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呢,姑娘是想买什么菜,我这菜天下独一无二,老的吃了更年轻,少的吃了更漂亮,姑娘随便挑,随便选,看上那个我给你称那个。”说完还看了李师师一眼,意思大概是你从那带来这么一个小姑娘。
萧观音一看,你一个卖菜的都敢和这么漂亮的小姐姐的小姐姐搭讪,就没人出来管管吗?这纯粹是她的嫉妒心在作祟,在辽国她是最漂亮的,谁见了都要夸赞她,加上她身份高贵,没人这么对自己说话,想要什么都会有人乖乖的送上门来,在大宋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
萧观音眼睛红红的说道:“我才不要你的烂菜,我要那位姐姐刚才拿的东西。“
陆子非就问李师师说:“什么东西啊!人家姑娘都追你一路了,现在女的都会被你诱惑啊!”
李师师说:“她想要我的镜子,刚才还差点动起手来,她虽然可爱,但是镜子不能给她。”
陆子非还以为是什么玩意呢?一块破镜子值得这么大动干戈么?一个想要一个不会放手,那自己也没办法,他说:“小姑娘,我师妹不愿意卖给你,你回家去吧!这里是洛阳,不是辽国,没事的尽量别和人打架,听哥哥的,错不了。”
陆子非说的时候老气横秋,萧观音一下子火冒三丈,就你这半身不遂的样子还想做我哥哥,她指着镜子说:“我用两万头羊换你的镜子,怎么样?”
李师师说:“你出多少羊我都不会换的,有些东西的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
萧观音跟一个孩子一般赌气道:“我父亲现在陈兵北方,你不给我,我就让他攻打你们大宋,用一块镜子换和平在你们眼里不值吗?”
陆子非认真起来了,他看着萧观音说道:“你是萧家的人?”
萧观音骄傲的抬起脖子说道:“没错,我是萧家人,我父亲是萧惠,我叫萧观音。”
要是没错的话,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历史上辽道宗耶律洪基的皇后了,传闻他爱好诗词,是辽国历史上最有名的才女,现在看起来还是个刁蛮的邻家少女。
陆子非对她说:“这块镜子我师妹说了不换,你父亲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说攻打大宋就攻打,两国开战并不是你一言所能决定的,姑娘初次来到大宋不应该这么咄咄逼人。”
衙门的人来找陆子非了,不好意思的说道:“陆公子,曾大人听说你在这里卖蔬菜,让我告诉你,有贵客来了,所以。”
陆子非说:“你有钱吗?有钱就拉走,没钱别说话,后面等着买菜的人还多呢?”
小吏期期艾艾的说道:“没钱了,曾大人说让你算一下帐,从明年的承包费里扣除。”
得,可恶的农奴主,就知道欺压小老百姓,对南星说:“你跟他们去交接一下,我和你师师姐先回去了,这天气还是别出来呆在家里的好。”
大家一看衙门的人把菜全买走了,就散场了,陆子非和李师师准备上马车还是让萧观音的护卫拦住了,巴图鲁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我家小姐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人可以走,手里的东西留下。”萧观音花了很多钱给他们买酒,总要体现出一点价值值得那瓶酒。
陆子非笑呵呵的看着巴图鲁,萧观音突然惊叫了一声,一把匕首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陆子非说:“下次别威胁我,直接动手说不定会好一点,不过我会把你的头颅割下来挂在洛阳城头,卖个菜都能遇上这种事,真是晦气,一群饮毛茹血的野兽。”
巴图鲁看到眼前的情况听到陆子非的言语上的刺激,大吼一声,就要冲过来,李师师吓得抱住了情郎,陆子非没有慌乱,十几个护院挡在了他的前面,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弓弩瞄准了巴图鲁,明晃晃的颜色让人看而生畏,利器,绝对是杀人利器。
萧观音说:“巴图鲁,让他们走,不要闹事。”
陆子非上了马车,站在踏板上说道:“在那里就要遵守那里的规矩,你们萧家作为辽国的顶级贵族,一点礼仪都不懂吗?还是你们这次是来学习我们汉家文化的。”
萧观音知道这个人在嘲讽自己,两个小虎牙露出了说道:“是巴图鲁鲁莽了,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说我们,我想要动手,那位漂亮姐姐不可能安全的走到这里。”
陆子非笑呵呵的说道:“是吗?”
