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的路途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他们并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尤其是到了辽国境内,风土人情、各个方面都是他们需要记录的,而且你还要有自己的分析,完了送回朝廷让皇上和宰相们过目。
陆子非的任务就简单一点,保护使团安全,收集关于辽**队的情况,结果就是自己就没见到辽国的军队,收集也就无从说起了,所以他就把目光转移到那些牧民身上。
“希元兄,你说这些牧民每日里过的这么艰难,他们就没想过造反么?”
张唐卿放心手中的笔笑着说道:“耶律宗真的命令只能指挥那些部落的首领,牧民都是部落的财产,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草场划分,造反失败你连当牧民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流落为奴隶,放你身上,你愿意吗?”
陆子非说道:“我是说联合起来,很多部落部族联合起来造反。”
张唐卿说道:“据我的观察,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耶律家族在辽国的威望还是有的,除非是那几个大部族牵头,不然他们没这个胆子。”
陆子非说道:“朝廷就没在这方面想过办法吗?一个帝国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崩塌,最好的方式就是内部不稳,策反,间谍,这些我们办法我们都可以用啊!”
“辽国的疆土面积比我们大宋大还,召集几十万可战之士并不是什么难事,像你说的,内乱的过程中我们大举进攻,你想过没有,要是外部的压力逼的他们强行讲和然后一致对外,你觉着大宋能挡住彪悍的草原民族的冲击么?”梁适插嘴说道。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我们都不去做,只想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是什么,那永远只能被人欺辱,被人骑在头上拉屎,策反失败我们不过是损失了几个人,要是真成功了呢?”
梁适觉着陆子非的想法太激进了,一直灌输用战争解决矛盾,战争在他们这些人里只能是最后的手段,陆子非则认为以梁适为代表的这类人太过于保守了,也许是辽人给他们心里留下了阴影。
张唐卿说道:“大人,您还别说,我觉着含章的话有道理,这时候耶律宗真还耶律重元已经明显的有了裂痕,安插个我们的人进去不会影响两国的局势,即使被发现我们也可以否认。”
梁适捋了捋胡子说道:“明天就要到大都了,这件事我会在回禀皇上的奏折上提起的,至于皇上和朝廷怎么做,那就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我也只能帮你们做到这里。”
陆子非和张唐卿下了马车相互击了一下掌,而在马车里的谷玄泽笑着说道:“大人不会没看出来他们是在演双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
梁适说道:“年轻人里能有几个像他们两的,虽然思想还不是很纯熟,但我们作为老一辈,不想做事也不能拦着他们的积极性,不是,大宋很多地方的变化我这种钻营了一辈子的人都已经看不懂了,他们两很好。”
“是啊!不管是一路上事情的处理还是别的方面,任谁都看不出他们还是个官场的雏儿,老练的让人可怕。”谷玄泽感叹道。
梁适哼道:“那你怎么不说他们两狠呢?你看他们两杀人的时候眨眼了吗?虽然人不说他们亲手杀的,不过念着他们是好心的份上我才没计较。”
夜晚,陆子非将自己这一路上书写的东西全封存起来,到了大都,那是辽人的大本营,出点意外,自己的辛苦不是白费了。
无聊的高怀亮说道:“哥,你整天都在写写画画,那些东西真有用吗?”
陆子非笑着说道:“当然有用了,别看这些小东西不起眼,但你一定能从中发现些什么,或者就是头发丝大小的发现就能让你豁然开朗,不过这东西分析起来是件麻烦的事。”
凌晨一点,用热水泡了脚的陆子非早早的躺在了床上,明天就是众人出使的最终目的地,不出意外自己也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好的是还有人在等自己,明天就能见到当初那个忧郁的小丫头了,对自己说一声晚安。
第二天精神饱满的陆子非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张唐卿打趣道:“含章有什么高兴的事,和大家分享一下,也让我们高兴高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没有啊!就是觉着一路吃土拉沙,现在终于苦尽甘来,难道这不应该高兴一下吗?”
