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的军营兵马不少,袁绍也给他配备了不少袁军的战将,可以说是实力强劲。
甘宁军虽然精锐,但想平推并战胜袁熙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两军除了兵将的精锐程度和多寡外,却有一个极为致命的因素!一个可以决定胜负的因素。
那就是两名主帅的程度实在相差太多!
甘宁是什么人?水贼头子出身,勇武盖世的猛将,战场厮杀多年,从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猛将,又岂能是袁熙可比?
袁熙是个什么主!
一个为了女人,可以把他爹半州家底败祸了的纯败家子。
“杀啊!杀死冀州人,活抓袁熙!”
这声音如山呼海啸一般。
甘宁一马当先,将他的大纛旗不断的向着前阵推移,而他后方的将士们看到了其大旗的位置在不断的向前阵推移,心中焦急且兴奋,奋力向前的脚步就更加快了,任凭袁军的将士们怎么阻拦,也挡不住他们。
“甘宁匹夫受死!”随着一声大喝,河北战将孔谷冲到了前阵,排刀舞马直奔着甘宁冲来。
甘宁并不着急,他只是冲着身后的一名校尉做了一个手势!
紧接着,便见甘宁身后的近卫兵向着两旁开撤,露出了一排端着金陵连弩的精锐弩兵。
这支无往而不利的奇兵再一次的降临在了场上。
“嗖嗖嗖!”
“嗖嗖嗖!”
无数的箭支向着对方冲过来的马军射了出去,数不清的袁军骑兵栽倒在了金陵连弩军的神兵利器之下。
而河北战将孔谷,也是连甘宁的边都没有碰到,就被射杀成了筛子,一命呜呼。
金陵军的连弩射完之后,敌军的阵势立刻被冲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档,而此时此刻,金陵军的马军在甘宁的带领下,开始向敌军进行冲锋。
有了当年从李傕和郭汜那边弄来的战马,再加上在马场训练了两载,金陵军此时已经完全不缺马匹,战马的数量得到了充足的补充。
金陵军再无瘸腿或是弱点。
“杀啊!”甘宁大吼着,战刀挥动,随通着马军一同向袁熙的主阵冲去,他一路上连杀数人,直冲入袁军之中,身形如虎,无人可挡。
“拦住他!拦住他!”袁熙大叫着,向后退去。
河北战将纷纷向前,十余名战将和校尉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甘宁和袁熙之间。
甘宁此时已经看到袁熙的身影,他大吼着冲上,所有骑兵跟在甘宁的身后,向袁熙冲了过来。
袁熙心中既惊且怕,心中萌生了退意。
他耍了个小聪明,自己领着一众护卫悄悄的向着后方撤去,但却留下自己的大纛旗在中军。
这样子,便可以暂时糊弄了手下的兵将,让他们以为自己还在中军,士气不曾降低。
袁熙自以为自己用的是一个好计谋,但他不知道,这计谋虽然可以暂时让己方军士们不注意到的自己的行踪,可是回头一旦败露了,那却是让他更加难以承受的苦果。
不多时,甘宁军冲杀到了袁熙的大纛旗所在之处!
甘宁四下打量了一圈,根本没有看到袁熙的踪影,他冷笑了一声,直接将纛旗砍倒在地。
战场之上,一旗乃三军之魂!数万将士拼杀,人山人海,很多人根本就看不见己方的主帅在什么地方,也不晓得主帅是活着还是死的。
大纛旗一倒,在众人的眼中,这主帅就等于是死了。
“大纛旗倒了!”
“纛旗倒了!”
“二公子人呢?”
“二公子何在?”
“……”
“二公子也死了!”
袁军的士气彻底的陷入了低谷,许多不明所以的士兵开始向着后方逃窜,而此消彼长,甘宁军进攻的士气暴涨,三军将士无不用命,拼命的向着袁熙的军寨冲去。
……
而此时此刻的袁谭军寨不远处的山林中,陶商和黄叙,阿飞等人的一路兵马藏于其间,陶商手中拿着树枝,在地上勾勒着一个看不出是什么的图形。
黄叙站在旁边看着,疑惑道:“丞相在画什么?”
“蜡笔小新。”
黄叙闻言一愣:“小新是谁?”
“小贱货。”陶商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抬头向着远处望了望,道:“其他的六处营寨,都有动静吗?”
阿飞走了过来,道:“校事回报,我军的其余六路兵马已经打进了六处袁军的寨子,只剩下咱们这一支还没有动作。”
“哦,好。”陶商淡淡的应了一声,又把头低下,继续勾勒地上的图形,自娱自乐。
黄叙见陶商还是这幅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下着急,剁着脚道:“丞相,我军的其余六路都行动了,为何独独您丝毫不急,尚有心情在这玩你的小贱货?”
陶商手中的树枝一下子不会画了。
黄叙这小王八蛋!
这话说的虽然也没什么毛病,但未免歧义太重!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了黄叙一眼,站起身用脚将“小贱货”划拉没,方才道:“知道我为什么特意来对付袁谭吗?”
黄叙使劲的摇了摇头。
阿飞则是已获得看着陶商,道:“末将曾听人说,丞相和袁谭昔日有旧?”
陶商点头道:“不错,我们两人的交情匪浅,袁谭曾两度在我徐州做客,跟我的家人都认识,所以我才专门来对付他……换做别人,我怕袁谭不小心死在别人手里。”
阿飞闻言道:“丞相莫不是想劝降袁谭?”
陶商没有立刻回答,他沉吟了半晌方才道:“差不多吧。”
阿飞一听,脑袋上顿时冷汗直流。
“丞相,您这想法是不是太过了?袁谭可是袁绍的亲儿子,你指望着他背叛他的亲生父亲?”
陶商淡淡言道:“不是让他背叛亲生父亲,只是想勾起他的生存欲而已,你们都没见过袁谭,此人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这样的人,心中除了他自己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亲爹也不例外。”
陶商转头看向他道:“如果让他认为他现在有了生存危机,别说是袁绍,亲祖宗他也照样卖。”
阿飞闻言沉默了一会,方才幽幽的道:“丞相,您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