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没错了,陆子非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对于初恋的情结总是与众不同的,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记忆犹新。
拍拍手,故作胆大的样子,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一个大男人还能被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吓住,你也忒小瞧我陆含章了。”
还是这个强调,有点像小混混,又带点痞,一个女人很难拒绝的声音,自己当初何尝不是被他这种新颖的音调吸引。
没藏黑云也很确定这个人就是要自己等的那个人,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想见到他的情绪,没藏黑云觉着陆子非能来这一点很男人。
因为自己这个在深宫的妇人都知道,今天晚上来见一个她陆子非是冒着多大的风险,虽然对他内心充满了矛盾的恨意,但陆子非今天能来,她还是满开心的。
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岂能轻易认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你就不怕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李元昊,他对你的恨可是比山高、比海深啊!”
“我这不是相信你么?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信任,许久不见,看着还好。”
女人的泪点低,陆子非可以嬉皮笑脸的和老情人调侃,没藏黑云做不到,这个男人还是一开口就能逗乐自己,惹哭自己。
“好,你口中的好指的是什么,锦衣玉食,有花不完的钱,别人羡慕的地位,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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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女人给男人出这个要命题的时候,没有男人会喜欢,陆子非也是,本来就不合适见面的两个人你再问这样的问题,那不是让场面更加尴尬么?
“额,就是你想的,你心里觉着的哪个,恩,没错,就是你想的。”
“那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你先人个板板,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七年前我是个第三者,当然这个身份不太光彩,现在好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唯一的错处就是有了君翔,这是个越不过去的坎。
“这就没办法聊了啊!你把天聊死了。”
没藏黑云暴露出了自己泼辣的一面,“聊死了,是我就敢作敢当,你这样的行为在汉人中也是败类,管杀不管埋吗?”
陆子非说道:“请注意你的用词,汉人的文化博大精深,不是你这样理解的,当初带走君翔的时候我给过你选择,你选择了留下,我征求过你的意见。”
“我不管,我不停,反正就是你的错,都怪你。”
这越看越像女朋友向男朋友撒娇的样子,可现实情况呢?两个人在立场上是敌人,没藏黑云还是别人的妻子,自己是他的对头。
“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不然我觉着我们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没藏黑云像电影中的贞子一样,幽幽的说道:“当年你也是在这里对我海誓山盟,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果然没错。”
陆子非捂着脑阔头疼,“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别太过分,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呵呵,那你告诉我
,为什么我能为你生下儿子,没有你难道我一个人能生出君翔。”
陆子非无语了,这种事情谁对谁错有标准答案吗?我要是说是你勾引的我,你会不会立马喊人出来剁了我,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事情看破不说破就行了。
“你收敛一下情绪好不好,这样下去,真的没法聊天了,过去的事情过去了,我们是活人,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人还是要向前看。”
没藏黑云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今天来之前没有杀了我以绝后患的打算,陆子非,你狠起来比谁都狠,就见你这点时间,我从你身上没有看到一丁点的对我的怜悯。”
陆子非说道:“没有,因为我就没打算见你,只是你拿我儿子做要挟,我实在没办法了,我觉着我们两个没有见面的必要,杀你,谈不上,怜悯,不存在。”
没藏黑云突然转变了话题,说道:“那你这次来兴庆府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来游山玩水了,我了解你,你是读书人,知道同床共枕过的人总有第六感,说的高尚,为了你儿子,你敢对天发誓,说见我不是因为担心我说出你的行踪。”
这一刻的没藏黑云就是柯南,就是希区柯克,一个没脑子的女人猛然间变的这么聪明,陆子非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不否认,当我知道你要见我的时候我也清楚你不会把这个秘密透露给李元昊。”
没藏黑云媚眼一笑,靠近了一点点陆子非说道:“你过来,抱着我,我就想知道还有没有当年的感觉,若是你把我抱舒服了,我就像你说的,不把你的消息说给李元昊。”
陆子非怎么感觉这一幕有点像《天龙八部》中马夫人和乔峰的那一段,很像,朝代也差不多,就是人物有点不一样,自己越看越像一个负心汉。
接下来的画面有点少儿不宜,没藏黑云时不时的来一句“抱紧点,让我感受到你身上的温度,你离我这么远,是不是咱两中间隔道墙。”。
八卦天性不止女人有,男人同样也好奇,高怀亮在确定了周围就几个人,没有安全问题存在后,心里YY起来了,这两个人,都在年纪,而且这个地方又是他们认识的地方。
会不会一见面就是一顿干柴烈火呢?自己身为贴身保镖,第一手的新闻是不是应该搞到手,这回去给小狼炫耀也是资本啊!绝对的独家新闻。
还没等他听墙角,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看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那里是你能过去的吗?”
