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非说:“你明天不是还有一场演出么?你今天不能走吧?走了那些等你演出的人怎么办,我可不想那些疯子去我家里闹事。”
李师师抿着嘴,笑着说:“你连人都敢收留害怕这吗?反正你已经答应了,也是你提出让我去你家的,后悔无效,我先收拾一会东西,你是在这等我呢?还是去找你朋友。”
陆子非站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回头说:“晚一点我过来接你。”出了门看到那两个随从还在就问他们:“你们家公子呢?”
随从说:“公子让我们在这等您,他们在客栈,他说您出来让我们带您过去。”
走在路上陆子非怎么想都不对,感觉这一切都稀里糊涂的,不知原因就答应人家,李姑娘也是不考虑就跟着走了,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到了客栈的房子,李霖对曹锋使了个颜色,两个人左右包夹,将陆子非按到椅子上,李霖跳上床就像审案一样坐在床上,然后神色激动的问道:“罪犯陆含章,还不老实交代你今天所犯下的一切罪行,抗拒从严,坦白从宽,隐瞒事实,牢底坐穿。”
陆子非举着还真像那么回事,他装作顺从的说道:“禀告知县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一件坏事,从小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过马路扶老太太,给孤寡老人送饭,就连老师都说我是三好学生,知县大人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出来。”
李霖把脸上的笑意压下去说道:“今天我们走后你和师师姑娘在房子里都做了什么。”
陆子非想了想说:“她给我跳舞看,然后一起说了好多话。”
李霖不相信的说:“你们就没有发生一点其他的什么,比如脱衣舞,再来个曲径通幽处。”
陆子非不屑的看着李霖说:“你这种精 虫上脑的家伙不就是想问我和师师姑娘上床没有,你没感觉到你用读书人的词很别扭。”
曹锋冷冷的来了一句:“有没有你倒是说啊!你是读书人没错,可我的肌肉比你发达,就像你说的,每个人都会有他的用处,至于我吗?”他伸出胳膊上的肌肉让陆子非看。
陆子非说:“没有,我可是君子,君子知道吗?君子会做那些卑鄙无耻之事吗?”
曹锋说:“衣冠禽兽,狼心狗肺,喜新厌旧这些词不就是形容你们所谓的君子么。”
平时常常沉默寡言之人冷不提防的来这么几句你还真接受不了,陆子非说:“行了,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这件事有机会你们自己去问,现在陪我去好好逛逛洛阳城。”
李霖说:“这有什么可逛的,师师姑娘成了你的人,我的心就死了,吃的这天下没人比你更精通,你还想逛什么,能逛的就剩杂货街了。”
陆子非想到自己要做香皂的事情,猪油,碱用草木灰代替,冰糖用白糖也可以,皂角,还需要一点香料,其他的东西先去看看,遇上合适的就买下来。
李霖抱怨是抱怨,陆子非和曹锋出了屋子他还是跟上来了,三个人也没啥目的,就随便走走,走到那算那,做香皂的东西安排随从去买,陆子非的注意力被眼前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这是玻璃啊!透明度不够高,从这边看不到那边,对于这个年代来说是个无价之宝,对陆子非来说应该是送他他都嫌弃占地方。
陆子非说:“掌柜的,你这玻璃还有吗?比这块更好的,一般的就不用拿出来了。”掌柜也是个精明人,看到三个少年的穿衣和身上的配饰就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哥出来逛了,他乐呵呵的说:“不知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我敢说我这没有的,公子跑遍整个洛阳城也找不到。”
陆子非说:“这个东西当然是越大越好,越透明越好了,你不要把你那五颜六色的拿出来糊弄我们,我很好奇,这东西是你们自己做的还是从西域之地传过来的,龟兹国现在属于西州回鹘,他们还有后人会做这东西。”
掌柜的说:“公子是个行家,确如公子所说这东西是龟兹国的后人制作出来的,但是他们没有了祖先的高超技艺,做出来的也就四不像,价格高了没人要,价格低了我们舍不得,从西州回鹘和黄头回纥那带回来真的很难,不过我这有一个好的,就看公子能出的起家不。”
