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蔚蓝的大海让人心中产生无限的遐想,五艘楼船被留在了原地等待,三艘载满巡检军的战舰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钓鱼岛进发,曹锋说不紧张是假的,这是他们组建以来第一次集体出动的大型军事战役,秀才看作无所谓的样子,想必最重视这支军队的就是他自己,宋大人代表着朝廷和皇上,扔了那么多钱总要听到响声吧!
把人集合在一起曹锋说道:“前面是一群日本的盗贼,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日我们要为民除害,在战场上我要是看到谁畏缩不前,当逃兵,战役结束后自动退出巡检军,皇上花砸在你们身上的钱都能组建一个军,我们拿不出成绩恐怕说不过去,多的话我不说,用真正的战场来检验你们这一年的训练成果,用敌人的血证明你们自己。”
宋祁含笑说道:“这小子也不错,比狄汉臣那个没读过书的强多了,既鼓励了士气又给士兵说清楚后果,是个当将军的好料子,小心眼不少,做个你和我看表面工作没用,我要的是胜利,皇上要听到的是捷报,朝廷需要的是喜讯,你要不要下去给他们说两句。”
陆子非说道:“战前动员工作还是要做,士兵不训练很容易造成懈怠,在心理上放松下来,我对这些士兵还是很有信心,锋子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好久,他不想让自己失望,
西北军和巡检军的训练方式上大体是一致的,巡检军多了水上作战的训练科目,锋子对士兵的训练强度从他们的精神面貌上就能看出来,宋大人,你这次是沾了我的光,回去了在皇上面前好好夸夸我们。”
“你看我这把老骨头一天跟着你们风吹日晒还不够惨啊!我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和你一起做事太危险了,一般人跟不上你的思路,我这两天才想明白你这一路上的布局,
你就是用这个打动皇上的吧!我跟着皇上的时间不短,他是一个好的守成之君,冒险,开拓国土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你是在用金钱吸引皇上的战争野心。”
陆子非说道:“宋大人此言差矣,大宋的的国情你要比我了解的更透彻、更深,现在的三方争斗必须要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内斗上转移,您在京城为官好些年了吧!江南的旱情都不是最糟糕的,成都的造反很快也被镇压下来,您去西北地区看看,那才是灾情,北方人性格上和当地的环境一样,比较坚毅,自古成就帝王的你见过从南方成功的吗?”
宋祁说道:“大宋的经济中心由后唐的洛阳迁到开封是迫不得已的,北方贫瘠的土地供养不了大宋的子民,向南是唯一的出路,重视南方轻视北方是必然的结果,
去年朝廷考中的进士人数南方占了八成,剩下的那两成还是考官禀告皇上后矮个里挑的高个,朝廷现在也骑虎难下,加上北方战争频繁,大量的农户逃往南方,这就造成了更加严峻的局面,问题摆在那,谁都看得见,不是你想的朝廷的心偏向谁,是真的没有万全之策。”
“我所作的就是为你们解决这个问题,接下来的十年大宋不会有外部战争的爆发,我们利用这十年的时间将大宋整合完毕,这天下间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超越秦皇汉武盛唐就不仅是一句口号了,青史留名的机会我是不想错过。”
“当时你为什么选泉州,泉州的格局还是有点小,雷州,琼州,九龙的地理位置都要比泉州好,泉州的好处就是离琉球近,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子非说道:“当时的想法是第一次的距离不能太远,但是不影响大局,我们这次的收获决定着未来海上之路的发展,我看好的几个点有登州,苏州,扬州,上海,还有一个就是楚州,他们的位置都是绝佳的,以后朝廷有战争我们可以迅速的将兵力通过海路运输到南方各地,那物资流通上更不用说了,海上运输的兴起会把沿海地区连接为一个整体,便于朝廷的管理,对外的战争终有一天会结束,建设国内才是最重要的。”
宋祁说道:“走进朝堂你就会发现想做点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相互牵制,平衡各方,你想做我不同意,皇上一天都为这些事发愁呢?不是每个人和你我一样。”
陆子非感叹道:“太祖还是厉害,收了兵权,赋税由中央直接管辖,削弱知州、知府的生杀大权,委派通判掣肘,两府三司分化宰相职权,他老人家把中央集权做到了极致。”
