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随便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就早早睡了,第二天早晨起来陆子非也没有什么游玩的心思,华洲是三圣三贤的故里,字圣仓颉、酒圣杜康故居都在白水县,而史圣司马迁的故居在韩城,离华洲还有好几天的路程,这时去就有点得不偿失,三贤中的莱国公寇准倒是年代挺近,不过莱国公最后病逝在了雷州,剩下的就是白居易和张仁愿了,宋朝人没有保护意识,去了基本也看不到啥,所以两人决定继续赶路。
两个人昨天狂奔了一天,马力还没恢复过来,今天信马由缰,走的慢慢腾腾,陆子非问虎子“你说照着咱两这速度,多久才能到洛阳啊!”
虎子用不确定的眼神看着陆子非说道:“你若不犯病,我想半个月爬都爬到了,你若是犯病,这个我可说不来,有时候你看那些石人,泥雕都能看一天,这一路上那些东西多了。”
陆子非说“那是遗迹,是祖先给我们留下的宝贵遗产,你可以从那些上面看出当时社会生产力,资源的分配等等,我这对你说就是对牛弹琴。”
虎子抬头认真的看着陆子非说“对牛弹琴怎么了,那我也是那只开过荤的牛,你还是那只可怜的童子鸡。”
陆子非真的崩溃了,为什么老天要派这么一个腹黑的逗比在我身上呢?说不过就这一句,我也不和你多说,主要是这一句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要不自己也去怡红院破个处,不行,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给自己的媳妇留着比较好。
晃悠晃悠,看着太阳爬下了山头,两个人来到了华阴县,两个人找了一家小客栈,把马寄存好,奔着一座高山而去,虎子说:“子非,家里的山还不够你爬,这才走了多远,你就固态萌发了,你是去求学,不是出来游玩。”
陆子非说“平时没事多看书,少舞刀弄棒,你知道华阴是什么地方吗?”
虎子说“我知道的话,那个秀才的头衔就与你没啥关系了,看不惯你这酸皱皱的样子,爱说不说。”
陆子非说“天下杨氏出华阴,华阴杨氏归东宫,华洲是一片真正的人杰地灵,龙起之地啊!当年的隋文帝就是华阴人。”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将来有一位伟人也是华洲人。
虎子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用功读书才是正道。”
陆子非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就这么煞风景呢?正想吟诗一首,缅怀下这片大地养育出这么多的先贤,你这一胡扯,啥都没了,酝酿的思路全打断了。”
虎子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想不出就想不出,我又不嘲笑你,用咱们家的话说就是,生不出儿子娃,怪炕高,你自己说,是不是这道理。”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从现在开始闭嘴。”
“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我想跟你说,不说话还可以节省一点体力呢?”虎子嘟囔到。
走了一段路,他们发现路上的行人人越来越少,陆子非想多了,华山在以前算是人际罕见之地,普通人连肚子都填不饱,整天想着怎么多种粮食,那有兴趣去爬山,爬一次山还要多吃饭,文人雅士年龄大的,体力跟不上,爬不上去,年龄合适的都在头悬梁锥刺股。
有可能的上山的就那么几种人,一是上山采药的郎中,人踏迹的少,所以年份好的药材多,不过毒虫,猛兽也比较多,一不小心就丧命于人不知的地方,二是打猎的人,他们是迫于生计想打些猎物补贴家用,他们属于艺高人胆大的类型,剩下最后一种那就是陆子非这种闲的蛋疼的。
虎子忍不住说“子非,再要往上爬,今晚我们就要露宿在这里了。”
陆子非说“来到西岳华山,不去东峰观看一次日出,那不是要悔恨一生。”
虎子说“这种地方太危险了,你看上山后就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
陆子非说“相传太祖皇帝也来过这拜访陈抟先生,后来成就了他一生的伟业,你不好奇?”
