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左一郎指着会讲汉语的手下向陆子非比划着什么,端详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原来是有翻译的,陆子非说道:“你听得懂汉语给我讲讲他想说什么。”
那人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了,语无伦次的说道:“大人,他说他对附近的海域非常熟悉,还有准确的海图,他在岛上的财宝全献给大人,还说他知道哪里非常富有,他知道路。”
“给他说,他没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要么说,要么死,多一句话都别翻译。”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会想死,川左一郎要是听懂了手下翻译给陆子非的话,他第一个站起来会劈死自己的心腹,所以说人在临时的时候或者遇到巨大危险时都能爆发出超越平常时期的潜力。
“大人,我们头领说他告诉您一切,事后您给他一条小船就可以。”
陆子非对黄双明说道:“你把他给我挂在桅杆上,每天放下来吃点东西再放上去,不要让他死的太容易,至少震慑一下附近其他的海贼。”
“大人,我们头领知道的我也知道,小的自己取名叫腾博,我们头领是日本贵族川左家族的二公子,他来海上做盗贼背后是他们家族在支持。”
“腾博?阴不阴阳不阳的名字,你是日本人吗?”
“小人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我从生下来就在这附近流窜,我会说好几个国家的语言,我做过水手,当过渔夫,会和偏远地方的土著打交道,公子你留着我一定有用,我饭量很小。”
这可真是意外了,这时候还有这种语言天赋上的天才,东南亚现在处于部落统治,很多国家是没有自己的文字,都是以图画和古老相传来教育下一代,能有个懂的和土著交流的人会方便很多,文明融合的最大阻碍就是言语不通。
“我想知道一个地方,你要是能带我们去我就留下你,还给你一个宋朝的官当,这样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当海盗没有我这个有前途吧!”
“大人您说,只要是这附近的,小人一定知道。”
陆子非说道:“麻逸国有个吕宋岛你知道吗?”
腾博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般说道:“知道,那个岛上的人很懒惰,但是岛上有一个地方叫科迪勒拉,他们的水稻一年可以三熟,他们的稻米堆积的和山一样高,其他就没什么了。”
宋祁扔下手中的银塔拽着腾博的衣领说道:“你说的话是真的?我一直觉着三熟水稻是个谎言,这小子是为了他的布局才有南海一行,一路上的动作也证明了他存了这样的心思,你现在告诉我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
腾博见宋祁眼睛睁的比张飞的都大,衣服穿的又非主流,他看着陆子非胆怯的“”说道:“麻逸国的部落都不缺粮食,他们缺布,缺盐,颜料是他们最喜欢的,你用一斤朱砂可以在任意一个部落换到无数的粮食。”
“宋大人,皇上没你想象中那么好骗,刘太后有多强势您是经历过的,皇上还不是好好的,麻逸跟华夏民族的往来几乎没有断过,我知道的事皇上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宋祁说道:“你还想在这群海盗身上浪费多少时间,你带我找到水稻,你后面想做什么我就当没看到。”
陆子非笑道:“说话算数,七天之内一定让你看到粮食,到时候你就躺在粮食堆上哭吧!”
