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陌生人做爱,向枕边人说谎”在后世你可以将这种情况看做背叛,但是在宋朝,这是一种理所当然,明朝的娱乐业达到了巅峰,可普遍性上却比宋朝差远了。
男人在青楼里的学习天赋跟女人的蛮不讲理是同一个层次,章惇和刘攽刚来还说了很多不屑的话,这会你再看,和姑娘们玩的溜溜哒。
大厅里的活动结束了,该回家的人怅然若失的走出了大门,不回家的人搂着心仪的姑娘进屋子了,至于里面会发生什么,你再多等一会,整个楼里的声音会告诉你。
陆子非笑着说道:“子厚,小攽你们两今晚要在这里留宿么?”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对女人身体感兴趣的时候,刘攽还好,听到陆子非的话立马表现出一副我跟你回去的神情,章惇的表情犹豫了,他和身边的姑娘聊的甚是愉快。
石湘说道:“陆候你也是的,人家也是新科进士,虽然没有你的名次高,该到尝尝荤腥的年龄了,他们的手也该解放了。”
其实陆子非自己想多了,封建社会像章惇这个年纪在农村早都结婚了,食髓知味这个次拥在他们身上也就不合适了。
“那你们好好玩,我要回家去了,记得明天早上早点回家。”
看刘攽意动的模样,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自己一直用自己的年龄去要求他们,实际上自己都四十岁了,他们才十几岁啊!
石湘拍着胸脯保证道:“陆候放心,在我这里人不会少一根汗毛的,当然有些毛毛我就不敢保证了。”
真猥琐,都是些淫痞,自己还能说什么,出了门看到弟弟在等他就问道:“怎么来着等我了,怕我晚上不回家?”
陆子云对亲哥的自制力还是很有信心,知道他没有夜宿青楼的习惯,神态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没有,只是在家里呆不住,想出来接你。”
陆子非笑了,看着个子比自己矮了一点的弟弟,突然发现那个喜欢粘着自己,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也长大了,不过一个什么事都经过的小屁孩还想在自己面前撒谎,还是太嫩了。
“有事就说,看你那一脸便秘的表情我就想锤你,还没成家就已经不想对你哥说心里话了。”
陆子云扭扭捏捏的说道:“不是不想对哥说,是不知道怎么说。”
陆子非躺在马车里对外面的车夫说道:“先不急着回家,沿着城墙转一圈。”
闭上眼睛想弟弟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他自己肯定没事,前不缺他一文,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京城里很多人都喜欢叫他冤大头,光听这个外号你就可想而知。
家里的事陆子非自己在操持,从没让他管过,那只能是出在父母身上了,会是什么呢?儿女双全,孙子也有了,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是爹娘出什么事了?”
陆子云不可置信的呢喃道:“哥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出在了父母身上,他说道:“我们是亲兄弟,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对我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说吧!”
“今天我在门外听到爹和娘说话,听爹的意思他好像在京城呆的不顺心。”陆子非尴尬的说道。
陆子非说道:“不顺心,是指哪方面。”
陆子云说道:“哥哥你不觉着爹的身份现在很为难么?你的身份越高,他就越尴尬,在府里哥你是这个家家主,爹夹在中间左右难做,难不成还从儿子手里夺权不成。”
陆子非看了这个整天斗鸡遛狗的弟弟一眼,心里挺复杂的,能发现这个问题证明他真的懂事了,懂得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了,自己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真的忽略了父母在陆家家庭地位上的感受。
“问题是你发现的,那你说说你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陆子云期待的说道:“哥你这是在考校我吗?”
陆子非笑着鼓励道:“你可以当做是”
“那我就说了,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哥你把嫂子娶进门,然后安排父母去洛阳,那儿老人多,他们之间共同的话题也多,京城地方是不小,但老人还是喜欢人多。”
陆子非内心也认可弟弟的说法,他现在唯一想确定的就是这话是爹娘的意思借着弟弟的嘴说出来,还是弟弟自己设身处地的为爹娘着想而考虑的。
“你在国子监还得一两年吧!我呢?吏部的任命也没下来,爹娘去了洛阳谁照顾?说句难听话,突然发生个意外情况你和我都不在身边怎么办。”古人的寿命很短,主要是饮食和医疗的问题,陆子非还是很担心这点。
陆子云壮着胆子说道:“哥,我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在国子监就纯属混日子。”
还没等他说完陆子非就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就不想去了,是吧!”
