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现在,手上掌握着不少和户部有贪污关系的官员名单。
户部在和其他的一些部门进行钱财支配的时候,只要被陈逍从账目上算出有问题的,那就是很明显的,少的那一部分钱,进了谁的口袋。
可是,这种钱款的支配,是需要户部和其他部门的人都在场的,所以,一方贪污,几乎不可能。
毕竟,你给我拨钱干事情,你一个人贪污了一千两银子,我装作没看到?
可我要承担风险啊,毕竟,是咱们俩一起的,说出去是你一个人贪的,那谁知道?
所以,反正搞不好要一起受罪,干嘛不一起贪?
何况,一件事情上,一方贪,一方不贪,贪的那方放心不?
所以,贪污这种事,一定是双方都参与了,要么,双方都没参与。
不管如何,总之现在的太仆寺卿怕了。
他不信陈逍算出了他和户部尚书在这笔款项上贪污的账,但他相信,如果他欠户部钱以及户部的账目来往账簿落在皇帝手上,一定会严查。
他不仅到时候要还钱,还真有可能如陈逍所说,被查出什么,那就完了!
看着陈逍不给他面子,继续要离开太仆寺,太仆寺卿急了,起身说:“陈大人,陈主事,稍等,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
陈逍这才停下步子,转头,说到:“从一开始,就是你不好好说啊!”
“呵呵,本官今天心情不好,陈主事见谅,不就是欠钱的问题么?陈主事放心,本官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吗?显然不是啊!”太仆寺卿笑呵呵说到。
陈逍皱眉:“是嘛?那刚刚,是我误会太仆寺卿您了?”
“有可能,哈哈,陈主事不要往心里去,那个……来人呀,帮我回家,找我夫人,取五千两银子来!”
太仆寺卿说着,一个信任的小吏就离开了。
陈逍笑了:“这不就好了么?您说,非要搞的那么复杂做什么?”
“是是是,对了,给陈主事上茶!”太仆寺卿说。
请陈逍坐下后,太仆寺卿试探性的问:
“陈主事,那个……你那些账,不可能整清楚吧?毕竟,户部的一部分烂账,那是出了名的烂,整不好这天下,没人理得请呀!”
陈逍心里琢磨起来。
其实,这账,他真理清了,还是那句话,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算账确实不容易。
但,陈逍不一样,这些账他真是很轻松就算好了。
之前说出来,也是为了威胁太仆寺卿。
但是,现在没必要威胁了,因为一句交给陛下,陛下会查,就够太仆寺卿吓尿了。
所以,人要回藏拙。
于是,陈逍说:“开玩笑的,那账,我哪儿能整清楚啊!”
太仆寺卿心里有点儿火气,同时也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说:“陈主事真调皮,吓死老夫了……”
“不过,太仆寺卿大人,您若是不还账,那账本,我就给陛下,他多少,也能理清一些问题吧?”
太仆寺卿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那当然,那当然……”
他不信陈逍能理清,却又疑惑,上次二万两给太仆寺的银子,多了一千两的漏洞这事儿,陈逍又是如何知道的?
所以多少,心里还是打鼓。
“大人,银子取来了!”不多时,小吏回来,抬了几个箱子。
五千两,一钉一钉白花花的银子,躺在箱子里,亮瞎眼。
陈逍让他带来的小吏清点后,没问题,于是就让他们带着银子离开。
陈逍也笑着对太仆寺卿说:“如此,多谢太仆寺卿了!”
说着,转身,带着小吏离开。
一路上直接回了户部,把银子存放于主事堂后,陈逍趁着时间还早,又去了一些官员那儿收账。
仅仅这两天的时间,收回的账,就已经高达二万多两,还有一半的账没有收。
可以想象,这向户部借钱的风气是如何的恶劣。
主要,这是好几年累计下来的!
第三天,陈逍继续到处收账,基本上,他用各种法子,还都能把账收回来。
但是,也因此,把帝都不少官员得罪了!
不过,总算,到第五天的时候,账都收齐了。
拢共六万两银子,已经非常吓人。
别看只是六万两,但一想,这些只是一些官员向户部借的,他们借,就借了六万两,已经不是小数目。
当然,也不可能借的太多,户部钱明显少了许多的话,皇帝会下令彻查的!
户部,金部司主事堂。
陈逍看着他主事堂的一间专门放收账银子的屋子,惊呆了。
整个屋子,基本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因为官员们欠的普遍几百上千两,所以,他们都是以白银的方式还的,所以,六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全部一锭一锭放在这里,着实壮观。
“大人,这些钱,已经清点,全部和这几年外借的账对的上!”一个小吏回答。
陈逍说:“清点了多久?”
“三个人,半天!”小吏回答!
不容易,陈逍点点头说:“好,你们下去休息!”
小吏离开后,陈逍看了看这些银子。
随即,他就坐在了主事堂椅子上。
“这下,账目清楚了,外债收好了,哼,户部尚书,你想让我难堪,恐怕很难咯……”
自言自语说着,陈逍露出了一丝冷笑。
而此刻,户部大厅。
尚书看着侍郎说:“这五天时间过去了,陈逍据说每天都是外出,也没怎么算账,看来,应该是把账弄不清了!”
侍郎点头:“谁能弄的清呀,反正我弄不清。”
“这要是都能弄的清,那个还是人嘛?”尚书哈哈大笑。
“不知道账,他有没有去收!”侍郎好奇。
户部尚书哈哈大笑说:“那些账,都是一些官员欠了好几年的了,其中有那么一些,比如定远伯、镇远大将军,我都得罪不起,他陈逍,敢去收账?
我反正不信,再说了,他就算有那个胆子,可,他又如何收的回来?哼哼,再等几天,本官就去问他事儿做的怎么样了,到时候,要他好看!”
侍郎也笑了:“大人英明啊!”
户部尚书说:“也不知道,这青远候为什么如此忌惮这个陈逍,在我看来,哼。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