正在洗漱的梁适摇了摇头,这年轻就是好啊!不管身在何处,乐观的劲头一直都在,像他们这种老头子,身体早都撑不住了,不过是靠着一股信念在撑着。
进入大都之前,所有的文书,印信,国书这些你都要准备好,如若被人查出有问题,那你回到大宋,御史会把你参到怀疑人生。
所有的将士都要换上明光铠,这是惯例,在外国你要彰显本国的威风,你要是穿的破破烂烂,别人会怎么看待你,虽然是一件做样子的事情,但你也要做好。
穿上明光铠的将士就像一个男人穿了西装一样,身上那股精神气立马就上来了,再搭配整齐的步伐,震撼的效果一下就出来了,那些侧目而看的辽国人张大的嘴就是最好的答案。
检验完正确无误后,辽国派来的是他们的礼部尚书,反正陆子非离的很近也没听懂那人在说什么,辽国有他们自己的文字,所以这项工作还要翻译来协助。
除了正式场合,一般辽国人也会说汉语,毕竟汉人留在这里的气息太重了,今天刚到,他们是不能见到耶律宗真的,只有礼部将国书递上去,耶律宗真说自己那天有时间,他们才能得到觐见。
到了使馆,辽国人也不限制他们的自由,只是告诫他们不能在大都惹是生非,其他的你就随意,陆子非心里这会全身自己心里的姑娘,哪有心思去想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他们约好的地方就是北方商会在大都的总部,陆子非告别了其他人带着高怀亮马不停蹄的赶往,使馆门口早有家里的人在等着。
“家主,客人在里面等你。”北方商会的大掌柜说道。
“好,我先去见客人,商会的事我们后面再说。”
见陆子非急匆匆的进去,掌柜的自言自语的说道:“要不要告诉主母呢?你说你们两口子不是为难人么?我这身在敌营容易吗?”
高怀亮说道:“你在那一个人嘀咕啥呢?没看到我一个大活人还在这站着。”
“没什么,没什么,高公子请坐,我马上去给你沏茶。”这位和自家家主的关系家里人都知道,在陆家和自己家没啥区别,也不敢怠慢了。
房间里一个俊俏的公子在陆子非怀里俏皮的说道:“这位公子请你自重,这里是大都,你这样让人看到可不好,会被杀头的。”
看着眉目已经张开,身体发育的愈发完美的萧观音,陆子非不由的感叹,怪不得这个妖精能在后世有那么大的名头,这是有根据的啊!
“只见公子长的太吸引人,一时情不自禁,唐突了。”说完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笑起来了。
“哥哥你要是再不来,妹妹真的就坚持不住了,我一直坚信哥哥不会欺骗我的,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萧观音在陆子非怀中呢喃道。
陆子非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说道:“答应你的事怎能食言,长大了,也变得更漂亮了,要是让草原上的勇士知道我这个汉人摘走了他们心中最美的那朵花,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疯。”
萧观音咯咯的笑着说道:“别人我不敢说,但太子和安定郡王一定会发疯的。”
“胆子变大了啊!在你家相公面前居然提别的男人,看来要给你一点教训了。”
“哥哥要怎么教训妹妹啊!”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征服女人的办法只有一个,雄性荷尔蒙爆发的陆子非用自己最长的时间惩罚心上人,房间里衣服乱飞,场面一度非常混乱,知道男女之情的萧观音也不甘示弱,自己早就是哥哥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在男人一声低沉的怒吼中,这场男人和女人的争斗以双赢的比分结束,萧观音趴在心上人的胸膛上画着圈圈,陆子非疼惜的说道:“这几年苦不苦”
“哥哥来了就不苦,不来可能会苦死。”眼角的泪水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
陆子非将她搂的更紧了,抚摸着她的长发说道:“这次我走的时候,你跟我走吧!哥哥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萧观音眼中的神采只焕发了一瞬间又快速的没了,她已经不是那个懵懂不知的小孩子了,她要是失踪了,父王怎么办,族人怎么办,她知道自己关系着上万人的性命和前程。
一个藏不住事的小丫头怎么能骗过陆子非,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道:“你父王那边交给我,你只需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萧观音哭着说道:“愿意,梦里都在想有一天哥哥骑着白马带我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