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姑娘是辽国人吧?没想到我们大宋士子对不上来的对联被一个辽国的姑娘对上来了。”嘴里的嘲讽之意就是没读过书的人都能听出来。
萧观音说:“辽国人怎么了,辽国人就不能学知识?你们孔夫子也说有教无类吧!”
北方士子的领头人说道:“孔夫子确实说过这话,但不代表可以教那些野兽,对我们大宋的疆土和财富虎视眈眈的人,今天我说的话算数,你对上来这瓶酒还是你的,我们大宋是礼仪之邦,诚信是小儿都懂的,所以开始吧。”
萧观音自己是对不上来的,但她身边有一个状元啊!她指着张唐卿说道:“我没说我自己对啊!他是你们宋人,他能对上来。”
北方士子嘲笑道:“我还以为你自己行呢?原来还是要我们宋人出头啊!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做辽人的狗人?丢尽大宋人的脸。”
张唐卿没有生气,他喝了一口水斯文条理的说道:“你从那里看出我是辽人的狗?仅仅因为我身边带着一个辽人少女?假如皇上身边也有一个辽人,那是不是你也会这么说皇上?”
“我没有说皇上,我只是说你。”年轻人总觉着自己能拯救天下,老前辈给上一课也是应该,不然他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张唐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听你的口音没猜错的话你是福建人,你为什么说自己是北方士子,还有刚才离开的那个南方士子的领头人是谁吗?他是当今吕相的第三子吕公著,年轻气盛固然是好,但一定要分的清局势,做人说话留些余地,也好给自己一个退路,你说我说的对?”
“学生章惇,福建蒲城人,今日只是看不惯他们那些人心高气傲的样子,所以孟浪了,先生莫怪。”
张唐卿说:“在我这没事,以后考中进士,做官做人就不能这么处处咄咄逼人了,再说你这对子也不难,这里这么多学子就没人能对的上来?”
章惇说道:“学生在京城见到这幅对联,在游学的路上找过好多人来对,对是对出来了,就是感觉没有那么工整,有点别扭。”
张唐卿说:“拿笔来”掌柜的像个狗腿子一样赶紧让人送上文房四宝,张唐卿提笔在对联的一侧写‘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并万年,月影万年。’旁边的士子在他写的时候还大声的读,张唐卿写完赢得了满堂喝彩声。
萧观音就像一直傲娇的小公鸡,对章惇说道:“怎么样,服不服气,我就说他能对上来。”
章惇恭敬的说道:“先生大才,学生佩服。”
张唐卿说:“这东西当做娱乐就好,我曾见过欧阳公和韩相公他们几人的对对联,每一联都和你这差不多,他们时间只允许思考半柱香,那才是真的有功底,你这拿别人的对联自己还对不上来还要要去别人对上来,不是强人所难么?”
章惇说:“先生说的对,这瓶酒就孝敬先生了,我能跟着先生学习一段时间么?”
张唐卿笑着说:“想跟着我学习,你这瓶酒可不够,虽然特级的西凤酒千金难求。”
萧观音疑惑的说道:“这瓶酒真的值这么多钱,看盒子里面的酒也不会有多少啊!”
章惇把酒递给萧观音说:“你看看这盒子上的诗,就凭这首诗就值,欧阳公亲自鉴定的。”
萧观音读完盒子上的桃花仙握紧拳头说道:“我一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位作者,太厉害了,我要让他收我做弟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张唐卿说道:“这次去你说不定还真的能见到他,这酒的价值不用疑虑,他值一千贯,看来你家条件不错啊!能买得到这种酒的人可不多。”
“这瓶酒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送的,我哪能买得起,先生要不打开?”
看着章惇的样子,张唐卿笑着说道:“打开吧!我也是第一次喝这么高档的酒,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它的特别之处,看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章惇拧开瓶盖,张唐卿不由的感叹道:“我是理解了祖先说的就好不怕巷子深了,人间极品,能酿出这种酒的人该是什么样的,见了他一定要敲诈几瓶。”
巴图鲁想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然后自己独享这酒,真好闻啊,大辽怎么就没有呢?
萧观音就要抢过来,章惇也看出来这个少女的特殊了,好奇心之下他没敢问,虽然是少女但是城府还是有一些的,看到他要往碗里倒赶紧阻止,说道:“这位姑娘,这就要用这种小杯子喝,用碗喝没人喝的起,也没人受得了。”
萧观音看着小不点的杯子说道:“这杯子能喝酒吗?”
