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来临,西边染上了一层红霞,甚是绚丽。
江南的黄昏,残阳依山,夹杂着片片鳞波的湖面,显得那么优柔缠绵,小桥流水,在余晖之下,显得那样静谧又娇娆。
苏宸码字一下午,手腕都有些酸了,伸个懒腰,站起身来。
坐在一旁的孟玄钰看得津津有味,对这个《梁祝》故事的前面剧情,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上学互动,十分感兴趣。
孟玄钰问道:“苏公子,怎么不写了?”
苏宸揉搓着酸胀手腕,哂笑道:“写累了呗,一日的灵感就这些了,再写就是灌水了。”
“灌水?”孟玄钰有些不解。
“就是凑字数,写些没用的剧情和对白,拉长篇幅!”苏宸笑着解释了一下。
孟玄钰恍然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苏宸问:“故事怎么样,能看得进去不?”
孟玄钰露出笑容道:“嗯,挺有趣的,才子佳人戏,不同以往的俗套,只不过,这个梁山伯也够蠢的,始终没发现祝英台是个女人身。”
“可能祝英台防护做的太好了,看不出来呗。”苏宸说完之后,停下来,转身盯着孟玄钰上下打量,问道:“老实交代,殿下是男是女的?”
“本殿下……当然是……男儿身了……”
苏宸质疑问:“当真吗?”
孟玄钰十分肯定道:“那是当然!”
“不如,让我检查一下吧!”苏宸右手举起,一脸坏笑。
孟玄钰倒退两步,脸色带着几分薄怒:“岂有此理,本殿下乃是一国皇子,岂容你……这般胡闹!”
“怎么,心虚了?”苏宸本来只是开个玩笑,但是,见他如此神态,反而多疑了。
孟玄钰否认道:“当然不是心虚,只是觉得,如此行为,不够礼貌,而且,本殿下有洁癖……”
苏宸笑着问道:“那要怎么证明呢,不如,哪天一起沐浴如何?当然,放两个木桶,大家各洗各的,近距离泡澡,也能够辨识真身!”
孟玄钰转身拂袖,冷哼道:“无聊!”
苏宸用上了激将法,道:“怎么,不敢吗?难道你真是……”
“哼,谁说不敢了,改日一起沐浴去!”孟玄钰果断答应下来。
苏宸点点头,对方既然这样果敢,应该假不了。
“先出去透口气,然后准备用晚膳了,殿下还留下继续吃吗?”苏宸转移了话题。
孟玄钰脸色有点涨红,但听到晚膳,仍毫不客气地回答:“好啊,能不能吃火锅,昨晚我不在,听说你吃的很尽兴?”
苏宸想了想,说道:“火锅这东西也不能一直吃啊,太勤了,就没味了。这样吧,今晚我下厨,给你做几个特色菜,麻辣香锅、过桥米线、黄焖鸡、麻辣烫、炭火田娃……”
孟玄钰一脸惊讶:“苏公子,你还会做菜?”
“除了生孩子,哪有我做不到的事?”苏宸给他一个骄傲的神态,然后走出了书房。
孟玄钰站在身后,看着苏宸迈不出去的身姿,不禁感慨:“这什么个什么奇葩才子啊!”
须臾,苏宸亲自下厨的消息,让箐箐、灵儿都十分开心,在她们心中,任何酒楼大厨做的,都不如苏宸做的菜肴好吃。
孟玄钰站在院内,感受苏府的清净与和谐气氛,一时间,所有烦恼仿佛都抛之脑后了。
卫英走过来,低声道:“这苏公子,还能做菜呢,他祖传不是医术吗,怎么还精通厨子那套了?”
“博学多才,不是空谈!”孟玄钰说的高雅,带着一股钦佩。
“他是不是有点学杂了?”卫英感叹。
“一边去,你懂什么!”孟玄钰瞪了他一眼。
卫英乖乖退后了,这个殿下,他惹不起。
夜幕降临时候,苏府门外响起马蹄声,柳墨浓带着丫鬟小荷来到了苏府,还带来了几坛润州城最好的“女儿红”酒,还向白润楼高价买来一小坛“五粮琼液”。
今日跟湘云馆谈妥了赎身条件,下午白素素替苏宸派人送去了五万两银子,加上柳墨浓这些年的积累等,凑足了赎身钱,然后拟定一份合作契约,湘云馆这才签字,还给了她卖身契。
从今晚起,柳墨浓就正式脱离了湘云馆的管控,以后会成为合作关系,而非卖身在青楼的清倌人了。
“哇,苏大哥亲自下厨了,今晚有口服了。”
柳墨浓笑靥如花,看到苏宸亲自下厨为她庆祝,心中更是甜如蜜了。
“好酒啊!”
彭箐箐开怀一笑,拿起美酒,吃着佳肴,身边有苏宸陪伴,没人再管控她,感觉无比惬意。
孟玄钰也饮了一点酒,品尝着奇特的菜肴,这些都没有见过的做法,口味却是那样独特,赞不绝口。
一个时辰后,晚膳才结束。
彭箐箐在柳墨浓不断劝酒之下,又喝醉了,被灵儿和小荷扶进了房间入睡。
“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苏宸起身,也开始向孟玄钰下逐客令了。
“啊?好吧,明日再来。”孟玄钰点头,其实他还想饭后,到书房再坐一会,喝喝茶,聊聊蜀国形势,但苏宸直接送客了。
苏宸跟柳墨浓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把孟玄钰和卫英送走了。
月挂于空,庭院寂静,府上的家丁侍女,收拾完桌筷,也都纷纷安歇了。
苏宸沐浴更衣,洗漱过后,回到自己房间,发现柳墨浓已经坐在床榻前,对着铜镜在卸妆了。
她的容貌倾城,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卸掉了头发上的银簪玉钗等,青丝倾泻下来,慵倦又自然,更添几分清丽之美。
灯下看佳人,愈增几分娇色。
“墨浓!”
苏宸低唤了一声,心中已是怦然心动。
柳墨浓站起身,外衫已除下,只剩下一袭月白色的丝绸内衫,贴着玲珑的身子,十分诱人。
“苏大哥,我人可以等三年后再过门,但身子,不想等了……”
柳墨浓说完,微笑着盯着苏宸,深情款款,溢于言表。
苏宸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感觉突兀,从柳墨浓不断劝酒箐箐的时候,他已经明了,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再做作下去,放手去爱她,不只是说说而已,还要付之行动。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终于明白它的意思了。”苏宸微微一笑,迈步走上前,拦腰抱起来了已娇羞万分的柳墨浓,然后吹灭烛台,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