虎子说“好奇心,害死猫,我一点都不好奇,我觉着睡睡在家里,睡到自然醒,醒来有饭吃就是最大的幸福,他好奇他干啥,我又不想当皇帝。”
陆子非咬牙切齿的说道:“朽木不可雕也,胸无大志,浪费光阴,浪费粮食。”
虎子撇撇嘴说道:“你不浪费粮食怎么把包袱全挂在我身上了,你为啥不自己背着。”
自己好像真的还说不过人家,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计较了,爬上一个平台看到了几间小道观,陆子非手舞足蹈的说道“我就说吗?天无绝人之路,你看,今晚休息的地方不是有了,把你担心的。”
虎子怼他说“你就不怕这是个贼窝,进去出不来,我可是听过好多这种故事的。”
陆子非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是对的,你想想,那个贼人会来这种地方,十天半个月遇不到一个人,去抢谁?用点脑子,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人住。”
敲门后出来的是一个中年道士,看到两个年轻人就问“你们两个少年人来这作甚”
陆子非还了一礼说“路过华阴,看到西岳之峰,心中的仰慕之情萦绕不去,上来后才知没有住宿之地,打扰之下想在贵地借宿一宿。”
道士看到陆子非的面相惊疑不已,世间怎会有这样的面相,面相上这是一个早该亡去的人,为什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死亡的极端反面就是新生,这以后是封王拜将之像,东汉末年的曹操据师门记载,也是这少年后半生的面相,贵不可言。
道士说“二位请进,就是道观有点小,怕委屈了两位,昨日我还有两位好友也在此,晚上可能会有些拥挤,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见谅。”
陆子非和虎子随着道士进了道观问:“不知先生和希夷先生是什么关系?”
道士说“看你年纪也不大,你怎么知道我和师傅有关系。”
陆子非作揖拜到“失敬,没想到先生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我是看到门口云台观三个字才想起来,不知他老人家•••”
道士爽笑到“家师已仙逝多年,我也听说过山下的人说师傅长生不老,那是以讹传讹,但是家师确实养生有方,终年一百一十八岁,也算得上是高寿了,我叫魏离,是他老人家的三弟子,是其他师兄、师弟都下山游离红尘,我是最不成器的,所以守着师傅留下的道观。”
进了大殿,陆子非看到有两人在一旁,一人躺在地上好似是受伤了,来到真君像前,点了香,祭拜了道教的前辈,才认真的大量着这里的一切,雕像,蒲团,香烛的味道加上一股硫磺的味道,旁边站着之人明显看起来很焦虑,躺在地上的人倒是安慰站着的道“王兄何必如此做小儿女之态,我也是自愿跟你来这采药,这都是命。”
站着的人说“钱兄这样的人因我的缘故损失在这,我的良心怎能安。”
陆子非问魏离“先生,这儿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硫磺味,你们不为病人考虑一下吗?”
魏离说“我这位好友昨天在山上采药,一不小心,滚下山坡被岩石挂破了腿,硫磺是用来给他治病的。”
陆子非说“我记得硫磺可以杀虫,可以灭菌,你说治病,我怎么没听说过。”
魏离惊喜道:“难道小友也懂得岐黄之术,恳请帮忙看看我朋友,小友想游历华山我帮你带路,你们人生地不熟的也有危险。”
陆子非说“我不是郎中,我可以帮你看看,但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
魏离说“无论如何,都非常感谢。”
陆子非过去掀开病人腿上的布,一条二十多公分的伤口出现在陆子非的眼中,伤口周围插着很多银针,伤口上撒有硫磺,杀菌并不代表消炎啊,有些地方都化脓了,刺鼻的脓水不停的在流,他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想法。
陆子非问道:“不知这位和你们二位是什么关系,你们能替他做主吗?”
魏离说“我们二人都是他一生的好友,小友有什么想法就说,我们可以做主。”
陆子非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止住血的,很了不起,他现下最需要的就是退烧,还有就是不能让伤口持续化脓,我要做的就是割掉他伤口上的腐肉,然后将伤口缝合起来,你们商量一下,看要不要这么做。”
陆子非身上能用到的只有白酒了,若是没带白酒,他还真不敢给人出这主意,他肯定这两人最后一定会同意,人只要还有一丝的活命机会,谁都不会放弃,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魏离说“我们决定让公子放手施为,公子需要让我们准备什么。”
陆子非说“油灯一枚,薄刃匕首一枚,清水一盆,针和线,其他的你们不用管,在一旁看着就行。”
魏离和朋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听这意思真的准备用针线缝啊!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