陆子云低下头不敢看哥哥,但嘴里还是继续说道:“是的,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我这一辈子再怎么学都考不中进士,就连小括跟小潘子现在都给我压力了。”
陆子非清楚古代的科举有多难,他能一路高歌猛进是因为他毕竟有外挂的存在,加上前世学的是文科,弟弟能不能考中进士他不在乎,但他也不会让弟弟成为范进一样的人。
“你告诉我,国子监里有多少学生是靠自己考进去的?”
“三分之一吧!”
“那剩下三分之二的人呢?”
“恩萌的占多数,剩下的是靠关系。”
陆子非说道:“还想不明白吗?和你一样的那些人家里就没想到这样的情况吗?那为什么他们的子女还在国子监坚持,三年时间了你还在迷糊?”
陆子云嘟囔道:“还不是他们的年龄小,年龄大了自然就各回各家了。”
“笨驴,你想想那些恩萌和靠关系进来的人,他们的家世显赫不显赫,朝里有没有人,这都是关系,人情,你们一起上学,这叫同窗,哥虽然看不起那些人,但他们的确是组成这个郭家的不可缺少的部分。”
陆子云似乎摸到了一点痕迹,气馁的说道:“原来哥你让我去国子监是这个原因啊!”
陆子非一招纯熟的摸狗杀,在弟弟生气的甩掉他的手后说道:“当时事情的原由我想现在你清楚了吧!你不来京城我也可以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当然可能会慢一点,但你哥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你记住这辈子哥和爹娘永远不会骗我,伤害你。”
“我知道,我能在京城潇洒自在、无忧无虑、大把的花钱都是哥哥你带来的,只是我的确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啊!”
陆子非笑道:“再坚持两年你想干什么都行,我不阻拦你,就是爹和娘那边我都帮你说话,够意思了吧!”
陆子云觉着这样似乎也不错,两年换后半生的无拘无束,值得。兄弟二人拉钩为定。
“哥你还没说我的想法怎么样呢?”
“就按你说的做吧!这几天你辛苦一点,多帮爹和娘跑跑腿,我尽快把你嫂子娶进门。”
陆子云是心结尽去,陆子非却不得不感叹,父母对孩子再大度,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自尊,自尊和脸面一样,你说不上来,可它是真实存在的。
很多时候陆子非在想我已经彻底融入大宋了,是一个纯纯粹粹的宋朝人,可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记或者改变的,做自己该做的,剩下的交给时间。
回家后陆子非也没有对二老提起这件事,怕伤到他们的脸面,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吃过饭带着礼物去找他理想中的媒人。
“我还以为你现在看不起我家这样的小门小户了,望北候今天来是有何指教。”欧阳修的毒舌一见面就损道。
陆子非苦笑道:“欧阳盟主这是对小子有气,那您先发泄发泄,等气消了我再进府。”
欧阳修对陆子非这种无赖的做法给气笑了,骂了一句“还不滚进来,站在那等我去叫个戏班子敲锣打鼓的请你吗?”
陆子非饶有兴致的品鉴着欧阳修家客厅里的名人字画,他看到一副落款为吴道子的,还有一副虞世南的书法图,这要是真迹放到后世能卖多少钱,无价之宝吧!
“别打我那几幅画的主意,那是我给自己留的棺材本。”欧阳修警告陆子非说道。
陆子非垂涎三尺的问道:“是不是真迹”
欧阳修骄傲的说道:“你觉着我会收藏假的字画挂在客厅里让人笑话么?”
“我还您换怎么样?我家里的东西您能看上那样,我立马叫人给你送过来。”
“虞世南的那副行书先不说,就吴道子那幅画我也不要求你拿来这样的稀世珍宝,但换颜大家的,阎立本的还是绰绰有余,怎么样,能拿出来我就和你换。”
陆子非听到这几个名字就头皮发麻,这玩意我去那给你找,得到这样的宝贝还不赶快藏起来,谁会拿出来炫耀。
“我在海外得到了一块帝王绿的翡翠,有人出一万两黄金我都没卖,我用它换您不吃亏吧!”
欧阳修嫌弃的说道:“别拿你那些破铜烂铁和圣人的墨宝想必,赶紧说你今天来的目的,不然我就要送客了。”那小眼神像防贼一样放着他。
陆子非的心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