萧观音看到那张脸就想上去揍他一顿,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牙尖嘴利,她对宋朝的那些所谓的才子有点失望了,还是让小惇子来陪自己吧!至少他听话。
一点小插曲没影响李大美人逛街的心情,整整逛了一天,直到陆子非说马车放不下了,她才停下了疯狂的购物之旅,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
李师师坐在陆子非的怀里说:“今天的事会不会给你惹麻烦,早知道就给她了,一面镜子而已,我知道我们家不缺,但是我就是不想给她。”
陆子非懒懒的说道:“能有什么麻烦,在我们的国家有什么好怕的。”
“能不能好好说会话,你又在那胡来,快点把手抽出来,外面有人呢?你个坏家伙。”
“你还怪起我来了,你这种美人坐在我腿上我没有一点反应是不是说明我有问题,你快点帮我,我难受死了。”那只作怪的手还在把玩着它喜欢的东西。
李师师有点情迷意乱,强忍着不适,打掉了那只魔爪,说道:“不要,在马车上呢?你身体还没有恢复,你就不能听话点。”
陆子非是马不喝水强按头,一声舒服的长吟,表明他现在享受的待遇,最后李师师的一身香汗也证明了马车里风光无限。
“以后你还是敢让我用嘴,我就咬断它,你这个坏蛋,那有这么欺负人的。”
她的话引来一阵放肆的笑声,笑声的主人心情很好。
第二天欧阳修派人来请陆子非去参加首次谈判,陆子非告诉来人,说身体不舒服自己这次就不参加了,结束后把记录给他看看就好。
在一间不像会议室的会议室里,大宋以欧阳修和富弼为代表,辽国以萧英和刘六符为代表,双方人马摆开阵势,先喝了杯茶。
萧英首先开口说道:“我们大辽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收回瓦桥关南十县之地,交给我们,什么都好商量,你们若是顽固不堪,那只好兵戎相见了。”
欧阳修说道:“萧大人昨夜睡的可好,是不是我们大宋的床太舒服了,到现在还没睡醒,要不回去再睡一会。”
刘六符看着欧阳修说道:“你们宋人都只会玩文字的把戏吗?我希望你们能看清局势,兴兵南下并不是一句口号,萧惠将军的兵马就等我们的回话呢?”
欧阳修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兴宗想南下又何必来谈,大宋可能会灭亡,但绝不会在国土上作出任何让步,无非就是一死而已,我们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富弼一看,这就不是谈判的样子,两句话没说都谈崩了,这后面还怎么谈啊!
“几位先消消火气,这个季节气候比较干燥,喝口茶润润嗓子,谈判就是靠谈来解决问题,心平气和一点,欧阳大人的话可以代表整个大宋的意见,萧大人是不是也考虑一下你们的要求,你们没有诚意的话那我们大宋也就唯有一战了。”
萧英道:“第一,你们太祖皇帝进攻燕蓟之地,师出无名,第二,李元昊与辽有甥舅之亲,而且早已向辽国称臣,你门兴师伐夏,不应不事先告知,第三,你们在边关大肆増筑工事,添置边军,这三点我们都没有提出来,你们自己心里明白,瓦桥关以南十县之地我们势在必得,和平和战争你们二选一。”
欧阳修这会又平静下来了,他说道:“真宗朝,宋辽双方和平无事,兴宗执政后屡次挑衅我大宋国,真的不怕两败俱伤,这个民族的坚强是你们永远想象不到的。”
刘六符说:“你们大宋现违背了约定,背信弃义之人我们对你们做出惩罚难道不对,更何况那十县也不属于你们宋国。”
富弼说:“大学士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北汉的百姓都是汉家儿女,与我们同属炎黄子孙,为什么就不属于大宋了,再往前推,你们辽国还属于大唐呢?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们大宋的皇帝陛下为了两国和平,并不想多起战事,战事损耗的还是国力,苦的是老百姓。”
刘六符说:“狡辩确实是你们的专长,我们大辽都是以实力说话,你们两个既然代表宋皇,但是又不能做主,不如重新找个人来吧!”
欧阳修的文人脾气犯了,直接走了,这种事情不是他擅长的,富弼比他能更合适一点,辽国人看到欧阳修的做法也生气了,不谈了。
剩下富弼欲哭无泪,人都走完了还谈个鸟,第一次的谈判以不欢而散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