陆子非说:“好东西你只管摆出来,钱从不却。”又从怀里掏出他的票子招摇。
掌柜的一看,这是来了个狗大户啊!瞬间跑的比二十岁的年轻人还快,有时候钱还是能代表一切,有钱的人为了权和名在努力,更多的人还是在为钱努力,广泛的说钱支配着世界上大多数的人。
掌柜的抱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对陆子非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陆子非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不大,用红布包着,取下红布还包着一层蓝布,陆子非想这应该是稀世之宝吧,包的这么严实,他轻轻的翻开蓝布,里面是一只水晶小猪,憨憨可爱,在后世大街上这东西到处都是,一块钱一个还,说不定还送你个小的,这还当宝贝的藏着。
陆子非说:“就这东西你还藏着掖着,多少钱?一贯钱卖不卖。”
掌柜的说:“公子你在和我开玩笑吧?有人给我出两千贯我都没卖,这东西蝎子拉屎独一份,公子也是识货之人,说这话就不应该了。”
陆子非说:“你这敢要三千贯,这能值几个钱,你扔大街上看有人捡么?真是丧心病狂。”
李霖拿在手里有点喜欢,似乎很心动,送给女生的话,估计大部分女生都是投怀送抱吧。
陆子非赶紧拉着他出来,李霖还想再回去,他现在很有钱,西凤酒上赚的钱够他挥霍几辈子,陆子非对他说:“我回去给你弄个更好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李霖看着陆子非的眼睛说:“真的,不骗我。”
陆子非说:“真的,比黄金还真,不过你要帮我找几个匠人。”
李霖说:“走,回你家,我要把今天所有的不顺化为食欲,你回去做几个好菜慰劳一下我和锋子,不是我们两,你能得到美人的垂青,还一亲芳泽,锋子,你说是不是。”
陆子非说:“现在还不能走,我一会还有事要办,你们两等我。”
李霖围着陆子非转了一圈说道:“我们一起出门,一起进的醉仙楼,没在一起的时间就是你在师师姑娘的房子里,看来你们之间还是发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子非说:“让你们现在和濮王石家作对,你们两个人害怕么?”
李霖说:“去宋夏战场之前,我是打死都不愿意和他们作对的,他们任何一家都能致我于死地,我和父亲的身份特殊,在朝里基本没有什么根基,现在我觉着也就那样吧?怎么,你得罪他们两家了。”
李霖说完,曹锋接着说:“我有什么好怕的,这次回京我会把我从家里分出来,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上他们无所畏惧,他们来了我们兄弟接着就是。”
陆子非很庆幸有好兄弟陪着,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面对要强的多,他伸出拳头和两个人碰了一下,男人之间有些话不用说,用行动证明是最好的。
李霖说:“到底是啥事,你先给我透漏下,让我和锋子有个心理准备。”
陆子非说:“等下我们三个人接个人,再回去。”
李霖拉长声音说:“不会是师师姑娘吧?”
陆子非没理他,转身朝着醉仙楼去,到了的时候一辆马车已经已经在门前,女扮男装的李师师带着丫鬟上了车,出了城门李霖还是处于石化状态,仅仅见了一面而已,这就带到家里去了,住在一起了,让那些公子哥知道还了得。
回到家门口,李霖都没想通这其中的道理,他拉着曹锋问:“为什么,锋子,一首诗就那么厉害吗?这都以身相许了,那些花钱如流水,挥金如土的人知道了作何感想。”
曹锋说:“成年人的世界你个小屁孩不懂,都说了文采,文采,在汴京你看柳先生去那些个楼里,那个楼里的姑娘不是热情似火,柳先生有什么,有钱吗?这就证明这东西跟钱没有关系,说不定那天秀才也会变成第二个柳先生,啧啧,那可就了不起了。”
李霖嘟囔道:“我才不相信他有那么大的魅力。”
院子里的人听说东家带了个女子回来,都跑出来看,半夏和苏木最为上心,因为女主人决定着他们以后的人生。
毕昇看到陆子非上前问:“含章,这是你的?”
陆子非抱起小萱说:“这是我一个朋友,暂时会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最近家里可能会不太平,你安排好那几个护卫,陕西那边来信没有?”
毕昇说:“陕西那边的信还没来,按时间算应该到了。”
陆子非说:“最近没事最好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