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一路狂奔,后面跟着他的官差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骑在的马上的老刘骂娘的心都有了,你偷驿站的马你偷偷摸摸的不行吗?非要张明大胆的进行,害的老子两条腿和四条腿比谁跑的快。
老刘不傻,注意到王家庄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后,先到了南召县衙,打听一番后才知道这南召县衙都快变成王家的了,情急之下他就在驿站偷了一匹马。
看着触手可及的唐州,老刘留下了开心的泪水,这匹宝贝马儿差点被他给累死,终于可以歇口气了,再看看身后不远处南召县衙的几个傻子,瞬间可怜了他们一波。
“下马,例行检查,看你这怂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刘这心里,尼玛,老子三天没有收拾了,不就是看起来有点沧桑么?用文人的话来说美女不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老子今天有事,不想和你一个丘八计较,不过他好像忘了自己也是个丘八。
“站好,从哪里来,来唐州干什么,还有我命令你立马解下腰间的刀。”
老刘想都没想取下腰刀扔给了城门小流氓,另外一个守卫听到动静也过来了,拔出老刘的刀,皱起眉头说道:“西边过来的?”
“还算有点见识,认识这把刀,我找你们刘知州,我从洛阳来,是望北候府上的侍卫,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要向他禀告。”
“每天用你这个借口来找我们刘知州的人多了,每个都像你一样,我们忙的过来吗?”
望北候的大名他们听过,他们也对自家知州和望北候之间的关系有所耳闻,看这个人的样子好像不是骗子,但就是干门房这种事都有风险啊!
“你跟我来吧!我只帮你通报,至于知州大人见不见你我不能决定,但你要是骗我,我会让你后悔来到唐州。”认出老刘那把刀的守卫说道。
“只要你以最快的速度通报了,别在这浪费时间,我告诉你,一场泼天富贵在等着你。”
刘敞很心烦啊!唐州的情况他摸的差不多了,地瓜、玉米都慢慢开始种植了,唐州进入了一个平稳发育期,局限于地理位置,他想做出更大的成绩有点难了。
“大人,有一个自称是望北候侍卫的人说有要事找您禀告。”
刘敞惊醒过来后说道:“含章的侍卫,带腰牌了没有。”
“没有,看起来还有点慌张,好几天没休息的样子,但他的刀天平军的校尉认出来了,所以带到衙门来了。”
刘敞说道:“带过来,陆家的侍卫我虽然不认识,但想骗过我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看到老刘身上的衣服,刘敞就百分之百确认这人绝对是陆家的侍卫,错不了,不过这样子确实有点狼狈啊!
“发生什么事了,让一向镇定自如的陆家护卫也失去了一贯的看家本领。”
“刘公子,家主出事了。”说完看了看刘敞周围的几个人。
刘敞的心揪了起来,“你们先出去”
“大人,此人来路不明···。”
“出去,这里是我做主还是你做主。”然后看着老刘说道:“说吧!含章出什么事了。”
老刘说道:“刘公子你最好做好心里准备,家主和雍王殿下,大公子在来唐州的路上被南召县的一群人给绑架了,因为是便衣,我们没带多少护卫,所以我只能来唐州向刘公子求援。”
刘敞听到这话瞬间觉着天塌了,扶在椅子上的手颤抖到不能支撑身体,“你说什么,你知道你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事情可能比公子想象的还糟糕,因为我说绑架都是轻的,现在我们都不能确定家主和雍王殿下是不是被那一帮人绑架了,最差的结果,我不敢说。”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含章和雍王出事了,刘敞真不敢想,这大宋王朝真的经得起这么一次大风波吗?好像不行。
“你能确定人还在南召县吗?我要的是肯定的回答,你不要给我说那种似而非的话,我要的是准确的回答,懂吗?”刘敞歇斯底里的喊道。
老刘也被刘敞的气势逼的退后了一步,“我肯定,人还在南召县。”
“你去城门口等我,我去天平军军营,然后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去南召县。”
天平军主将和刘敞的合作很愉快,两人各取所需,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出现,今天看到刘敞到来,姬野还挺高兴的,准备请刘敞进去喝两杯,但看到刘敞血红的眼珠子。
“知州大人出什么事了,怎么这幅模样,您发话,在唐州的地界上,我替您去砍了他。”
刘敞没心思和姬野开玩笑,声音低沉的说道:“点一千能杀人的将士跟我走。”
姬野犹豫了一下说道:“知州大人开玩笑了,这和开荒、挖井不一样,没有枢密院和兵部的命令,我不能私自借兵给你。”
刘敞拔出腰间的佩刀架在姬野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敢剁下你的狗头,用兵部和枢密院压我,姬野我再问你一遍,出不出兵。”
姬野从刘敞的眼神中看到了认真,他觉着自己只要说一声不发兵,这个年轻的知州真的会杀了自己,这什么时候一个文官都可以这么疯狂了。
“大人,您好歹给我说一声要干什么吧!总不能说你要造反,我也要陪着你吧!”