“好处也是显而易见,国家的政权不是掌握在一个人手里,不会有地方割据势力的出现,内部战争和损耗大大减少,汉唐虽强可亡在了自己人手中,文人掌权比武人要好,常言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矛盾那个朝代都有,可你见过大宋这么优待世人的。”
这个话题讨论下去可能会追溯到夏朝,延伸至、,没有个几年时间得不出正确结论,宋朝是历史上最接近资本主义国家的朝代,不是靖康之难的两位自寻死路,北宋发达的商贸至少会让资本主义萌芽。
黄双明来了有一会了,看到陆公子和宋大人在讨论事情就没有打扰,两个人不说话了他才过来说道:“海贼的岗哨已经发现我们了,巡检大人让我请两位进船舱躲避一下。”
陆子非一听这话操了,这么强大的阵容还需要躲避,他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就看到几个人对着三艘战舰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告诉你们巡检大人,我和宋大人不用他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皇上派来的侍卫现在学乖了,知道陆公子是大财主,听到黄双明的话几十个人把陆子非和宋祁围到了中间,宋祁哈哈一笑说道:“看来咱两的命还挺值钱的。”
陆子非无视这个老流氓,他想知道日本人现在的战斗力咋样,战舰快靠近岛屿的时候海贼们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选择,他们派出了十几艘小船试图围攻战舰,想利用小船的灵活性和机动性对战舰造成损伤,只不过他们选错了目标,
铁皮包裹的战舰他们用竹竿连白印都留不下,这样的情况下小船上的副驾驶人员全跳进了海中,想故技重施刀疤强对罗马人的那招,这么大的船我破坏你的船底总行了吧!到了海中他们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这他吗船底都是铁的,你们家这么有钱么?
大船他们不敢派出去,这三艘船不用武器光用船撞自己的船都承受不住,对方有没急于进攻,海盗的川左一郎对手底下懂汉语的人说道:“你问问对面想要什么,若是他们放弃攻击我们,我可以出一万两白银作为损失赔偿给他们。”
这个话喊出来后曹锋迟疑了一下,陆子非真想一棒子敲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真的装的全是海水,一个简单的缓兵之计就让你昏了头脑。
“想什么呢?杀了他们财富全是我们的,需要他给吗?先赏他们一轮弓箭,放几艘小船下去守着岛屿的四周,我不想有人在我眼皮子地下逃跑了。”
曹锋对士兵说道:“刚弩手退后,八角弩准备,看我手中的旗语,轮番射击,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瞄准一点,你们射出去的都是钱。”
八角弩边,一个士兵负责装箭枝,一个负责校准,一盏茶后所有的小队长用旗子做出了一个准备好的意思,曹锋手中的旗子一挥,三十几支婴儿手臂粗细的箭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海堤,瞬间传来无数的惨叫声,陆子非看到一支箭像串糖葫芦一样射穿了三个人,就这箭还没停下来,带着三个人扎在墙上,震颤的箭尾说明它的冲击力有多强,海贼还想从箭枝上救下同伴,曹锋手里的旗子转动了一下,三艘战舰调转了方向把刚才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这下再也看不到相救伙伴的人了。
曹锋疯狂的笑了一阵对一个弩手骂道:“二十七号,我刚才看道你把箭射到天上去了,天上有那么大的鸟吗?你们两一会下去给我收集箭头,所有人刚弩准备好,下去了不要和他们上白刃,用刚弩射死他们就行了,船上那两位领导看样子是不想要活口了,一个人头五贯钱,能挣到多少看你们自己的了,但是不允许抢自己人的。”
巡检军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一群新兵,他们内心还是有对战争的畏惧,刚才他们看到八角弩射死了那么多人,心里的恐慌减少了一丢丢,曹锋的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士兵心中的欲望,一个人头五贯钱,那刚刚发射八角弩的这些畜生不是一个月的饷银已经到手了。
“含章,你真的想把他们变成嗜血的野兽吗?”
“怎么会,这些士兵还有很多人是光棍,我听说日本的娘们会伺候人,完了我给他们一人找一个日本媳妇爽爽,保证啥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