎会,姑母一心都在子离身上,与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我怎会怪罪。”颜容说道。
“姑母,纵然您要走,还是等过完年之后再走好不好,咱们一起过个年。”南宫黎说道。
“傻孩子,姑母不过年的,你忘了?”南宫惜说道。
南宫黎眼睛已经有些泛红,瞬时想起,姑母是不过年的,因为姑丈就是年间去的。
“好了,我现在还不走呢,你们就这副模样,听姑母的话,什么事情都要好好地,夫妻之间需要磨合,更需要爱。”南宫惜将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说道。
“是,姑母。”
承心殿
“那仁.....?”南宫仞正在对着桌子上的名字纠结。
“皇上,您在看什么呢?”元寿公公端了一杯茶来问道。
“这个蒙阳国使臣的名字太过难念了,朕也不能一直喊人家使臣。”南宫仞说道。
“皇上先喝杯茶,润润嗓子,话说这使臣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让将军带领着出去转转,看看咱们大启京城风华,您也不用这般惆怅使臣的名字了。”元寿说道。
“对,朕差点忘了,你去,唤颜容。”南宫仞一拍桌子说道。
容王府
“好端端地休沐一天,怎么还召你去啊?”南宫黎不满地嘟起嘴来说道。
“皇命不可违,你陪着姑母略微转转,我去去就来哈。”颜容正要上马,看到眼前的南宫黎这般,心里一暖,又走过来安慰道。
“非得有一天,让你辞了官不成,看他还能不能召你。”南宫黎说道。
“到那时,我只听你的话,好不好,听话,陪着姑母。”颜容浅笑说道,上马。离去。
有时候南宫黎就会在想,万一哪一天,阿容骑着马儿离开,自己在后面追,却永远追不到......
承心殿
“皇上,不知唤臣来何事?‘颜容行礼道。
“颜容啊,今日想必你也无事,就趁此机会,带着蒙阳国使臣到处转转吧,一来你们都是不过二十出头,年轻的紧,二来,也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大启怠慢。”南宫仞说道。
“是皇上。”颜容说道。
“颜容啊,你是不是还因为之前的事情怪朕?”南宫仞停下来手中的奏折说道。
“皇上,臣不敢。”颜容急忙说道。
“不敢,那说明心里是怨的。”南宫仞说道。
“皇上,臣年少无知,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但后来颜容心里想明白的,终归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所有的事情想得都太过浅薄,不怪皇上。”颜容说道。
“你啊,比你的父亲还犟,朕做的这些,真不怕会伤害到你们这些大臣的心,但朕要你们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朕是天子,但同样也是一个活生生地人,你们受罚,难过的不也是朕吗?”南宫仞叹了口气说道。
“皇上,是臣愚钝,是臣惹皇上伤心了。”颜容跪下来说道。
“快起来,朕没怪你,只是想要告诉你,历朝历代,没有一任皇帝好做,也没有一位大臣好当,你出生将门,天生就要接受这份荣耀和这份磨难,自然,免不了的便是皇家和朝堂。”南宫仞又拿起奏折慢慢地说道。
颜容沉默不语,只是应道,心里却早已经鄙夷不止。
“好了,你去吧,记住朕说的话。”南宫仞最后大手一挥说道。
“是,皇上。”
颜容走出了承心殿,不免地往身后一看,这个皇宫,住着这里最尊贵的人,自己父亲效忠了一辈子的人,却为了兵权,几次三番地想将自己打压,关进大牢。
为何,难道父亲生前就没有任何的察觉吗,难道说父亲当时的时候也会有多次被皇上抵触的时候,都怪自己年岁太小,又不住在京城,如今才知道官臣的苦和累,还是师父高深,早就说过,京城、皇宫,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罢了,京城再难,我也要走下去,天下子民需要我,颜家军队需要我,若我放弃了,丞相一党不知怎么祸害于百姓,南宫煜又何时才能坐上皇位.......
子离,又如何能够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