“那我也愿意,几千年来百姓吃不饱的问题可能在我手上实现,我怎能不着急。”
陆子非说道:“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一年三熟对种植的也高,温度要够,水源要充足,地理环境也要适合才行。”
这么严苛的要求并没有让宋祁脸上露出失望,他说到:“那又怎么样,大宋还找不出几块像样的地?自产自足江南之地没问题吧,这野小子也说了他们不是缺盐和朱砂,大宋有啊!我们和他们换,你家的红薯在北方解决一部分,这不是就很好吗?”:
“秀才,你和宋大人过来看这是什么?”曹锋在远处惊呼道。
陆子非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宋祁的脸色潮红,一个深坑里丢弃着几十具尸体,全是挽着汉人发髻的妇女,她们身无寸缕的身体好似向几个大宋的贵人诉说着她们生前所受的屈辱,尸体下还有没腐烂的,白骨更是不计其数。
“那些畜生杀完了没有,我要亲手把他们千刀万剐。”宋祁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喽啰全射杀了,按秀才的意思将士们正在垒京官。”
“那个头领叫川佐一郎是把!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凌迟,大宋的和善也是看人的,你小子的眼光还是毒,这帮畜生不如的东西就应该赶尽杀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回程的时候刚好顺路,我带您去日本岛上玩玩,那里人是垃圾可物产我们还是能用得上。”陆子非想不到更恶毒的词语了,愤怒这会代表不了他的心情,想让心里的内火泄出去,杀人是最直接简单的。
腾博这会和个鹌鹑一样,见到谁都像是他亲爹,混迹了无数的职业察言观色学了个一等一,他小声说道:“两位大人不如去看看密室的宝藏,川佐一郎的这些年的积蓄不少,可以用这些钱做点更有用的事情。”
“你这个小日本不错啊!还有点眼力劲,日本人的利息留着以后收,找点宝藏让我们的心情高兴一下。”
腾博小心翼翼的在一棵树下拉了一根枝条,大树下的石桌棋盘缓缓的挪开了,留出了一个洞口,陆子非抬脚就要下去时,腾博挡住了他说道:“公子你跟着我走,这里的台阶有机关,大家跟着我走,不要踩错一个,不然我们全都得交代在这。”
“一个海盗的防范意识还挺强,在岛上修这么一个密室也算一个浩大工程了,想必里面的东西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会让公子满意的,数十年的心血一朝落在了公子手中,这是川佐一郎准备交给家族的投名状,近期你们不来他就运回日本了。”
宋祁说道:“一个小偷能成什么气候,大宋朝的国库也没见谁赶来抢,密室修的越隐秘说明他心虚,害怕周围的人杀了他抢夺走他的钱。”
陆子非说道:“我们的时间也掐的不错,不管是几百万贯还是几文都属于大宋,让他们把钱运回去再反过头买武器霍霍汉人,我们失去的更多。”
大家都安全后藤博问到:“公子,我们先进那个房间,一号房间装的是铜钱,二号房间装的是银子和黄金,三号房间装的是一些文人喜欢的东西,川佐一郎不熟悉大宋的东西但都完好无损的保存起来了。”
宋祁说道:“先去看铜钱吧!大宋这几年太缺铜了,成都府的某些地方还有人在用铁钱,走进房间之前你先说密室里的东西你怎么处理。”
“大人是想问这钱有没有朝廷或者皇上的,对吧!文物和黄金我留下,铜钱和银子全部归皇上,这样您看妥当么?”
你这小子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啊!老夫的脸上怎么挂得住,他又不好意思的问道:“这样你岂不是吃亏吃大了?”
陆子非说道:“皇上对我的信任和支持是前所未有的,我既然给了皇上希望,那就应该拿出成绩让他放心,堵住朝堂上那些衣冠禽兽的嘴,我家的货物所卖的钱那是我的,其余的发了军队的饷银和个别我喜欢的都留给皇上。”
“今天的觉悟不错,皇上听到你这段话会很欣慰的。”
陆子非微微一笑对韩绛说道:“子华该你出点力了,一路上尽情的玩耍膘都贴了好几层了。”
“请陆县男吩咐,小的保证完成领导安排的任务。”
陆子非说道:“这里的所有东西都登记入库,把皇上的和我们的分开,我要的是清清楚楚,不许有糊涂账,剩下南海的日子,除了商队的钱你不管,其余的都你管。”
宋祁推开储藏铜钱的密室看到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箱子,他用剑撬开了一个,里面崭新的铜钱被麻绳串的整整齐齐,挑起一贯钱数了数宋钱居多,边缘国家的铜钱很少。
腾博说道:“大人眼前的小箱子里装着两百贯,那个大箱子里装着五百贯,这里的铜钱三百万贯还是有,用大人坐的那种艘大船运输需要两趟才能运完。”
宋祁感叹道:“光铜钱都相当于一路一年的赋税收入了,多杀几个海盗是不是会凑够大宋一年的国库收入了。”
陆子非笑着说道:“大人要是狠下心来我们这一千人能给大宋带回去两年的国库收入。”
银室和金室的收获一般,因为日本的银储存量本来就很多,他们只喜欢大宋的铜钱,分量足,在附近几个国家交易属于硬通货,黄金少的原因是那个商人出门没事带那么多黄金。
腾博献媚的说道:“公子地这些可满意?”
陆子非说道:“我要是在海上十年,只要你能看见海的地方都是我的,你硬要说钱,那我告诉你,这座岛会被钱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