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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屠龙术

    见赵桓将目光投向自己,种师道便躬身拱手,答道:“启奏官家,兵家之术自古便是不传之密,选择传人亦须考察再三,非心性、人品皆上佳者不传,便是防着有心怀不轨之徒学去之后祸乱天下。”

    “官家乃是不世出的英主,天下禁军、厢军之中无人不服,然则以后……臣斗胆,敢问官家,倘若官家后人不如官家,这兵家之术又所传非人,岂不是要天下为之而乱?”

    然而让种师道失望的是,赵桓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劝说而收回成命,反而满脸的轻松之色。

    种师道一开始出言阻止的时候,赵桓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呢——

    如果说是担心有人把这些东西学会之后搞事情,那后世的毛选还有民兵手册之类的就干脆就别印刷也别卖了。

    毛选前四卷是屠龙术,第五卷则是倚天剑;民兵手册里包含了练兵之法、枪械的制造与维护;民兵爆破地雷教材里面甚至包含了地雷的制造保养和炸药的提炼技术。

    当时可能真的是抱着就算全世界一起玩完,种花家还能再次翻身的想法,上面的大兔子们指挥出版了一大堆类似于石油工业化学手册、土法测天、土法选煤、土法炼钢、铁、铝,土法造电机、土法制轴承、土化肥、土……等等一大堆“土”字头的书籍。

    如果再加上满大街都是的非正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

    那些所谓的商学院都把这什么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给弄成了商业教材了,他们甚至连论语都不放过!

    君不见,什么商业三十六计,什么于丹读论语,连老建奴努尔哈赤拿去当军事教材的三国演义,后世还有一个易中天的好生品了一番,至于其他像三国里的商业智慧之类的书,那更是多到满天飞。

    而且种花家过分到手把手教你怎么造反——他们把造反的起因、过程、结果,成功或者失败的后续分析等内容都一五一十的写在了课本上……

    就算你上学的时候没好好学也没关系,毕竟像毛选、“土”字头的那堆书,还有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之类的书籍,都能通过某宝买到。

    除此之外,度娘上面连蘑菇弹的制造方法都能搜到。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技术,只要想学,有度娘在,一切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实在不行还可以翻墙找谷狗。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威力绝对超过了单独的《孙子兵法》一类的兵书吧?十几亿人,出几个心怀不轨的,也很正常吧?

    然而当屠龙术烂大街之后,大多数人反而选择了键盘治国,就算心里有所不满,也是跑去祖安跟人对线。反正赵桓上上辈子还真就没听说有谁造反。

    一想到这些,赵桓当即便呵的笑了一声,一边在心里暗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把那些“土”字头的书都买来学习背诵一遍,一边却开口说道:“兵家之术一旦所传非人,便能造成天下大乱的原因,正是因为敝帚自珍之故。”

    “我大宋有禁军百万,有厢军百万,有百姓万万——倘若人人都会了,这兵家之术便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有人想要倚之为乱,其他人也都能看得明白,反倒不会有人跟着一起作乱。”

    “这也是朕为什么要开民智,为什么说少年强则大宋强的原因。”

    “再说了,不是还有政治司么?只要将士们知道该为谁为战,知道该为何而战,朕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赵桓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一众将门大佬们却感觉自己无奈——官家这明显是要把兵家之术弄的烂大街的节奏!

    只是转念一想,一众将门大佬们又觉得兵家之术烂了大街,对自己这些将门来说也未必是坏事儿。

    将门最珍贵的是什么?

    将门最珍贵的不是几本兵书,反而是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经验,这是一代又一代人在沙场上用命换来的,根本就不是从书中学习两天就能全部学去的东西。

    再说了,官家想要把兵家之术弄的烂了大街,很可能就会拿出宫中秘藏的兵家经典,自己这些人肯定能赶在其他人之前接触学习,这岂不是一桩好处?

    除此之外,真要是依着官家往常的作风,枢密院改制这种事情又岂会喊自己这些人来“商量”?多半就是官家直接扔一道圣旨出来,然后指挥自己这些人照办。

    不愿意照办的多半都会埋到土里去。

    现在官家不仅没有直接扔一道圣旨出来,也没有直接学太祖爷一样杯酒释兵权,反而提前把自己这些将门都召进宫里来谈话,那就说明官家的心里还是看重自己这些将门的。

    而且官家当着自己这几家将门话事人的面,抛出了大军区和枢密院改制为四大部外加军事审判司、军情局这几颗香饵,不正好说明官家是打算把这些好处分给自己这些将门的?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意味着圣眷!圣眷!

    跟着皇帝混,圣眷才是一切,没了圣眷,屁都不是!

    ……

    刚刚出了皇宫,折、曹、杨、姚等将门的人就把种师道给围起来了。

    曹宏伯更是哈哈笑了一声,对着种师道说道:“种老相公,咱们近来也是好久不见了,恰好京城新开了一家青楼,咱们这就去打个茶围,如何?”

    种师道皱着眉头瞅了曹宏伯一眼,问道:“你一个六十多眼看七十的老头子,拉着我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去青楼打茶围?”

    曹宏伯自知失言,讪笑一声后说道:“开个玩笑,老相公不必当真。只是今天这事儿,实在是搅得人心里乱得慌,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点上一壶酒,慢慢细说?”

    种师道哎的叹了一声,抬手捋了捋胸前花白的胡子,说道:“你说老夫这是什么命?八十岁了,眼看着告老文书都递上去了,忽然间却又摊上这么一摊子破事儿!”

    “你们几个去吧,老夫就不掺合了。不过,老夫有一句话要送给你们几个——”

    说完之后,种师道又瞧着曹宏伯,摇了摇头后说道:“今上不是上皇可比。”

    曹宏伯顿时一愣。

    正所谓人老精,鬼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

    种师道这个年龄,上朝有座位,面圣有座位,话还可以随便说,就算在金殿上拉屎,官家也只能笑着让人清理干净却不能发火。

    所以,他说这句话,应该是另有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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