张唐卿说道:“听他的,就用这种杯子喝。”
“还未请教先生名讳”
“张唐卿,字,希元。”
章惇起身行礼:“学生有眼不识泰山,先生莫怪。”
张唐卿对他说:“废话少说,上菜,喝酒,有什么好怪的,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
躺在少林寺床上的陆子非在干嘛,在讲故事,听众都有谁?高怀亮,陆南星,陆雪,沈括,毕小萱,半夏,苏木,正儿八经的孩子王,讲到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正是乔峰回到少林寺救阿紫的这段,他突然停下不讲了。
门外站着的人也不少,还听的津津有味,想进去问他为啥不讲了,又不好意思,沈括对陆子非撒娇道:“先生,您就行行好,再给我们讲一段,好不好。”孩子们的眼里都充满了希冀。
陆子非说:“怀亮,你叫声哥哥,我就给你们继续讲,这可是最精彩的一段。”
高怀亮最想听了,母亲离世后第一次有人陪着他胡闹,给他讲这种有意思的故事,但是长时间的不开口有让他不好意思,门外的高美丽把耳朵贴在窗子上紧张的看着李霖。李霖握住她的手,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过于紧张。
陆南星对高怀亮说:“怀亮哥,你就叫一声吗?叫了让哥哥给咱们继续讲,多好听的,回到庄子他又忙这忙那,机不在失,失不再来,不就叫一声哥么?我们整天叫啊!”后面几个人也是添油加醋,好像高怀亮不叫就对不起他们似的。
高怀亮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叫了一声“哥”,陆子非说:“好,怀亮不错,我们继续,话说乔峰用他的擒龙手,一招就从星宿老怪手里救出了阿紫姑娘,慕容复出手偷袭了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引的段誉用六脉神剑打的慕容复颜面扫地。”
高美丽擦完眼泪对李霖和李师师说:“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能和那些高僧辩论一天的佛经,自己不会还要和人辩,颠三倒四后发现他居然辩赢了,他能给这些孩子讲一天的故事,他能经商,懂军事,能种庄稼,会治病,感觉没有他不会的。”
李师师笑着说道:“我知道一件事他绝对不会。”
高美丽说:“我不信,你说出来听听。”
李师师说:“生孩子啊!有本事让他生一个我看看,我给他做牛做马都可以。”
高美丽说道:“不会生孩子你就不做牛做马了,我看不见得吧!某些人一天不见都想的慌。”
李霖说到:“秀才会生孩子还要你们干嘛!别打我,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成功的逗生气了两位美女,无奈之下跑进了屋子,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李霖摸摸鼻子说道:“没事,让你们的秀才哥哥继续讲,我也想听,外面听的不清楚。”
陆南星说:“哥,你说我们现在的这个少林寺有没有降龙十八掌,擒龙手,袈裟伏魔功。”几个男孩子的眼睛里都在冒小星星,都想陆子非回答一个有。
“有个屁,一天光给孩子教些不好的,受伤了还不安分,有本事你给我隔空把那油灯吹灭。”邵雍一来,所有的男孩安静了,邵先生和先生教书不一样,先生从不打板子,邵先生的板子从来不离手。
柳永说:“刚才你也不是听的津津有味,孩子们听个稀奇,你怪他们干啥,都是些好孩子,一会下山的时候让护卫带着你们,注意安全。”
“是,柳公公,我们知道了。”沈括说道。
小孩出去后,邵雍问道:“你好像对沈括这个孩子很看好。”
陆子非打了个幌子说道:“挺看好的,一个有思想的孩子。”
“身体最近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适。”
陆子非说:“恢复的很好,过几天就能回家了吧!您回去给师娘说说别炖人参鸡汤了,我会被补死的,鼻血都流了好几斤了。”
柳永说:“多补补不会错,你这才多长时间,你是年轻人恢复的快,像我们这种老骨头没有半年都好不了,这个事情上不要犟。”
陆子非知道他们都是好意,就止住了这个话题,他对柳永说:“我最近闲来无事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舞蹈,就是有点复杂,我说出来您参详参详?”
“什么舞蹈”
“长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