“你个死丫头片子说什么呢?是不是找打。”
“打就打,谁怕谁,外面就有巡视的士兵,反正发现了外面一起完蛋。”
高怀亮举起的拳头又讪讪的放下了,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找回颜面的话,“好男不跟女斗”
“我还好女不跟男争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呆头鹅。”
我这是被一个黄毛丫头鄙视了,而且在怼人上输给了一个异族人,关键两个人全程都说的是汉语,这要是被
人知道了,自己这张老脸如何安放。
与此同时,李元昊再一次召见了自己的儿子,宁令哥站在那,头自然的下垂,目不斜视,至于座位上那两个秀恩爱的人,他选择了自动湮灭。
“听说你最近又纳了一房小妾?”
这话从李元昊的嘴里出来,没有一点的违和感,可宁令哥和没移氏就没那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没移氏的笑容僵硬,宁令哥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反观李元昊没有任何反应。
“是的,父王,是一个可怜牧人的女儿。”
“哦,我就随便问问,有一件事尚书令不适合去做,只有你能做,而且这件事和你切身相关,但愿你能做出成效来。”
宁令哥公式化的说道:“请父王吩咐,儿臣将竭尽所能完成父王的任务。”
李元昊说道:“有传言说老三还活着,我想了一下,可能性很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天都山的防务你交给拓跋螯,后面你专程去查这件事。”
“是,父王,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
防务总负责这个职位宁令哥心里有数,父亲是不会放心的交给自己的,但老三的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为什么会让自己来查,父亲就不担心自己查到后第一时间杀了老三。
考验自己吗?二十年了,当初的小孩真的没死,现在的样子谁能确定,仅靠衣服纹身,那不是开玩笑吗?他在想父亲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至于李元昊,还是那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吓的没移氏一句话也不敢说,刚才李元昊问宁令哥的话实在是太吓人了,自己当初不就是这样被李元昊强行霸占的么?
“大王,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就寝了。”
李元昊说道:“今天晚上我总感觉心神不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思来想去好像没啥事啊!老二也很正常,没什么过激的行为,那爱妃你说我这心神不宁来自那里。”
没移氏一边给李元昊按摩,一边说道:“可能是大王这两天太累了,御膳房还有些宝贝,臣妾让人给大王煮了,保证明天晚上大王生龙活虎的。”
对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来说,这个话题挺尴尬的,本想着拍拍马屁李元昊会开心,谁知李元昊脸一黑,“你是想说本王不行了吗?”
“没有,没有,臣妾真没那个意思。”
李元昊拂袖而去,他要一个人静静,这么强烈的感觉错不了。
陆子非要是能听到李元昊的话,会说,你预感的挺准,是因为我抱着你的老婆在取暖。
没藏黑云破口大骂“陆子非,你是不是个男人?你不会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我是不是男人我媳妇很清楚,给彼此留一点最后的情面不好吗?”
没藏黑云在黑夜中翩翩起舞,嘴里悲伤的唱着“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陆子非很想说,这句诗不是你这样理解的,用在咱们两个身上他不合适。