“你只管负责发兵,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今天在场的士兵都可以作证,包括知州衙门的人,是我逼迫你的,我现在要的是你以最快的速度发兵,明白吗?事后姬将军你尽管参我。”
“好,有您这句话就行,摊上你,算我倒霉。”
一千人急行军两天后到了南召县衙,知县看到刘敞后,像个添狗一样上来还想奉承两句,谁知刘敞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绑了,谁是南召县县丞,出来我看看。”
王锦慢腾腾的从南召县衙的队伍中了出来,他脑子在急速的转动,不知道是什么事惹到了这
位大神,居然点名要见自己。
“王锦见过知州大人”
刘敞在腰间摸索了一番,本想一刀直接剁了这个狗贼,但想到后面还要用到这个狗东西,所以抢过姬野手里的马鞭,抽到王锦脸上看不到一块好的皮肉,自己筋疲力尽才停手。
姬野说道:“刘大人,你这是逾越了吧!南召县衙有什么不对也不应该由你这个知州这么惩罚,大人是不是该给下官说点什么。”
刘敞阴测测的看着姬野说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从现在开始你再多一句嘴我就砍下你的狗头,我不想再重复了,明白吗?我现在很冷静,你不要让我不冷静,现在出发去王家庄。”
在路上刘敞早就搞清楚王家庄是个什么存在了,对于这样的人他是一点好感没有,五天过去他的心已经凉到最低点,用王锦发泄了一番,压制了下心中的邪火,这个姬野不知趣又凑上来,刘敞觉着自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姬野的心比刘敞更冷,这种没有朝廷命令的出兵已经违背了朝廷律令,若放在平时,事后他被砍头都算是从轻发落,他后悔在军营的时候怎么就不强硬一点呢?
王家庄,王珂得意的看着手中的信,你再牛逼还不是屈服了,这信送出去自己就坐等五万贯到手,这比天上掉馅饼更让人爽啊!此时他就想去找自己那个十八岁的小蜜。
陆子非在这个地下密室生活了多久他已经没有感觉了,几盏长明灯看起来这里就是个坟墓,最过分的是这些天他把这一辈子能讲的故事都讲完了,中华上下五千年,十万个为什么,他觉着自己要是出去了,这一辈子也不给人讲故事了。
两个孩子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好奇,他们也看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似乎不怎么秒了,也不问陆子非能不能出去这种话了,因为他们看到了陆子非这几天和那个坏老头子之间的尔虞我诈,很累。
刘敞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庄圆,对姬野说道:“里面的人全拿下,一个都不许放过。”
姬野也摸出一点门道了,这个庄子上肯定是犯事了,而且还不是小事,能让一个知州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事来,他有点期待了。
王锦没想到这一切的起源居然是自己的家,他已经不奢望什么了,只求不是灭门之灾就好,可这一切能像他想的那样如意吗?这位刘知州的话似乎并没有让他如意的意思。
王珂的美梦破碎了,他可以无视陆子非带来的护卫,可以无视南召县县衙的官差,可以无视南召县知县,但唐州知州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之内。
一家百十口人在天平军强大的威慑之下,没有一个人做出反抗,欺软怕硬说的就是他们这群人。
看着排列的整整齐齐的王家人,刘敞问道:“你们抓起来的人呢?”
王珂缩了缩脖子,眼睛看向了脸上全身血的弟弟,王锦有气无力的说道:“大人问你话呢?人去那了。”
“告诉我人活着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